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說吧。”男子麵色嚴肅，看著王殷。
王殷沒有拒絕，他也根本無法拒絕。深呼吸了幾口氣，他盡量讓心跳緩下勁來。但額頭的冷汗卻止不住的冒出。
似乎是看出了王殷的緊張和內心的震驚。男子也並未催促和逼迫王殷。
“八千年前的大時代，改變了很多東西。”王殷麵容嚴肅，看這樣子已經是冷靜了下來，盡管聲音聽著仍是有些顫抖。
“應召著潮流和鼎盛的修煉時代。人們開始傳述和統一起許多關於源氣的細致的劃分。甚至於沿襲萬年的語言都幾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如今的一切，都是從‘天亂’時代開始的。”
“如此巔峰而強盛的時代，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男子眼神又一次習慣性的掠過洞外。見風雪依舊沒有停緩下來的趨勢，眉頭微蹙，道，“你繼續吧。”
王殷三番看見男子這一習慣性的動作，也不由得有幾分疑惑。但都未作深究，接著道，“‘天亂’時代，強者輩出，王尊林立。宗族、帝國、門派無數股勢力拔地而起。這也為後世千載的天下趨勢打下了一個基礎。而且···”王殷頓了頓，“‘天亂’時代的人們也對源氣的修煉劃分得更為細致。並且作為準則，對後世產生了深遠至極的影響，並一直沿用至今。”
“嗯。”男子修長的手指不經意間地掐了掐那枚“雨”字戒指，隻是表情依舊波瀾不驚，點了點下巴，示意繼續。
“眾所周知吧。”王殷不知不覺中便鬆了一口氣，道，“體內的源氣的攝取量是直接衡量一個人修為程度的標準，而體內的源氣越龐大，也代表實力越強橫。曆史上曾不止一次對這種源氣修為的差距劃分了階層，因而也曾造成過分歧，甚至瘋狂的戰爭，生靈塗炭。但卻始終沒有過一次勉強的正規的劃分。
不過，這一切都終止於八千年前的‘天亂’。”他看著男子，“空前的一個時代，將人們幾萬年以來未曾統一的分歧完完全全的製定了起來，誕生了一個複雜而細致的整體，因而也誕生了一個強者無盡的龐大盛世。然後像是傳承曆史一樣，將這套製度完整的保留下來，流傳至今足有八千餘年之久。”
火堆中的炭火不知何時已被黑灰覆蓋。洞內的溫熱似乎也已經消散不少。但兩人對麵而坐，卻似乎根本未察覺到。
“初源十二境，固本築基，易經開脈；源士九念，皆念靈根，慧身貫初，心凝冥合。”男子略帶幾分沙啞的嗓音緩緩響起，卻不經意抬起頭，似乎是想看看王殷的反應。
“靈師九念，皆念洞玄，察古識非，德明徹心；幻尊九念，皆念須臾，身沉浮遊，意博萬虛；魂王九念，皆念大千，晟合法道，濁心化效···”王殷眼神異常的澈亮，但誰都能看出那抹無比附加的震驚，如火焰中那分外明顯的燭心。
“《太清聞道訣》”男子像是忽略了王殷的表情，一絲道不明的意味參雜在他的淡淡的語氣之中，“是這個名字吧。”他問道。
“九州天下，三尺小兒皆能暗誦如流。”王殷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臉色陰沉了些，說道。
“這隻是我在一本古籍之中發現到的，上麵的文字非常的陳舊，甚至語言都非常艱澀難晦，我隻能了解大概而已。”男子像是自言自語道，“這應該，也是一本有關修為劃分的書籍吧。‘初源十二境、源士、靈師、幻尊、魂王···’這些東西，應該耳熟能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