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的屁股遭了大罪,他恨不得馬上能穿越回去,不要在這萬惡的北宋再待下去了,然而,他現在卻成了北宋相國家的公子,即便他死也不情願,但還是得接受這已成事實的命運。
“老天爺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讓我來到北宋也行,幹嘛要來到靖康元年呀?上有昏君,下有奸臣,從頭到尾都是民族的悲劇,您讓我來這幹什麼呀?”
柳逸玄仰天長歎,實在不想在這待下去,他聽到柳府下人說柳安國被皇上叫到了宮裏,說什麼金兵圍攻太原,這讓他倒來了幾分興趣,也不知這大宋的君臣到底都是什麼樣子,難道真是像曆史課本上寫的那樣昏庸無道、懦弱無能嗎?咳,管他呢,自己事還管不過來呢,操這份心幹什麼!
柳逸玄懶得操這份閑心,但他卻成了大宋相國的兒子,命運的巨手已經把他送到大宋,想跑是跑不掉了。
古老的汴梁城繁華依舊,位於皇城中心的宣德大殿此時卻也是一片繁忙,大宋欽宗皇帝正在殿上召集文武大臣商議國事。
文臣武將分兩班列開,各個愁眉不展低頭不語。
欽宗皇帝趙桓剛滿二十四歲,心裏更是沒有多少主意,開口道:“眾位愛卿,想必邊關戰事諸位已經知曉,金主完顏晟亡我之心不死啊。三個月前賊兵侵占了我燕山、河北大部,我大宋連失三十六座城池,上百萬臣民淪為亡國之奴,卻不想今日他們又要犯我山西、河西之地,如今太原被圍,馬上兵盡糧絕,不知眾位愛卿可有破敵良策啊?”
文武百官在下麵低頭不語,也不知道是沒聽到皇上的話語,還是夜裏沒睡好,各個昏昏欲睡。
其實欽宗皇帝說話的聲音本來就底氣不足,再加上是這等國破城危的壞消息,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慷慨陳詞。他看著滿朝文武的反應,也隻能搖著頭自我苦笑一聲。
然而他又不願做個亡國之君,不願背這個千古罪名,他也恨那個隻知道寫詩畫畫的老爹,國難當頭他退位讓賢,自己躲到金明苑裏求仙問道,將這爛攤子推給自己。然而,他已別無選擇,自己既然做了這大宋皇帝,就得為這大宋的江山承擔風雨憂愁。他提升了一下調門,用近乎哀求的聲音問道:“眾位愛卿,可有破敵良策啊?”
柳安國出班跪拜,奏道:“啟奏陛下,老臣雖不是帶兵之人,但也知‘城圍則援’之理,如今太原被圍,看似兵盡糧絕,但也絕非是一局死棋!”
欽宗忙聞言大喜,連忙問道:“哦,不知柳卿家有何良策?”
柳安國道:“臣以為,賊兵長途奔襲太原,勢必車馬勞頓,太原城城高池深也並非一日可破,金兵圍困太原是想待城中糧草斷絕,不戰而取太原也。如今之計,陛下可發京城周邊十萬禁軍,連夜渡黃河北上,馳援太原。隻要太原節度使張鬆能守住五日,待援軍一到,便可內外呼應,擊退金兵!”
欽宗笑道:“愛卿之言,正和朕意!”卻不想班中走出一位大臣道:“陛下,萬萬不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