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了正在揉眼睛的手,問道:“爸爸的頭怎麼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磕了一下。”丁若白和兒子解釋道。
“哦。”丁一鳴輕輕應了一聲,朝衛生間走去。
他剛把衛生間的門關好,關酥彤便快步走到丁若白身邊,用不太高興的口吻說道:“知道你頭被磕了,都不關心一下磕得嚴不嚴重,這孩子怎麼這麼冷血。”
“小孩子都不怎麼懂得關心人,長大了就好了。”
“希望吧。”關酥彤眼睛看著衛生間的門說。
吃完早飯後,關酥彤開車送丁一鳴去上學,丁若白抽空給清除者打了一個電話,抱怨自己那方麵出現問題的事。
清除者聽後隻是淡淡一笑:“基因方麵的很多副作用,我們暫時是沒有辦法的,但在我們的控製下,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隻不過你剛剛說想要修補,難道很大,暫時肯定是修補不了,如果你愛人實在需要,可以讓她想點別的辦法。”
“修補不了也要試著修補啊?我倒沒什麼,可我愛人今年才三十三,如果我的問題遲遲得不到解決,她和守活寡有什麼區別?”
“不是有各種各樣的工具麼?完全可以代替你。”
這說的是人話麼?丁若白差一點就發火。“可我不想被取代。”
“那是你自己的事。”
“當初可是你主張給我做的基因修改,現在出了問題,又說是我自己的事?”
“丁若白同誌。”清除者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你難道認為,男女之間那點事,比你現在做的使命還重要麼?”
“那倒不是......”
“基因方麵的課題,我們掌握的知識量還非常有限,你的問題或許有一天會被攻破,到時候,我們會立刻給你安排做激光手術。”
“嗯。好吧。”丁若白忽然覺得尷尬起來。
“還有別的問題麼?”清除者問。
丁若白想了一下說:“你剛剛說,基因工程方麵有很多副作用,會不會消除欲望的基因被修改後,也會引發人類的很多不可預知的疾病?”
“這個問題還真是犀利呀。”清除者笑著評價道。
“所以是不是呢?”丁若白追問。
“當然不會,我們修改控製欲望的基因,參照的也是人類的基因鏈,和你的不一樣。但你放心,你的問題也就僅限於此,等我們的技術達到一定的程度,你的問題也是可以修複的。”
“希望那一天早點到來吧。”丁若白說。
被送到學校以後,丁一鳴和關酥彤擺手道別。
看著逐漸淹沒在校園裏的兒子,關酥彤心想,丁若白說得對,自己愛這個孩子,僅僅因為他是自己的兒子。不管他是什麼性格,隻要他能平安就好。
背著書包前行的丁一鳴腦子裏想的卻是和自己媽媽完全不同的事。他想要暗中調查發生在羅凝香身上的怪事,最困難的問題就是時間。他是不自由的,怎麼能有時間來調查這件事呢?
丁一鳴開始在大腦裏思考逃課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