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恨恨地盯著那扇窗,窗裏的薄紗映出寒雪冰的倩影。
孤傲南正想叫靈兒為他們通報,卻隻聽見清玉揚起鞭子,淩厲地向窗邊掃去。
“啪!”窗子的薄紗連同木質的窗子被清玉的銀鞭撕成了碎片,裏麵的人影見狀旋身飛出,落在屋頂,衣在夜風吹拂下紛然飄起,圓潤的朗月在她身後閃著刺眼的銀光,遮住了女子的容顏。
從那女子身上散發出一種冰冷的氣息,很像寒雪魄,但與寒雪魄又有所不同。
孤傲南顫聲問:“是魄嗎?”
“……”女子沒有回答,隻是看著清玉,手中的白絲突然朝她掃去。
清玉也毫不示弱,用銀鞭憤起迎擊。銀鞭如同銀蛇,扭轉著鞭身,清玉隨著銀鞭的扭轉跟隨著擺動著身體和手臂。銀鞭直直甩向白影,在空中帶過一陣鞭起,仿佛將空氣全然撕裂。
白影手上一抹,將發髻上插著的一隻發簪取下運力甩出。隻見紋銀的雕花發簪衝向清玉手裏的銀鞭,發簪飛得很快,隻是轉瞬之間,發簪就將清玉的銀鞭打飛,銀鞭末尾作為裝飾的花墜子,被發簪連著銀鞭死死地釘在冰閣裏的一棵蒼老的榕樹的樹幹上,由於慣性銀鞭在樹幹上輕柔的擺動,猶如長蛇的垂死掙紮。
清玉看著被釘死在樹幹上的銀鞭,心中的怒氣飛竄而起,隻覺羞辱之感拔竄而上,腳尖用力,輕點而起,旋身躍上屋頂。馬步一穩,清玉隨即轉拳為掌,運足真氣凝於手掌,腳跟蹬地,飛速向白影奔去,掌風帶起空氣,瞬間空去若波濤翻轉,讓人無法喘息。
猶見白影依舊氣定神閑,一個抬手將清玉全力擊來一掌停住,反手一掌將清玉打飛。
清玉身子摔倒在屋頂,手極力支撐著身體,喉嚨一甜,再也無法忍住,一口鮮血直噴而出,撒了屋頂一陣猩紅,頃刻昏睡過去。
二人在夜空中飛來飄去地過招了,孤傲南眯眼看著,見清玉已漸漸處於下風,暗想道,這人武功恐怕不再魄之下,身影也跟魄差不多,該不會……!!!
見清玉快招架不住,孤傲南連忙抽劍,奮力朝白衣女子刺去。白影腳尖用力,先後一個翻轉,腳上一陣連踢,將孤傲南奮力刺來的一劍踢開,隨即翻轉落地。白影不等孤傲南方應,手指一摸發髻,將最後一支紋銀的發簪全力甩出,沒有的發簪的支撐,白影如瀑布一般的黝黑長發在屋頂隨風飄揚。
孤傲南眼看發簪寸寸逼近,腳上發力,向後翻轉,嘴裏用力,將發簪硬生生地咬住。白影見一招不成,正想逼近揚手一掌,隻是她快,他更快。孤傲南順力推開白影的一掌,向後轉身,反手將建向白影刺去。
刀光劍影中,白影被孤傲南刺傷了肩,殷紅的血噴灑而出,將她的絲衣染成了如嫁裳一般的鮮豔,隨即往殘雪嶺飛去,無法再見蹤影。
清玉也受了頗重的內傷,孤傲南無暇去追趕,橫抱著清玉,見靈兒匆匆趕來的身影,急聲問道:“靈兒,冰小姐呢?”
“回公子,小姐在一個時辰前出去了。”靈兒看著孤傲南懷中臉色長白的女子,聲音裏透著微微的顫抖,回答道。
孤傲南聽後,不禁困惑,那白影子……究竟是誰?
冰不會武功,不是冰,魄說不是她,那麼也不是魄……
“南那小子半夜三更帶著清玉哪去了?”看著漆黑一片的清華閣,孤傲北不禁埋怨,“在他人的家中做客,還如此到處亂跑,成何體統!”孤傲北衣袖一揮轉身正打算離去,隻見清玉在孤傲南的環抱下回到清華閣。
“這……這是怎麼回事?”孤傲北當場愣住了,月光下的清玉臉色更顯蒼白。“清玉她怎麼了?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孤傲南將清玉輕輕地放在床上,手緊緊地握住清玉,孤傲北也湊了上來,一臉疑惑,
“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清玉會變成這樣?”孤傲北死死的拽著孤傲南的衣領。
“白影出現了,她打傷了清玉……”孤傲南低下頭,像做錯事的小孩,孤傲北的手上傳來一絲冷意。
“什麼……她又出現了……南!你給我講清楚!”孤傲北的身子不禁一顫。
清華閣,暗燈下,一宿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