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蓉兒鄭重的點點頭,“嗯,可是,白雪剛剛說,蘭姨娘跟董姨娘好像再放印子錢。”
“什麼?!”蘇氏不可思議道。
於是,白雪將忍冬的話稍作修改,直說自己無意間看見蘭姨娘的丫鬟鬼鬼祟祟,於是跟上去看了看,這才發現,那個丫鬟偷偷跑到侯府後門,將一卷銀票交給了一個外麵的小廝。
她一路跟著小廝,發現他進了一個錢莊,而那個錢莊,私底下就放印子錢。
至於她怎麼知道的,沒說,蘇氏看了看白雪,也沒問。
而是想著蘭姨娘跟董姨娘的事。
然後對女兒說,“蓉兒,這事你就當不知道,娘會跟你爹說,讓你爹去查。”
藍蓉兒目的達到了,乖巧的點頭。
其實這事,她聽白雪說完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要告訴爹娘,這等事情,她一個小丫頭做不了什麼,萬一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就追悔莫及了。
還不如一開始就讓爹娘去,哪怕沒什麼,也會讓他們心生警惕,這樣,蘭姨娘在有什麼動作,大家也好有個防範。
果然,吃過晚飯,藍蓉兒在一旁,見父親聽見母親說了這件事情之後,火冒三丈,差點就直接去質問董姨娘。
隻是他剛剛站起身,又覺得有些不對,道,“我看這事不簡單!如果有那好事,那個蘭姨娘為何不自己去?反而還要分給董姨娘一杯羹?”
藍蓉兒聽了,嘴角忍不住上揚。
爹爹果然沒白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想事情還算周到。
這她就放心了,打了個哈欠,告別父母,回屋休息了。
這一天,可把她的小身子累壞了,腦袋剛沾到枕頭,就沉睡了過去。
那邊,藍嶽山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囑咐蘇氏一句,“你先睡,我去跟父親說兩句話。”
關於蘭姨娘是雲南王府的人這件事,藍嶽山並不知曉。
可以說,整個侯府也隻有宣平侯跟藍蓉兒兩個人知曉。
而藍蓉兒之所以沒把這件事情跟祖父說,還是覺得祖父跟父親相比,還要老奸巨猾一些。
有些事情,她能瞞過父親,卻瞞不過祖父。
於是,沒過幾日,董姨娘就在自己的院子裏不知道怎麼,竟摔斷了腿,藍老夫人以讓她安心靜養為由,不許任何人去探望。
消息一出,最為震驚的還是藍芳玲。
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董姨娘,訥訥的問,“姨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祖母為何禁了你的足?”
董姨娘心有戚戚,想起大爺跟自己說的話,沒敢跟女兒講,隻好努力扯出一抹笑容,“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你祖母哪裏是禁我的足,不過是讓我安心靜養罷了。”
藍芳玲搖頭,這話她怎麼也不信,就算為了姨娘好,這事也得是嫡母出頭,哪有婆婆直接插手兒子姨娘的事?
可無論她怎麼問,怎麼打聽,也沒人告訴她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