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納蘭容若《木蘭花令》一首,單表這兒女情長!
書接上文。柳逸玄和靈兒偷偷跑到這孫羊店裏,又約好王子純和吳月娘,好好的放鬆了一把,他來到北宋這麼多天,還是頭一次這麼輕鬆自在,他放下心中的煩惱,和身邊要好的朋友一醉方休,隻可惜酒量有限,沒喝幾杯酒醉眼模糊,神誌不清。
靈兒看他一連喝了幾杯,臉色泛紅,忙勸他別再喝了,這柳逸玄正喝的高興,哪裏聽她的勸告,又要和王子純幹杯。
酒過三巡,柳逸玄早已酩酊大醉,嘴裏胡言亂語。
“我看柳公子已經醉了,還是不要再喝了吧!”吳月娘起身勸他,怕他喝醉了,回家不好交代。
“我沒醉,我才沒醉呢!”喝醉的人永遠都是這句話。柳逸玄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又要舉杯。
“來,美女,我到了大宋,還能結交到你這種才貌雙全的女子,真是三生有幸!我敬你一杯!”舉杯又要喝。
靈兒在旁邊見他早已神誌不清,站起來還是東倒西歪,忙奪下他的酒杯,說道:“玄哥哥,別再喝了,你要是喝醉了,咱還怎麼回去啊,咱可是偷偷出來的,要是讓姨夫知道,肯定又要打你!”
王子純也來勸他,“是啊,哥哥,今日我們盡興就好,切不可喝得大醉,若讓令尊大人知道,肯定又要怪罪!”
“那個家暴狂,怕他幹什麼!我才不怕他呢,他再打我,我就到法院告他去!”真是酒壯慫人膽。
王子純見他滿口胡言,知道他已經醉了,忙喚升官過來,扶他回府歇息。升官看到自家公子喝得大醉,又怕老爺怪罪,隻得背著柳逸玄繞道後街,打算從小門偷偷回府。王子純有軍務在身,隻得和吳月娘匆匆告別,返回軍營。
升官背著柳逸玄從後門回到府中,靈兒一路上跟著,嘴裏不停的在說他。
“自己的酒量不好,幹嘛還要逞能!拉都拉不住,這會子好了,喝成一個傻子了,滿口的‘美女’長‘美女’短的,真是沒出息!”
柳逸玄趴在升官身上,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美女,立馬來了精神,“美女?哪裏有美女,我看看!我看看!”
靈兒見他聽到美女就來這麼大精神,豈能受得了。
“你還想著美女呢,真不該把你背回來的,升官,快把你們公子背回去,讓他別再回來了!”
柳逸玄回身一聽是靈兒在說話,一時也明白,她肯定又在吃醋,嘿嘿笑道:“原來美女…就在我後麵,我說怎麼…會有美女的聲音呢,嘿嘿…”
靈兒見他喝醉了還不忘花言巧語,也沒再跟他生氣,忙又到前邊把院門打開。
升官把柳逸玄放在床上,自己忙在一邊喘氣。靈兒見周邊也沒什麼小廝伺候,忙對升官道:“升官,你去休息一下吧,把發財叫來,讓他打盆水來,給你們家公子洗洗臉!”
升官連忙答應了,去到前院找發財,靈兒本想去範夫人那邊叫幾個丫鬟過來,但又怕範夫人知道,一時再怪罪柳逸玄,隻得自己在這邊照應。
“喝,好酒啊,幹杯!”柳逸玄躺在床上還要舉杯痛飲。
靈兒聽他大叫一聲,心裏倒吃了一驚,忙過來看他,見他滿頭冒汗,嘴裏直冒酒氣,忙又取來毛巾幫他擦汗,嘴裏說道:“還喝呢,再喝就真成傻子了!”
柳逸玄醉眼朦朧,看著眼前一張粉白的臉蛋,明亮的雙眸竟如水晶一般,彎彎的眉毛,尖尖的下巴,一點朱唇紅潤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