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從深山來 上(1 / 3)

前言

一個從事小學教育的工作者,教書十幾年,經常與小孩在一起,難免有小孩的情懷。於是,閑暇之餘,拿起筆,胡亂塗鴉,寫下別人看起來很怪的事情。

引言

幽靈顯現,是人,是鬼?迷茫的人們,盡力撥開雲霧。然而,人海茫茫,飛仙鬼影,時隱時現,又怎能揭開這個迷?

神影出現,惡人收斂,悔過自新,從先做人。人間恩怨,頓時消失。神真是聖潔文明的化身?危樓欄斷,少女墜落,鬼影飛救,刹那間,撲朔迷離,神真是善良的使者?

迷,千變萬化,就在刹那間,真相大白。人們才知道,如若神是聖潔文明的化身,是善良的使者,那麼心靈美的人,充分利用自身條件,為人民服務,便是神。

一、深山少年

是英雄,拯救世界。

是豪傑,笑傲江湖。

朋友,你是……?

狂風北去聲已盡,一顆少年丹心,傷痕累累。隻道是:人群、譏笑、世俗。飄雪慢慢,冰棒如柱,噴灑沸騰血。江山變容,誰是英雄豪傑?

心曲飄蕩在龍洞灣河,嘩嘩的流水浪去了幾天來的辛酸。世俗,卑微的世俗,淘盡過多少人的堅強意誌,掀起過多少人的熱血澎湃。人們啊,請不要用異樣的目光打量一個人吧!人的曆史多麼曲折。曾經擁有過美滿的家庭,一場天災人禍,失去了父親和財產,失去了溫暖的窩棚。

迎來一雙雙刺人的眼睛,就想起了母親。遙望著天際,默默念著:別了,母親,別了,我尊母的故鄉。今後,信鴿牽連著兩顆想念的心。那頭是母親,白白發蒼蒼的母親,年邁的母親,衣服破舊的母親。母親啊,用盡最後的力氣,推著我前進、前進……

微風撲麵,全身一陣陣愜意。驀然,出現了校牌——紅山中學。久已向往的紅山中學,終於到了,到了。

綠色的白楊在致意,茂盛的榆樹在招手,長不高的萬年青在飛吻,紅花吹著喇叭,熱烈歡迎。高高的白牆在招引著充滿雄心的少年。

鈴聲敲擊著心扉,遙遠的曆史也成為過去。一股情懷如山間急流,激蕩心胸。心靈深處,閃動著一(3)班。啊,中學,對於山裏的孩子,是多麼的神秘。母親常教導說:知識才能改變命運。真的嗎?如此之美的校園,真的能教給我改變命運的知識?一陣陣笑聲,彌漫校園,是一首清新的詩?

“報、報告。”

“哈哈哈”“哈哈哈”,陣陣笑聲代替了一人的高談闊論。激情少年傾身一看,自己已笑了。哦,沒有老師,隻有一個大不丁兒在吹牛。於是,欣然走進教室。

是天上的流雲突然凝滯?還是突然氣溫下降凍住了笑聲?歡笑輕輕地飄走了,留下的是無窮無盡的安靜。

同是天涯求知人,相逢何必用譏笑?心靈深處,暗潮洶湧,不知走向何方。男兒有淚不輕流,咬緊牙關,昂首走進教室。為的是改變不自己,改變日月山川。

“土包子”,不知是誰打破寧靜。笑聲,笑聲再一次彌漫空間。

有誰知道寧靜後笑聲的苦澀?有誰知道一顆跳動的心是多麼的沉重?風風雨雨,告別了故鄉,來到了這陌生的地方。這就是久已向往的地方?母親的叮囑,似乎再一次在耳邊響起:孩子,隻有讀書才有出路。不要去和別人扯皮打架,去吧,媽媽盼你歸來的一天,帶來的是喜悅和幸福。

一顆心是多麼的宏大,刹那間又裝入了許多苦澀。然而,倔強的心又燃起起了怒火,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沉默,隻有沉默壓住一切。因為隻有在沉默中爆發,才能有強烈的火花。

沉重的步伐,踏出的是心中不平。是否踏進了同學們的心靈?世間,真的是冬天一樣寒冷麼?沒有一點溫情?

