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課的時間,丁一鳴開始緊張起來,不知道計劃能不能順利實施。他暗自捏了把汗。
下課鈴響起後,丁一鳴立刻挺直了腰杆,並快速呼了口氣。與此同時,他把目光移向於夕子,她看起來十分緊張。能不能成功,她是關鍵所在。
之所以選擇於夕子,是因為他倆都是班級裏比較特殊的孩子。
丁一鳴是因為智商過高,實在沒辦法和同齡的孩子玩到一塊兒,於夕子則是因為她曾在新生開學的自我介紹裏,說自己是靈異體質,能看到不幹淨的東西。
她當初冒出這樣的言亂,不僅遭到老師的嚴肅批評,還因此遭到同學們的排斥,直到現在也沒什麼朋友。丁一鳴算是唯一接受她的人。
“我相信你說的話。”
“你也能看到那些東西麼?”
“不,我看不到。但看不到,不代表就是沒有。我們看不見的東西多了,細菌,病毒,肉眼都看不見,但它們都存在,還能讓咱們生病。”
於夕子就是從那時候起開始關注丁一鳴,並逐漸由關注演變成崇拜的。對於她而言,丁一鳴像是一本百科全書,好像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一般。她自己有什麼疑問都會去谘詢他,丁一鳴也都能做出解答。
從開學到現在,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倆已經成為了有某種默契的朋友。
下課鈴聲停止後,屋子裏已經少了幾乎一半的人,剩下的學生也在陸續地離開教室。
有一個呆頭呆腦的男同學見到丁一鳴仍然坐在椅子上,走過來提醒他:“已經下課了。”
“我知道。”丁一鳴冷冷地回複。
“那你還不走?”臉有些圓的男同學歪著頭問。
“我還有事,你先走吧。”
“你有什麼事......”
“你煩不煩!”丁一鳴忽然瞪起了眼睛。男孩被完全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學生應該有的恫嚇眼神嚇到,逃也似地跑開了。對他而言,原本就有些奇怪的丁一鳴變得更加奇怪了。
眨眼間,教室內就隻剩丁一鳴和於夕子。這正是丁一鳴想要看到的場麵。
他連忙湊到教室的門那,將門從裏麵反鎖,跟著,他又把椅子搬到桌麵上,踩著疊加起來,不怎麼牢固的自製梯子,夠到窗戶的鎖,將其中一扇窗戶在裏麵反鎖。
做好這一切後,他回頭看著臉上帶著懼意的於夕子說:“把椅子放在桌子上,牢固的很,你一會也像我一樣,用這種辦法將窗戶鎖上。”
“我怕高......”於夕子小聲說。
“沒什麼可怕的,一點也不高。”
“能不能別做這件事了?”
丁一鳴變得不耐煩起來:“之前不是都說了麼?這件事完全是我的主意,出事了隻有我一個人會被老師批評。”
“我也不想讓你冒險。”
丁一鳴一臉嫌棄地擺手:“別說這個了。好了,我要走了,一會一定要把窗戶的鎖在裏麵反鎖,記住沒?”
“記住了......”於夕子聲音有些顫抖地說。
緊接著,丁一鳴通過自己自製的梯子,跳出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