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你沒有證據,就是有證據又如何?楊姑娘會出手懲治藍家人,足以說明藍家人確實太過分,也就楊姑娘心慈仁善,隻是打傷下藥而已,換做本王,直接殺了!”
龍玄墨忽然有種把自己套進去的感覺,須知昨晚小丫頭也給他下了藥,那不就說明他很過分?
眾人很高興,王爺說了九妹沒錯,看誰以後還敢拿此事詆毀九妹!
張美菊和張美杏氣得吐血,美麗容顏猙獰扭曲,王爺也太偏心了吧?憑什麼楊九妹能得到王爺的維護?憑什麼?
而張廖氏麵如死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楊九妹,我錯了!我不該聽了蓮花的夢囈就誣陷你,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跟王爺說說情,饒了我吧!”說完不停磕頭,很快額頭就烏青中帶著絲絲血跡。
她很清楚求王爺沒用,隻能求楊九妹,畢竟是一個村的,如果楊九妹不給她們求情,一旦傳揚出去,不止楊九妹落得鐵石心腸,見死不救的罵名,楊家人也別想好過,而王爺看重楊九妹,肯定會看在楊九妹的麵子上放過她們。
楊夢塵不是聖母,不可能輕易放過張家母女,隻是看到家人們目露不忍,眾人都眼神複雜,若是張家母女在自家門口被殺,秉性淳樸善良的家人們隻怕會一輩子不安,村裏人也會心生疙瘩,這不是她願意看到的,還不如讓張家母女活著,每天活在恐懼驚惶中,那樣比殺了她們更能讓她們生不如死。
“王爺,雖然她們冒犯王爺罪該萬死,但她們始終跟民女是同村人,不知王爺能不能看在民女的薄麵上,饒她們不死?”
龍玄墨看著楊夢塵,楊夢塵也看著龍玄墨,麵帶請求,語氣謙卑,深邃眼底卻蘊含著銳利幽芒,龍玄墨唇角劃過一絲細小弧度。
先坐實張家母女的罪行,接著言明念在同村的份上代為求情,表情舉止恰到好處,讓人挑不出半點兒差錯,明裏暗裏表明此事與小丫頭無關,縱使他不同意,小丫頭也已盡力,好一個聰慧伶俐的小丫頭。
“她們無中生有誣陷楊姑娘,楊姑娘不僅大度不計較且還給她們求情,果真是心慈仁善!”龍玄墨讚許點頭:“看在楊姑娘麵子上,本王就饒了你們,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拖下去重打二十!記得走遠些,別嚇著楊姑娘和其他人!”
“屬下遵命!”墨雷隨即拖著張廖氏,墨雲兩手提著張美菊和張美杏就要離去。
“王爺,是娘誣陷楊九妹,和我們無關呐!”張美菊跟張美杏大聲辯解著,她們從小嬌生慣養,哪裏能承受二十板子?
楊夢塵表情略顯不忍,然微抿唇角噙著一抹淡淡譏誚。
剛剛她說的是冒犯之罪,龍玄墨說的是誣陷之罪,自然三人皆有罪,張家姐妹卻急於跟張廖氏撇清關係,不說毫無作用,還會讓眾人鄙棄指責。
畢竟張廖氏為人驕橫跋扈且勢利,但對姐妹倆極其寵愛,從不讓姐妹倆做家務和農活,整天象小姐似的待在屋子裏繡花,有什麼好東西也留給姐妹倆,費盡心機讓姐妹倆過上富貴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