“我可以坐這裏嗎?”溫和的一語,要付出多少代價,山裏人真的隻剩下純真麼?

“呼”轉過身來,一雙腳“啪”的一聲搭在桌子上,瞟了一眼,嘴角翹上天,摔了一句:“土包子可以和我配坐?”

心潮翻滾,碰擊出怒火。就在刹那間,母親的叮囑,似乎再一次在耳邊響起:孩子,隻有讀書才有出路。不要去和別人扯皮打架,去吧,媽媽盼你歸來的一天,帶來的是喜悅和幸福。淚水凝滯,緊捏的拳頭慢慢放鬆,溫和地向著大不丁兒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新來的同學,這裏坐。”

這是誰?嬌語,女孩。男人,世界之主——暴君?女人,和平的象征——善良的使者?人,隻有叫人惜,不可叫人憐。她是可憐我麼?還是心靈深處的發現,應當和別的同學一樣對待?

慢慢地抬起頭來:白,如雪。心靈已是這樣白嗎?烏絲下,粉麵含春微笑迎。這是期待的目光,給人信任和關懷。

鼓足勇氣,昂起頭來,以威嚴的氣魄走過去。暮然回首,給了一種不可琢磨的微笑。

生活在風浪中的人,才知道春風拂過的舒適,真正體會到愛心的甜美。一切苦澀隨風飄入天際,這昂首的微笑,是經過風浪後,發至內心的感謝!

少年帶著山裏的真誠,輕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甜甜地回答“楊雪。”

少年:“楊雪?啊,多麼好聽的名字。你的心靈和你外表一樣美。”

少女:“是嗎?你呢?已有一個好聽的名字?”

少年:“我嘛,沒有什麼好聽的,露水的露,神仙的仙。”

少女:“露仙?神仙多麼快活!”

一片陰雲冉冉升起,露仙抬頭望著遠方。快活嗎?心中不禁升起一片荒涼。許多痛苦無處訴說,故鄉的小河岸留下了多少足跡。暮色中母親在呼喚,呼喚中又是多麼無奈。真念人拋頭顱,灑熱血。為的是那片黃土地嗎,還是那段滄桑史?

楊雪發現不對,想起剛才過去的事,心中升起一陣陣歉意。一片緋雲從脖子處慢慢爬起,她低了低頭,輕輕地拉了拉露仙的衣角,真誠地說:“對不起。”

深沉的目光,驀然閃現火花:人,需要理解。隻有理解,心靈才能若似春風。

露仙:“沒什麼,其實不是你的錯。”

楊雪欣然一笑:“真的?”

是什麼牽動心弦?悔恨、歉意?目光緊盯著白衣天使,能否告訴她千萬秘密?那日子濁浪翻飛,誰能長久地遊泳?

楊雪:“你知道嗎?他是我哥哥。”

露仙:“哥哥?大不丁兒?”鮮血再一次沸騰。同一棵樹結下的果子,甜蜜程度的差距竟那麼大。歎世間,千奇百狀,五彩繽紛。

天真的麵容,變得那麼的沉重。一個少女情懷,蕩出無奈和擔心。

楊雪歎息一聲,悠悠地說:“他叫楊劍。和區裏秘書的兒子楊嘯,紅家村的楊虹、楊霄,拐家凹的楊勝,結拜兄弟,號稱‘楊家五虎’。經常幹些偷雞摸狗,扯皮打架的事情。”

不再說什麼,一切都明白了。不因為暴風雨吹殘過,而去吹殘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不因為自己有痛,而去汙染潔白的心靈。

露仙:“你放心吧,他是那種個性,我不會跟他計較的。”

楊雪微微露出笑容,刹那間消失了:“你看,他們來了。”

順著楊雪手指望去,窗外走來了四個少年。

楊雪:“前麵的是楊勝。”

興致勃勃地講著什麼,張牙舞爪伴著各種姿勢,閃閃的眼中,露出狡黠光芒。

楊雪:“第二個是楊霄。”

胖墩墩,黑皮膚。左一眼,右一瞧。果然不失二流子“風度”。

楊雪:“第三個是楊嘯。”

花外衣,白襯衫。眼光,那麼冷,那麼怪。真難為“高貴”兩字。

楊雪:“最後一個是楊虹。”

一副尊容多少有些困惑,迷茫地跟在其他三人的後麵。

楊雪憂傷地說:“不知道今晚有誰要倒黴。”

露仙:“真的?”

