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蓉兒不解,皺著眉看著他。

傅白羽接著道,“蘭姨娘隻是成千上百個蘭姨娘中一個,換句話說,京城裏這些高門大戶,哪家沒有別人安插的探子?隻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罷了。”

藍蓉兒似乎有些明白了,忽然問道,“那羽哥哥在宣平侯府也有像蘭姨娘這樣的人嗎?”

“咳咳咳!”傅白羽一口氣沒喘勻,就被嗆到了,他現在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藍蓉兒看著咳個不停的羽哥哥,訕訕的笑笑,忽然發現自己一不小心問了一句傻話,趕忙端過茶水道歉,“羽哥哥,對不起,我,我不該問的。”

傅白羽擺擺手,喝光了茶水,這才緩過來,白皙的臉上依然帶著一些紅暈,看起來平易近人多了。

他幹笑兩聲,“有啊,白雪不就是。”

“哦,是哦。”藍蓉兒跟著傻笑。

其實,她是打心底相信傅白羽的,就像第二眼看見他時就篤定,哪怕他跟皇太孫認識,也會幫助自己,那一次果然沒讓她失望,以後更加沒讓她失望。

換句話說,傅白羽如果說她身邊沒他的人,她還會有些失落,覺得羽哥哥是不是不像自己喜歡他那樣喜歡自己。

這個話題就這樣過去了。

藍蓉兒又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嗎?”

傅白羽道,“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會跟你祖父講,讓他拿主意。”

“嗯!”藍蓉兒也覺得這樣最好不過。那蘭姨娘現在畢竟是二叔的女人。

又坐了一會兒,傅白羽便起身告辭,去了宣平侯的書房。

至於兩人說了什麼,就沒人知道了,藍蓉兒隻知道,從那日起,二叔便被祖父以老宅祠堂需要修葺為由,將藍嶽林弄去了江南,這一去就是大半年。

事後,藍蓉兒也問過傅白羽,為什麼祖父並沒有把蘭姨娘怎麼樣。

傅白羽是這樣說的:與其讓釘子藏在暗處,說不定什麼時候紮你一下,不如將她放到眼皮子底下,真到了有用的時候,或許還能起點作用。

藍蓉兒雖然不太理解,卻也沒再問,日子如常。

藍嶽林一走,最高興的竟然是藍芳菲。

有道是,我不好,別人也別想好。

既然她姨娘得不到父親的寵愛,那就都別有。

所以,二房的後院也竟然安靜了幾個月。

春去夏來,轉眼間,又入夏了。

藍芳櫻如願的拿到了母親宋氏的一個鋪子,經營胭脂水粉。

這日,是鋪子重新開張的日子。

一大早,藍蓉兒就收拾妥當,跟五妹一起,早早的來到鋪子裏,背著小手,左看看,右瞧瞧。

鋪子裝修的古香古色,裏麵的東西也按照高中低的檔次分門別類的擺放整齊,讓人一目了然。

再看看一大早上就有陸陸續續的客人,暗暗點頭:二姐果然是做生意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