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和靈兒告別張三夫婦,牽馬再次來到“鴻來客棧”門口,因前日跟客棧的夥計發生口角,這兩位夥計對他們印象深刻。
“哎,你們又來幹什麼,是不是還想搗亂?”一個夥計厲聲喝住。
“爺今天是來住店的,你把我們的馬牽到後院去吧!”
“住店?你不是嫌我們這兒貴嗎,幹嘛今日又來住店?”夥計不知道他們的來意,不肯放他們進去。
“少廢話,你個小小的夥計,我跟你說得著嗎?快去通知你們掌櫃!”
一個夥計跑到店裏報告,說:“昨天那兩個搗亂的人又來了!”這鴻來客棧的掌櫃姓孫,名叫孫萬裏,他本是鈞州知府王孟海的小舅子,昨天柳逸玄和靈兒走了之後,他就派人暗地裏跟蹤他們,這會子又聽到他們自己送上門來,連忙說道:“來的正好,我正想找他們呢!”忙出了店門來見。
“你們昨日在我門口大鬧,今日又來此何幹?”孫萬裏一臉怒色。
“嗬嗬,掌櫃的不要生氣,昨日我來住店,確實覺得你們這店裏的客房價格太貴,不過今天有人請客,我們就過來住了!”
“請客?你們是誰的客人?”
柳逸玄道:“我們受鈞州郡王之邀,前來參加‘賞瓷大會’的,有老郡王的文書在此,不信你來看!”柳逸玄將書信遞與孫萬裏。
孫萬裏拿來書信一看,果然是鈞州郡王的筆跡,他又瞅了二人兩眼,一時也不知如何處置,沒辦法,既然是郡王的客人,豈能不給他麵子,隻得變怒為喜,笑著說道:“原來是老郡王的客人,失敬失敬,快快有請!”
柳逸玄見他變臉比川劇演的都好,暗地裏冷笑了幾聲,“這掌櫃的一看就知道是個見風使舵的奸詐小人,真是奴顏婢膝,看著都讓人惡心!”
柳逸玄並沒有跟他廢話,隻是拿著行李去了樓上的兩間客房,又吩咐了店小二,要些飯菜送到房裏。
孫萬裏一時沒有辦法,隻得按照他的吩咐給他備齊。孫萬裏叫來身邊的一個叫柴旺的夥計,低聲問道:“昨天我讓你跟蹤他們二人,可有什麼收獲沒有?”
柴旺回道:“小人昨天一直跟著他們去了西城,見他們在西門內的張三客棧住了一晚,今天早上又跑到郡王府門口吵鬧,被郡王府的家丁給哄了出來,這二人一時無奈,找到了一個擺攤算命的老道,想讓老道協助他們二人混進郡王府,結果老道膽小怕事,沒有答應他們,隻把些道袍、道帽租給了他們二人,這二人打扮成道士道童的模樣,竟混進郡王府裏,也不知和老郡王說了些什麼,竟被老郡王奉為上賓!”
孫萬裏一聽,點頭說道:“我看此二人大有來頭,能把向忠輝那老雜毛給騙了,可見還有些手段,不行,我得到府衙裏將此事彙報給知府大人,你在此好好給我盯著他們!”
二人商量好,孫萬裏快馬進了鈞州府衙,這鈞州知府王夢海吃過午飯,正在涼亭了午睡,孫萬裏見他姐夫正在午睡,一時也不敢打擾,隻好在一旁跟王家的管家閑聊,王夢海正在藤椅上睡著,聽到有人竊竊私語,便從藤椅上坐了起來,挺著個肚子問道:“是誰在那裏說話呢?”
孫萬裏見王孟海叫他,連忙走了過去,笑著說道:“我來給姐夫請安了!”
“哦,是你?你不在客棧看店,跑到府衙來幹嘛?”王夢海見是他小舅子,知道他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嗬嗬,小弟今日來確有事向姐夫稟報!”
“什麼事?說吧。”
“那個,咱們客棧今天進來兩個客人!”孫萬裏頓了一下,正在構思怎麼才能給王孟海把事情說明白。
“廢話,咱們店要是不來客人,我還不得喝西北風去!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給我扯那些沒用的!”王孟海還想著再睡會兒,不願聽他在這兒廢話。
“是是是,小弟就長話短說,咱們店裏今天來了兩個年輕的公子,這兩個人昨天在我們客棧門口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