楊雪點頭無言。

不再說什麼。心潮澎湃,多少“?”在腦海中閃過。漸漸地,露仙臉上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

二、飛仙鬼影

晚風習習,稻穀飄香,訴說著秋的收獲。

這是什麼樣的收獲?一支黑色的幽靈,在策動不和諧的夜。

楊勝:“兄弟們,新的學期開始了,又來了許多新同學。我們應當又到收獲季節了。”

楊虹:“算了吧,還是不去敲人吧!”

楊嘯:“算了?誰給我們錢用?”

楊霄一拍大腿:“是,我們該找點外快,那樣活起來才瀟灑。”

楊劍站起來,輕聲說:“不要等我爹媽知道。”

楊勝:“這個自然,走。”

幽靈,黑色的幽靈。在這稻香的夜晚,隨時可以降落在每一個角落。明亮的月兒,悄悄地鑽進雲層,不願看見人間的悲劇。

剛踏上溪岸,龍洞灣河在鬼笑,密密匝匝的馬尾草叢中,傳來“啪啪啪”的聲響,讓人驚魂。“楊家五虎”停下腳步。楊勝打了個手勢,其他四人迅速向馬尾草叢靠攏……

馬尾草叢,嘯聲聚起。似山崩,驚心動魄。似地裂,膽戰心驚。“哐哐哐”、“啪啪啪”斷斷不絕,聽而生畏,五人驚鵲而退。

驀然,鬼哭狼嚎,聲聲劇烈。在這紅蒙山腳下,喘息激蕩。頓時,五人頭發豎立,臭汗淋淋,往日,不可一世的威風,早就消失在夜色之中。隻有失魂落魄的肉體,在劇烈地顫抖。

楊勝穩了穩神,大喝一聲“跑”。五個幽靈的影子,在夜色茫茫中,如鬥敗的禽鳥飛馳,似敗北野獸狂奔。

鬼哭狼嚎聲停了,緊接著“轟轟轟”三焰烈火劃破夜幕,藍幽幽的鬼火空中飛揚,一個高大的怪物從天而降。五人呆住了,楊勝好久才大喝一聲:“是人,是鬼?”

“我——是——鬼——”

一字一頓,像是從天際傳來,然而又那麼清晰,那麼有力。

幾束電筒光,聚集照射。龐大怪物,披頭散發,臉似鍋底,怪目森森,放著幽藍的光芒。兩顆獠牙從鼻前伸出,陰森可怖。黑披衫飄飄欲飛,襯映得更大更龐。

“拿——命——來——”,怪物長嘯,像無數利箭激射,使方圓數十裏馬尾草“啪啪啪”作響。山川顫威威地震動,星月悄悄地隱形。怪物伸出長呼呼的手,五指尖尖形成鷹爪,抓向“楊家五虎”

人在亡命的時候,留下的是凶殘。沒有任何思索,沒有任何暗示,“楊家五虎”同時大喊一聲“上”,“呼啦啦”各施絕活,撲向怪物。

楊勝空中翻滾,雙腳直射怪物的頭……

楊霄猛地一蹲,伸腿掃向怪物的腳……

楊劍緊握拳頭,猛擊怪物的腰……

楊嘯雙腳騰空,蹬向怪物的胸膛……

楊虹猛地轉身,頭頂向怪物的腹部……

“慢來——”,怪物沉喝一聲,手一指,僅幾米之內,空氣激蕩。楊勝頓覺受阻,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推向一側,“啪”重重地摔在地上。楊霄好像被什麼東西罩住,擺脫不能。楊劍的拳頭,好像擊在大海的水麵上,毫無威力。楊嘯受到無形的力一翻,直挺挺地立在左邊。楊虹受空氣一蕩,被震翻在地。

“哈哈哈”,寂寞的空曠,怪物發出陣陣笑聲。五虎心裏一震,全身一麻,股股寒氣從心底升起。

怪物的笑聲停了,陰冷冷地擠出話:“想活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