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侍衛軟軟倒在地上,汩汩而出的鮮血很快染紅了他身下地麵,沒多久氣絕身亡,然回頭望向肅王的眼睛瞪得很大,滿含著驚愕怨恨,似是死不瞑目。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皇上幾人愣住了。
除卻呂太醫,孫傳茂和四個侍衛,皇上四人心智非凡,自然很快回過神來。
皇上慢慢晃動著手中茶杯,威嚴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著肅王的目光猶如汪洋大海般深邃如淵。
如此情形之下,肅王竟還能用匕首射殺侍衛,龍玄墨三人相視一眼,眼底都氤氳著震驚。
雖然那個侍衛死了,可肅王根本不解恨,正想殺光在場的人以保守秘密,回神的呂太醫看到肅王赤紅雙眼中閃著戾光,不禁心頭一跳:“肅王,你身體不適,切記動怒!”眼睛朝皇上看了看。
看到呂太醫提醒的目光,暴怒中的肅王瞬間恢複神智,強忍著劇痛從床上下來,跪在地上忙辯解道:“父皇,兒臣是被人陷害的,請父皇明察!”整個人顯得很羸弱,全無剛才的狠戾。
皇上直直地盯著肅王,久久沒有言語。
麵對皇上平靜卻又深沉的目光,肅王膽顫心驚,慌忙低下頭,後背明顯被冷汗浸濕。
良久,皇上揮揮手,示意孫傳茂和呂太醫將肅王扶回床上,這才閑閑道:“你說說是誰陷害你?”
“是……”肅王第一時間看向宸王,轉念想到什麼又收回目光:“兒臣一向潔身自好,從不曾做出這等荒唐之事,一定是有人給兒臣下了藥,導致兒臣迷失神智,請父皇明鑒!”
他想指證宸王,可惜沒證據,且看樣子宸王應該一直跟父皇和恭親王,寧親王在一起,他無法將責任推到宸王的身上。
更不可能推給酒店的人,畢竟他們入住當天,安國公和南宮淩飛就當著父皇的麵,說未免驚擾聖駕或者伺候不周,吩咐兩男兩女負責介紹一應用品事宜後,和其他人離開了,隻留下廚房的人,但從來沒在他們麵前出現過,他不能推給酒店,否則就同時得罪安國公府和南宮府,後果可想而知。
“是麼?”皇上唇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呂太醫,你剛給肅王診過脈,肅王是否真被人下了藥?”
呂太醫看了看肅王,肅王心裏浮起不好的預感,果然隻聽呂太醫道:“回皇上,肅王並沒有被人下藥的跡象。”
“你再看看屋中可還有不妥之物?”
“微臣遵旨!”呂太醫仔細檢查一遍後回道:“回皇上,屋中並無不妥之物。”
皇上直直地盯著肅王:“你聽清楚呢?”
肅王麵如土色,冷汗傾瀉而出,想辯解卻無從說起,呂太醫是他的人,自然不可能害他,可他明明中了藥,呂太醫為什麼沒有查出來?
皇上眼底眉梢蘊含著威嚴和冷冽:“你說身體不適回來休息,你就是這樣休息的?”
“父皇,兒臣回來後確實一直在房裏休息,請父皇明察!”肅王根本不敢說出去過一事,否則便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