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未上,先奉清茶。
不得不說,宋天曼這女人的煮茶手藝相當不錯。
細細的指頭如穿花蝴蝶般輕靈飛舞,每一個動作都給人以賞音悅目的感受,收斂起那股女王氣息的她,此刻流露出來又是另一種韻味。
初見,便是翩若驚鴻,宛如一幅山水畫,意境上形神俱備。待近觀,待再見,又如靜物素描般,紅酥手,明眸善睞,漸失那幽幽神秘之意境。鬆枝烹雪,而這煮茶的功夫,就可踏雪尋梅,驀然回首的是她。聞香而識玉,見其形得其神。
看她越久,就感覺她有點像茶,越泡越濃,直到口角噙香方知那不是茶香,而是她的女人香味。
好厲害的女人,足以令人不知不覺深陷其中。
不行!要找點東西定定神。
這邊,眼見李劍這色痞看著對麵的美女已經快移不開視線了,公孫輕舞早已急得不行,心中不知罵了多少遍“騷狐狸”。
正在此時,一隻肆無忌憚的爪子抓住了公孫輕舞的翹臀。
你……
公孫輕舞剛想嗔罵,話到嘴邊就縮了回去,變成一記風情萬種的衛生眼:好吧,看在你這色人的心還在我這裏,就不跟對麵的騷狐狸計較了。
一邊感受著翹臀的彈力,李劍一邊心中嘀咕:不是要上演鴻門宴的嗎?舞劍的何在?
夜空中遠處忽然卷來一片烏雲。
尖銳的呼嘯聲越來越大,輕易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
李劍一看,也不禁佩服宋家仇人的大手筆。
鋼筋!好多的鋼筋!不知道從哪來的上百條的鋼筋密如箭雨,高速從空中落下,直插水榭。
那種可怖的嗡鳴聲,仿佛在預兆著死亡的到來。
想想都知道,被偌大一條鋼筋插過身體,跟古時候的萬箭穿心幾乎沒有區別。更何況是密密麻麻的鋼筋雨?
公孫輕舞慌了神,奇跡地,她居然沒有雙腿發軟,還有力氣拉著李劍就想離開水榭,可是,她被李劍一把抱住。
親了公孫輕舞臉蛋兒一口,李劍淡定地道:“看戲時間到了。”
宋家三人瞥了李劍一眼,不再說話,
宋家那個老爺子雙目忽地精光四射,整個人騰身而起,仿如騰雲駕霧般飄出水榭,輕飄飄地迎向鋼筋雨。
老朽的身姿陡然雄壯了起來,身影一陣模糊,竟然瞬間一人化成七道身影,各捏掌訣齊齊拍出。
“呼呼呼呼——”澎湃的掌風帶著熾熱的氣息。雖說十月天秋老虎仍在發威,晚上還是很熱的,但這一輪掌風排出,頓時讓人仿佛從秋天退回到最炎熱的盛夏。
十數米外仍感覺到火燒似的熾熱感。
狂熱的掌風輕易震飛插過來的鋼筋,整個水池頓時響起聲聲炸響。
這時,與宋家老爺子相反的方向,池塘邊一個鬼魅的身影動了。
一個漂亮的蜻蜓三抄水,人影隻用不到一秒鍾的時間就掠過整個池塘!
一段烏黑的劍光直突宋剛華。
劍光似慢實快,似直實虛,軌跡玄奧,變化難言。
李劍自問自己是絕對刺不出如此輕靈神妙的一劍。
這一劍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李劍並不認為這是宋剛華請來的臨時演員。
最大的可能是宋家故意引來仇家,順便殺雞儆猴。當然,李劍太菜的話,宋家不介意多殺隻雞。
劍鋒如毒蛇吐信,幾乎已經吻到宋剛華的脖子。
可‘幾乎’就是還沒,最後一刻,刺客被攔住了。公孫輕舞隻覺眼前一花,水榭中就多了張黑色的絲網。闖過來的刺客仿如撞到蛛網上的蝴蝶,激烈掙紮著,可是裹到她身上的蛛絲越來越多。
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刺客竟是個身材窈窕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