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對不起。”黑暗中的丁一鳴聲音很小的說了一句。
回到自己的臥室後,關酥彤一直悶悶不樂。
丁若白知道她剛剛去找丁一鳴聊天,便問她:“怎麼了?”
黑暗中的關酥彤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你兒子?”
“因為他今天在學校裏麵發生的事麼?”
“不然呢?”
丁若白伸手打開了床頭燈,倚著床頭坐了起來。“他今天在學校裏到底怎麼了?你和我詳細說說。”
“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麼?”
丁若白當時剛接完清除者打來的電話,大腦已經被那件事塞滿了,關於丁一鳴的事,他並沒有聽得太仔細。
他笑了出來:“當時大腦有些亂,你再和我說一遍吧。”
關酥彤不滿地白了他一眼:“和兒子有關的事你都不好好聽。”
“是我錯了,你再說說嘛。”
“好吧。”
關酥彤於是一五一十地將學校發生的事又重複講了一遍。
原來是將自己反鎖起來的事,丁若白立刻會心地點了點頭。他對這件事有印象,當時聽關酥彤說,他便在心裏生出疑惑,丁一鳴明明知道如何將門反鎖,也知道如何打開,又怎麼會將自己反鎖在裏麵呢?
“關於這件事,兒子怎麼說?”丁若白問。
“他和我撒謊了。”
“撒謊?”
“他明明知道如何打開反鎖著的門的,把自己反鎖在屋子裏,根本就是他故意的行為,現在卻不承認。”
原來關酥彤是在為這件事鬧心,丁若白抿起嘴來。妻子說的沒錯,丁一鳴的確知道如何打開反鎖的門,所以他也的確是撒謊了。
“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他側過臉,看著關酥彤問。
“還能怎麼想,你想想看,他為什麼要把自己和一個小女孩關在一個屋子裏。”
“你覺得......”丁若白蹙著眉頭問,“他是為了那方麵?”
關酥彤的臉立刻紅了,臉好像發燒了一般。“之前不是你說的麼?”她頓了一下,說出了自己不願意麵對的詞,“幼年性早熟。”
自己兒子究竟是不是幼年性早熟,丁若白自己也說不準,但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用心思考了一會兒後,他問關酥彤:“你說他後來從窗戶那跳出來了?”
“對啊,剛跳出來,就被老師們發現了。”
“老師們是怎麼發現他把自己鎖在裏麵的?”
“因為別的班級也有手工課呀,發現門打不開,就去找教導主任,剛巧一鳴的班主任也在,正為找不到一鳴和那個女學生發愁,知道手工課的教室門打不開後,就想到,他們倆可能在裏麵。”
丁一鳴表情認真地聽完關酥彤的描述,眼睛在眼眶裏快速轉了幾圈,忽然挺直了身體,搖頭道:“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