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與袁教頭出城迎敵,並且大勝而歸,全軍將士一片歡呼,士氣大振。
升官早就高興的跑到府中,去給柳安國報信,柳安國聽了一開始並不相信,但又聽到府門外的百姓陣陣歡呼,才相信宋軍確實打了勝仗。
柳逸玄騎馬回府,一路上就聽到街頭百姓紛紛的誇讚,心裏得意洋洋。進了府門,便到父母房中請安。
範夫人連忙上去,拉著他上下看了一遍,擔心的說道:“玄兒啊,你怎麼能出城打仗呢?你知道為娘有多擔心嗎,要是有個什麼閃失,讓我怎麼活啊!”說著又哭了起來。
“娘,沒事的,孩兒心裏有數,再說又不是我一個人出去的,還有袁教頭和子純兄弟呢,別擔心了!”柳逸玄笑著安慰道。
“娘怎麼能不擔心啊?你以後可別再逞能了,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可是咱家的獨苗啊!”範夫人囑咐道。
“行了,哭什麼哭!玄兒不是好好的嗎!”柳安國厲聲喝道。
柳逸玄忙又過來給柳安國請安,柳安國看了看他,也是文質彬彬儀表堂堂,眉間一股正氣,也絕非玩世不恭的孩子,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豈能不疼他?平日裏雖然經常打罵,也是恨鐵不成鋼,今日見他能臨危不懼,舍身為國效力,打心裏替他高興。於是說道:“聽說今日你與袁教頭出門迎敵,敗了敵人的氣焰,為父也為你高興。”
柳逸玄聽了這話,心裏一陣歡喜,“沒想到這老頭也會表揚自己的兒子,真是新鮮,我到他們家這麼多天,從沒見過他有什麼好臉,看來我還得用事實證明自己,不能讓這個老家夥小瞧了我。”連忙笑著說道:“這個都是袁教頭的功勞,是他把金國的那個將領給殺了,我就是罵了他們幾句。”
“我也沒說是你的功勞!隻是看你能在兩軍陣前臨危不亂,倒也有些男兒骨氣,我們柳家雖然不是將門出身,但也沒出過貪生怕死之輩,你能知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道理,老夫也深感欣慰了!”柳安國說道。
“父親請放心,孩兒絕不做貪生怕死之人!”柳逸玄凜然說道。
柳安國滿意的點了點頭,讓他回房休息去了。柳安國陷入沉思之中,他覺得自己的孩子終究要長大,如果整日讓他在府裏待著,隻會讓他滋長嬌慣之氣,倒不如讓他到軍營曆練一番,不求他建功立業,隻求他能早日擺脫臉上的稚氣,做一個穩重而成熟的大丈夫,到那時他也就心滿意足了無牽掛了。
柳逸玄離開父母房中,便直奔東邊小院來看靈兒,這幾****每天都跑到城樓上去看熱鬧,也沒怎麼好好陪她玩,於是回到府中便跑過來看她。
柳逸玄進了院門,看到靈兒房中早已點上了燈,又聽到屋裏說說笑笑,忙著進去說道:“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靈兒一見他進來,立馬拉下臉色,撅起小嘴,對他不理不睬。
“怎麼了又?我,我沒得罪你吧?我這剛進來你就給我臉色看?”柳逸玄一臉委屈。
靈兒瞅了他一眼,“哼”了一聲。
柳逸玄看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忙問旁邊的丫鬟珠簾:“你們家公主這是什麼毛病?剛才我還聽到說說笑笑,怎麼見了我就拉下臉子?”
珠簾笑道:“這還不明白,我們公主在生你的氣唄!”
“生我的氣,我又怎麼了啊?”
珠簾道:“這幾****也不陪公主來玩,一整天也見不到你的人影,公主覺得沒多少意思,正要打算收拾東西回宮呢!”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可不能怪我,這幾天金兵圍城,全城的男子都去守城了,我想陪妹妹玩也沒時間啊?等打退了金兵,我再好好陪你玩吧!”柳逸玄好聲安慰著靈兒,不過他自己心裏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打退金兵。
靈兒本來就沒有生氣,又聽他說到守城之事,心裏也充滿感激,畢竟這大宋的江山是他們趙家的,他那父皇和皇兄目前還是大宋的君主,聽到柳逸玄去守城,哪裏還有什麼怨氣,於是便低頭不語。
柳逸玄見她臉上不高興,心裏也不舒服,畢竟這個妹妹才十六歲,又是一朝公主,本該天真爛漫的年紀不應該有過多的心事,忙過來哄她。
“我說妹子,真的生我氣了?不應該啊,我今天可是立了大功的,連你那皇兄都要賞我呢!”柳逸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