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正與玉靈公主在寧壽宮外談笑,柳逸玄一時問到了那幅《清明上河圖》,可巧玉靈公主曾經見過那幅畫。
柳逸玄連忙問她:“妹妹在哪裏見到過那幅畫,可知它現在何處啊?”
靈兒見他這麼急著要打聽這幅畫的下落,偏偏又賣起關子來,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你有什麼好處嗎?”她瞪著一雙天真的眼睛看著柳逸玄。
柳逸玄心裏恨得直咬牙,心裏說道:“這丫頭真難纏,剛才幾次威脅我,這會子又問我要什麼好處!我哪有什麼好處,給你申請個QQ號你要嗎?你丫也不會上網啊!”
“好處?我哪有什麼好處啊,美女,你就告訴我嘛!”柳逸玄死乞白賴地想使用‘美男計’,隻可惜靈兒不吃這套,噘著嘴說道:“不行,不行,我不能白告訴你啊!”
“那…那怎麼辦?哎,對了,你要告訴我,我就再爬到樹上給你摸鳥蛋,你說好嗎?”
靈兒搖著頭說:“不好不好,誰要你的鳥蛋兒,上次就害的我用被子捂了半個月,也沒見有小鳥出來!”
柳逸玄聽了這話,心裏邪惡了,暗自裏笑道:“妹子啊,說話別這麼大聲啊,一口一個‘鳥蛋’、‘鳥蛋’的,讓別人聽到多不好!”
“你笑什麼啊?”靈兒不知道柳逸玄在想什麼,連忙問他。
“沒笑什麼!你想要好處,可我身上也沒帶什麼好玩的啊?等以後你要到了我們家,我帶你去吃京城裏的好吃的,然後帶你去城東看雜耍,再帶你到城外去騎馬,那邊的風景很美,可好玩了,不騙你!”柳逸玄試圖讓她相信自己的話,說些吃喝玩的東西吸引她。
靈兒聽他說要帶自己去城裏玩,心裏也覺得是個不錯的許諾,便說道:“那好吧,一言為定!”
“好,一定一定,那你就告訴我那幅畫在哪兒吧?”柳逸玄急切地想知道那幅畫的下落。
“嗯,好吧,讓我想想!”她微微仰起頭來,噘著嘴開始了回憶。
“那還是在三年前的時候,我跑到父皇的書房裏去玩,就看到父皇和蔡太師在書案上把玩一幅畫軸,我悄悄地也跟著湊了上去,趴在案子上看,因為父皇給那幅畫賜名為‘清明上河圖’,所以蔡太師在旁邊滿口誇讚,說‘此畫乃前無古人之曠世傑作,似堯舜之清明,比湯武之盛世!”靈兒邊說邊學起蔡太師的樣子,搖頭晃腦,自說自樂。
柳逸玄聽了這話,不禁讚歎蔡京拍馬屁的才能,也為這位徽宗皇帝感到冤屈。
按理說,一個皇帝多才多藝本不是件壞事,沒事踢踢足球、練練書法,既能強身健體又能陶冶情操,本來無可厚非,但是一個皇帝隻會這些就不能原諒了,不僅如此,宋徽宗選擇大臣的標準還要按照是否與自己趣味相投作為依據,他寵信喜愛書法和繪畫的蔡京,重用喜歡踢球的高俅,讓這北宋朝廷的文化體育事業一片繁榮,卻讓國防事業萎靡不振。《司馬法》雲:“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果然,北宋用血的教訓為這句話提供了論據。
柳逸玄說道:“蔡太師的馬屁拍得真是一流啊,那徽宗…那你父皇是不是也很喜歡這幅畫?”
靈兒想了一下,回答道:“不清楚,父皇當時並沒有對那幅畫作過多的點評,隻是蓋上了自己的寶印,輕輕歎了一口氣。”
“歎了一口氣?為什麼呀?那幅畫畫的不好嗎?”柳逸玄問道。
“我也不知道父皇為什麼歎氣,隻知道父皇平時喜歡那些福壽祥和的畫作,而那幅畫的上麵有許多人穿著破舊,還有一些破屋陋巷,可能不和父皇的心意吧!”靈兒自我解釋著,她確實不了解她的父皇。
“哦,這麼回事,那這幅畫現在在哪啊,你能帶我去看看嗎?”柳逸玄連忙問她,因為他需要看看這幅畫在北宋是個什麼樣子,也好進一步確定故宮博物院裏的那幅是不是真跡,更重要的是要確定一下這幅畫的開始部分是不是存在那匹殘缺的寶馬,從而完成他爺爺這麼多年的心願。
“那幅畫已經不在宮中了!”靈兒說道。
“什麼?怎麼會不在宮中呢?”柳逸玄十分不解,他第一次這麼接近這幅讓他朝思暮想的《清明上河圖》,本想能有機會好好看一下,卻又成了泡影。
“那幅畫被父皇賞給了均州郡王,現在恐怕在郡王府了!”靈兒若無其事的告訴他這些信息,可柳逸玄心裏卻又是一次巨大的失落。
“天哪,這幅畫竟然不在汴京,我還在這裏苦苦打聽了這麼長時間!這個該死的張擇端,你好好的畫這麼一副破畫幹什麼?惹得老子稀裏糊塗來到北宋,還他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他又一次感覺到孤獨無助,不知又要麵臨什麼殘酷的考驗,他精神恍惚的望著遠處的天空,眼睛裏閃爍著一絲絕望。
“玄哥哥,你怎麼了?”靈兒看到他的表情怪怪的,疑惑地問道。
“啊,我…我想回去,我不想在你們這待了!”口氣顯然還是個孩子,眼裏卻閃現出無奈的淚光。
“想回去?可是姨夫還在跟母後說話呢,你這麼快就想家了,真沒出息!”靈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