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越前龍馬的公寓時將近下午三點。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下午茶的時間也不過如此。
從駛離布魯克林開始他和淺川茉樹一直沒說話,他想原因多半是因為淺川光臨下車前落下的曖昧不明的話。
暈和的白光不甚明亮。
兩人進了電梯,氣氛更是尷尬。如果要形容他們此時的相處,詭異度直線上升。
他瞥了眼她,抬起手頓了一頓按下樓層按鈕。
靜謐的空氣被“汀”的一聲打破。
淺川茉樹一直低頭未注意,待電梯門打開才反應過來,迷糊的跟著越前龍馬往出走。
她走了幾步停下來。雖然這棟公寓的樓層裝飾大庭相徑,但她可不記得他住的那層樓上鋪有地毯。
“喂...”她剛開口前麵的人就轉過身來,坦然得讓她抓狂。
“幹嘛?”
“......”他說什麼?幹嘛!?淺川茉樹向上翻了個白眼兒。“開什麼玩笑你問我幹嘛!?”
“家門我還是記得的,走吧。”
當越前龍馬帶著她走到逃生梯的門口時,青灰色大理石折射出的冷光順著她的腳趾直奔大腦,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在他言語平靜地“接下來的我們爬樓梯”後,淺川茉樹第一反應——這家夥絕對是瘋了!
怒意頓起,之前的陰霾一掃而光。
“我說,你是看不見牆上寫的數字嗎!?這是十樓誒!馬拉鬆也沒這麼練的好不好!”
越前龍馬嘴裏邊說邊頭也不回的往上走。
“跟不上的話就準備在門外餓肚子嘍~”
“哈!?”她愣住。
“越前龍馬你這個瘋子!”
前麵的男人消失在樓梯盡頭,轉了個彎繼續向上。她極不情願的拖遝著腳步跟上去,落腳聲沉悶至極。
腿部的酸痛感逐漸襲來,爬了四層真是極限了。
淺川茉樹倚在旁邊的木漆扶手上喘氣,額頭上細密的汗往外滋,濕了碎發。
該死。要是還有力氣她發誓一定會拽過越前龍馬狠狠□□一番。
他站在高處俯視她,樣子真欠扁。一步一步邁上台階,不緊不慢的打著嗬欠,然後慵懶的挑眉。“喂...快點。”
他從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竟會如此肆無忌憚地挑戰淺川茉樹的底線,流竄在體內的愉悅悸動。預料之中,他不僅成功點燃了她的怒火,更不怕死的火上澆油。
“呃....我記得早上買了牛排、沙拉、還有金槍魚罐頭...”他說著還一本正經的數著手指。
淺川茉樹扯起嘴角,從牙縫裏硬是擠出一句。
“真差勁...”
天知道她是抱著怎樣深刻的怨念半死不活的把自己拖到十九層,不過在她邁上最後一節台階時,越前龍馬著實是打了一連串的噴嚏。
果然這種情況和背後罵人是脫不了幹係的嗎,那感冒的人豈不是的被唾沫淹死?
進了屋門越前龍馬踩著拖鞋走進廚房,慢悠悠的。俯身從冰箱裏拿了兩罐Ponta,轉身扔給她一罐。“你來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