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白感覺大腦裏逐漸被一種黑色的物質填充,他想進去將狄雲龍暴揍一頓。他甚至已經往別墅後麵的角門邁開步子,打算從那裏衝進去。
角門那雖然掛了一把鎖,但那把鎖是丁若白很早之前掛的,鎖很小,且已經鏽得不成樣子,基本形同虛設,他想進去,那把鎖攔不住他。
丁若白很快來到角門附近。那把鎖果然還在,看來並沒有換。憑他的力量,用腳就能將門踹開。
丁若白果然就提起腳來,卻在準備踹下去的刹那間停住了。他緩緩地把腳放下。
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如果現在進去,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丁若白用手狠狠地砸了一下頭,像個打了敗仗的士兵,偷偷跑開了。
回到銀口的時候,丁若白租了一個住處,白天的時候他已經把行李安置好,出去溜達一圈,晚上特意跑來這,卻得到這麼一個讓人絕望的結果。丁若白的心情沮喪到了極點。
他租的位置比較偏僻,是一個炒房失敗的小別墅區,入住率很低。有些住家買了別墅後,自己一個人住不了太大的房子,就會將閑置的房子租出一部分。丁若白租的就是這樣一個地方。
房東是一個女人,很年輕,也很漂亮。但丁若白並非為了這一點才租這個房子。因為他選中的區域,其他家都租出去了,剩下的就隻有這麼一家。房東美不美,他毫不關心。是人是狗他都沒心情在乎,隻要給他鑰匙就行。
回到住處的時候,天已經很晚。心情過度煩躁的丁若白開門的動靜有些大,完全沒有想到這樣有可能將房東吵醒。
進入客廳後,他的動作也絲毫沒有收斂。果然,一番大“大動作”的操作後,房東從自己的臥室探出頭來,她穿著紅色的睡衣,好身材顯露無疑。
丁若白並非沒有看到她,但他故意無視她,連理都不理。自己反正已經付了半年的錢了,她還能把我攆出去?
“你是和人打架了麼?”房東的聲堪稱溫柔,似乎並沒有因為自己被吵醒而感到生氣。
丁若白想,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他接連喘了幾口粗氣後,才回應道:“嗯,我把一個人打殘了,明天應該會上新聞。”他把心裏衝動卻沒有落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女房東笑了出來:“最好不要和我開這樣的玩笑,我可是警察。”
聽到這句話,丁若白把頭轉過去看女房東。這也是他第一次正眼看這位女房東。女房東果然是美人。大大的眼睛裏隱藏著的神韻,似要把人吸進去,露在外麵的皮膚白皙如玉,讓人聯想到晶瑩剔透的陶瓷花瓶。
正值青春壯年的丁若白免不了被她散發出來的光芒所吸引。然而心動的感覺隻是一瞬間的事,接著便蕩然無存。此時此時,填滿丁若白心裏的人仍是金美一,其他女人不管多麼出眾,他連一星半點的感覺都提不起來。
麵對著女房東,丁若白用冷漠的口吻問道:“警察?可以幫人洗脫冤屈麼?”
“怎麼,你有冤屈要洗麼?”
丁若白咬了咬牙:“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
“他怎麼了?”
“算了。和你說了也沒用。”
“不說怎麼知道沒用呢?”女房東不依不饒。丁若白卻無心再和她講話,直接轉身回房了。
躺在床上後,丁若白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金美一的身影在他的大腦裏揮之不去。他很想煩躁地大叫,又怕引來女房東過來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