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兄,哈哈哈,好久不見了,近來如何?”衛通一進院落,那爽朗的嗓門就如同喇叭一樣炸在鳳宵耳邊。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一年裏他和衛風多次前往大荒曆練,在多次生死較量中他的身材也愈發衝著那豪爽的性格長去,如今站在門口宛如小山一般,頗具氣勢。
“你倆有什麼事麼?”小妮子跑出門,望著眼前鐵塔男子皺著眉道,這倆家夥上門準沒好事。
“是小芸芸啊,你鳳宵哥哥呢?我們有事找他。”衛通身邊衛風彎下腰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笑嗬嗬的說。
“上午剛和爺爺練完若水式,現在應該在裏屋休息呢,你們找他幹嘛?”小丫頭撇了撇嘴,有些不高興被別人摸頭。
“若水式?”衛風一愣,鳳宵不是不能修行麼?
他望向衛通後者先是一臉茫然,而後有些喜色,莫不是天爺爺找到解決的辦法了?
“隻是一些外招罷了。”裏屋,鳳宵推開門笑吟吟的走出來,望著眼前全須全尾從大荒回來的兩人他也是一陣高興。
“怎麼樣,這趟大荒之旅?”鳳宵走過去分別在兩人肩膀上擂了一拳調侃道,他有意將試煉說得輕鬆些,也是顧及到兩人的經曆可能並不愉快。
“糟糕透了。”衛風有些鬱悶的搖了搖頭。
“哦,沒事吧?”鳳宵眉頭一挑,下意識的問出了這句廢話。
“嗐,別理他,不聽勸告非要去抄一隻三階凶獸的老巢,結果好處沒撈到,差點還被趕過來的母獅給活撕了。”衛通沒好氣說道,那次可以說是他倆這趟曆練中最凶險的經曆了,如果不是運氣好一頭攢進一座大墓中,兩人都得交代在大荒裏。
“你還說嘞,那可是頂階三階凶獸的幼崽啊,如果真能帶回來,能護寨子近二三十年和平,這二十年裏哪怕是小型獸潮都得繞著寨子走,哪還要像現在這樣防獸災。”衛風有些不甘。
大荒的凶獸雖說大多數並不通靈,但是常年廝殺皆是性情桀驁,莫要說馴服了,不吃人就算是燒香了。
但萬事萬物總有例外,寨子裏的馴獸人之間流傳著一種說法,當占盡天時地利的氣運者能在凶獸幼崽開眸的瞬間,進行投喂的話,便有那麼一絲可能會被其認作主人。
然而凶獸開眸,可遇不可求,以至於這個說法是真是假都沒人驗證過。
“清歡姐沒跟你們一起去麼,還是說連她都對付不了?”鳳宵有些疑惑,以他的眼光來看衛清歡應該是不虛凶獸的。
“自然沒有,清歡姐的實力超我們太多,長輩們覺得我們這些家夥跟她一起出去根本達不到曆練的目的。”衛通搖了搖頭。
“這樣啊。”鳳宵咂了咂舌,仔細想想也對,衛清歡幾乎可以說是他見過的最強人類了,當初那一劍劈死鵬鳥的畫麵如今還曆曆在目,跟這樣的人出門,別說曆練了,半夜睡覺都不用守門。
“話說清歡姐到底什麼實力?”鳳宵問道。
“上等玉淵。”說到這,衛風嘴角都抽了抽,他小衛清歡八歲,幾乎可以說是聽著後者的榮耀成長的,可越是長大就越是能明白衛清歡二十四歲上等玉淵到底是什麼含金量。
……
沉默,鳳宵也麻了,一直聽說衛清歡是天才,可具體多天才他往常也沒有概念,如今他修行了若水式也算是對這個世界的修武有了個認知。
凡人入武有六境:踏凡塵,化玉淵,遁五行,築靈台,奪造化,納山海。
鳳宵可以感受到這條路從凡塵境開始幾乎就可以說是一步一劫難,很難想象衛清歡背地裏到底為了武學付出了多少努力。
所謂玉淵境又名淵海境,是指將自己納氣丹田化作淵海,這等修為一舉一動皆可使得風雲變幻,旁人一年半載方能汲取到的靈氣,他們鯨吞牛飲半天便能達到。
淵海有三相下品玄黃淵,中品琥珀淵、上品玉石淵,其中以玉淵為最,故而人們又以此稱之。
“對了,我們這次來主要還是想提醒你,寨子裏最近不太平,晚上如果沒什麼事的話,盡量不要外出。”良久,衛通笑了笑說道。
“出什麼事了麼?”鳳宵有些納悶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每年到這時候都會零星出現幾場獸災,裏尹他們會解決的。在此之前多小心點總沒錯。”衛通搖了搖頭。
十獸成災,百獸為潮。大岩寨的村民生活在大荒邊界,寨子又是依山而建自然免不了凶獸的侵害。
這些畜生雖說並不具有太高的靈智,但是力氣卻大得驚人,再加上敵明我暗,對方三五成群冷不防撲上來的話,一般人難免要吃虧。
這些年幾乎每年都有村民著道,大岩寨為此興師動眾幾次,卻也隻換來了短暫的安寧,根本做不到徹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