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城門口一片混亂,柳逸玄被幾個金兵拉扯著,直往城牆角邊上拖拽,這金國郡主今天心情不好,看來隻有殺個人才能緩解一下情緒。隻可憐這柳逸玄剛到濮陽門口就中了大獎,要被這些守城的金兵就地正法。
“你姥姥的!你這賊婆娘,老子哪兒得罪你了,剛見著我你他娘的就要把老子給殺了!……”柳逸玄見小命不保,連忙破口大罵。
“他敢罵我!把他給我拉過來!”這郡主一聽一個宋人竟敢對自己破口大罵,一時上來火氣,非要好好治他。
幾個金兵聽到郡主的話連忙又將柳逸玄拉回原地,柳逸玄被拉到郡主馬前,眼神不再是之前的那般猥瑣,而是充滿著無限的仇恨,嘴裏咬牙切齒,心裏一頓臭罵。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罵我,看我不抽爛你嘴,我讓你罵!”這郡主馬鞭一揮就要照柳逸玄臉上抽來。
“慢著慢著慢著…你別打我了,幹脆就把我殺了吧!”
“殺了你?你以為姑奶奶會留著你?姑奶奶先抽爛你那張臭嘴再要了你的狗命!”
“哎!別別別…郡主大人,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嘛要殺了我呀?我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吧!”
“姑奶奶殺人還要什麼理由嗎?再說了,我看你生得麵龐白淨,形容俊朗,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尼瑪,這理由真它媽亮瞎了!長得白淨也算是罪過?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是好人,好人應該長成啥樣啊?都跟你這看大門的士兵一樣,各個黑不溜秋的才算好人?”
“你…你大膽,竟敢說我們黑不溜秋的,欠打!”旁邊的幾個金兵見他罵人把自己也捎帶了進去,紛紛伸手要過來掌嘴。
“慢著!”幾個打算教訓他的士兵紛紛住手,這郡主繼續說道:“你這人倒還有些骨氣,不像別的宋人,一聽我要殺他們,不是哭爹就是喊娘,姑奶奶見你是條漢子,就饒你一條狗命!我來問你,你是幹什麼的?叫什麼名字?”
柳逸玄一聽她又不殺自己了,也就鬆了一口氣,心裏罵道:“這女人真怪,說變臉就變臉,剛才說要殺我,這會子又要放我,真他媽**,更年期提前了吧?”
“問你話呢!”幾個旁邊的金兵見他半天不搭理,對他又是推推嚷嚷。
“問什麼問啊?真是的!…我是這城裏的秀才,姓柳,叫個什麼呢…叫柳大郎!”柳逸玄胡編亂造些謊話,隻想敷衍過去。
“繡才?繡才是幹什麼的呀?是不是縫衣服的?”這郡主來中原不久,不知道這秀才是幹什麼的。
“咳,郡主您不知道呀,這秀才不是縫衣服的,是讀書寫字的書生,縫衣服的那叫裁縫!”那位金兵小校見郡主不解,忙來跟她解釋。
“哦,原來是個書生,書生就說是書生,幹嘛說什麼‘秀才’?你們這些大宋人就是這種屁事多,一個東西叫好幾個名字,怪不得要亡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