我一直靜靜的坐在院落中,看著東方天際慢慢的泛白,殘月在西方的天際慢慢的消失不見,我才終於死心的明白她所講的是真的,再也不可能見到她的心有些冰涼,我從開始就想過,有一天你要走的話,我絕對不會攔著你,畢竟能夠在一起就是月老錯牽的紅線,因此我這個窮小子才能夠跟近乎完美的你走過這麼一段人生的旅途,我會盡力使我們可以白頭偕老,但是如果你有一天“醒悟”了,隻要你稍微把勞燕分飛的想法表示出來,我自然會悄悄的走到你再也瞧不見的角落。
收拾了行囊,離開了縣城回到了家鄉,又回到了以往的生活,跟她在一起的日子,我斷絕了跟以前的戰友的聯係,免得因為粗俗的朋友使她不喜,到了現在也不好意思再聯絡那些戰友了。是個叔伯安排下的“相親”,我認識了她,經曆了一場短暫而刻骨銘心的感情,變的對感情有些失望,因此從始至終我都保持著不溫不火的態度,反而因為這種態度使她的父母對我特別的滿意,認為從小受過苦的孩子才懂得珍惜幸福,並且勤勞而樸實的工作態度,雖然發不了大財,但是穩穩當當過沒有風險的日子,不曾死纏著姑娘,一天到晚的打電話說那些甜言蜜語證明不是那種“風liu人物”,再加上通過暗自打探村裏人對我評價非常好,連她期望妹子能夠攀龍附鳳的哥哥都滿意的沒話說,於是在叔伯的安排和操辦下,訂婚後選了個黃道吉日,我們結婚了。
結婚後一個偶然的機會,才知道原來妻子的遠房爺爺懂得“氣門遁”,在十裏八鄉算命驅邪也是非常出名的人物,但是因為年事已高,幾個兒子又因為資質不能夠得到繼承他的衣缽,因此想尋覓一個有親屬關係的年輕人,繼承他的衣缽。
深懂遠房爺爺能耐的妻子,開始把遠房爺爺當年的陳年舊帳翻給我聽,通過妻子的講述,才知道原來這遠房爺爺居然有八個兒子,就憑借他算命驅邪的本事,足跡遍步中原各地,賺的錢給八個兒子各蓋了房子,都成了家,現在已經是年過七十,身體大不如前,為了不使衣缽失傳,才放棄了在自己兒子中尋找繼承人的念頭,妻子鼓動我去見見遠房爺爺,看能不能入了他的眼,好將這本事學了回來。
“去武漢了一天半,賺了三萬八千塊”,賺錢就像揀錢的誘惑,使我同意了,於是妻子開始鼓動她的母親帶我去見遠房爺爺,一見之下,遠房爺爺離開高興的收了我當弟子。
遠房爺爺姓劉,十裏八村的都客氣的稱他“劉神仙”,是出自“符門”的傳人,“符門”的規矩是傳男不傳女,每代隻有一個弟子能夠學習“符門”的精髓,也就是“符門”最厲害的出符,也隻有學會了出符,才能夠給人驅邪,“符門”緣出於江西符咒門,據說當年隸屬仙門,後來隨著符咒門的“元陽氣勁”絕學失傳,沒有完整的元陽氣勁真氣,符咒並出的反震力是普通人無法承受的,符咒門的後進弟子再也不能同時修習符咒,符咒並出的威力隻能變成後輩子弟追憶,為了不使江西符咒門從此失傳,當年的前輩將符咒分開,分別的學習出符和念咒,雖然說威力大減,但是相應的在修習了殘缺的“元陽氣勁”之後,本身已經能夠承受住反震力了。
我一直隨著他走南闖北,風餐露宿的學習了近兩年,可以說已經將他的手藝學的差不多了,身體越來越差的遠房爺爺有一天對我說,該去江西符咒門繼承衣缽了,聞聽了這個消息我喜出望外,這兩年我隻是將一些表麵的東西學會了,但是以我這不過一年的“元陽氣勁”修為,根本就微不足道,我感覺不到一點的變化,如不是親眼見過他驅邪的話,我想我早就堅持不住了,去江西繼承衣缽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於是我特地的回家一次,把將要出頭的消息告訴了妻子,妻子也是高興的心花怒放,畢竟要熬出頭了,彎腰揀錢的日子要到了,清貧的日子很快就要結束了,妻子樂的開始盤算著家裏要添置什麼東西,準備去那裏旅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