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太空移民計劃(2 / 3)

羅絲說:“我想搞錯的是你,他們隻探知能力的大小,並不去理會能力者是善是惡。聽他們的說法,現在能力者很少。隻要有能力,就算是殺人犯,他們也願意征用,連環殺人犯除外。”郝金斯嚇了一跳,羅絲要跟這麼危險的人在一起。郝金斯覺得自己有些冤枉,他說道:“那你認為我是殺人犯了,我幾時殺過人,我連一隻雞都沒殺過。這太可笑了吧。”羅絲不依不饒的說:“有些人比殺人犯還要邪惡,曆史上的暴君親手殺過幾個人,但他們的一道聖旨下來,就會有無數的人遭殃。一些人表麵道貌岸然,謙謙君子,其實內心非常邪惡。他們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盤算害人的計謀,沒人知道他們真麵目。他們偽裝得很好。如果讓我麵對這些人,我還不如去參加‘太空移民計劃’。”郝金斯無言以對,他覺得直從上次邀請了馬維雅跳舞,羅絲就耿耿於懷,後來蘇珊的‘正義十字架’影響了他。羅絲對他的成見隔閡越來越深了,到了不可調和的狀態,郝金斯迫切想解釋與馬維雅跳舞的事情。可他又不敢說羅絲在市長家行竊,何況自己也沒有證據。

‘正義十字架’的事情他更是無從解釋了,可羅絲好像很相信‘正義十字架’,憑什麼說他是邪惡之身。郝金斯生氣的說:“等等,你的意思是隻要有能力,就算是小偷,他們也一樣歡迎了。”羅絲瞪了郝金斯一眼,十分不滿的說:“是的,你為什麼要說小偷,你是什麼意思。”郝金斯激動的說:“你是明知故問,什麼道貌岸然,謙謙君子我不清楚。可我眼前就有一位漂亮可愛而且演技一流的演員。”羅絲又震驚又生氣,說:“是指我嗎?我演技一流?我什麼時候演戲了。”郝金斯說:“你當然不願承認,你在市長家表演得很好,連史瑟朋也沒認出你來,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現在還沒弄明白,我想跟金錢有關吧。”

羅絲很生氣,重重的推了郝金斯一下,說:“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就愛扮成賓客,那樣很有趣,我才不管你怎麼想呢。撞倒了史瑟朋,你還沒謝謝我呢,現在卻反咬我一口。”郝金斯,說:“當然很感謝你,所以我才阻止你做傻事,我以為你會明白。”羅絲,說:“阻止我做傻事,我是大笨蛋嗎?你到底在說什麼。”郝金斯已經控製不住情緒了,他激動的說:“你當然知道,那張汙穢的手帕,你不會用它來開臉吧。還有你看馬維雅首飾的眼神,服務生的眼光不應該老盯在不屬於自己的物品上吧?我不敢相信你會那樣做,可我還是因為擔心邀請了馬維雅,我想讓她離你遠點,以免你控製不住你的手。而當時有無數的眼睛都盯著馬維雅,你會被當場抓住。”“天哪,你敢這麼說羅絲,我絕不會饒了你。”蘇珊吼叫道。羅絲用明眸睹了郝金斯一眼,臉上有種非常複雜的表情,她說:“你以為我會行竊,噢,隨你怎麼想,我不在乎。因為我馬上要去另一個星球了,這裏的事與我沒有關係了。而且我已經決定了,是不會改變的。你不要再浪費唇舌了。”羅絲說完就和蘇珊轉身走了。

郝金斯覺得自己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激動過,把心裏的話都說出來了。雖然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用,但心裏總算踏實了一些。幾天後令他想不到的是,他決定加入‘太空移民計劃’,他不能被羅絲瞧不起,或許四年不能見到羅絲,他會無法忍受的。不管怎麼說他做了一個自己以前無法想像的決定。

這是一個暴雨和雷電交加的夜晚,已經是七月三號了。郝金斯要等的就是這一天,這種天氣是去太空基地最好的天氣,卓法利是這麼說的,在七天前郝金斯終於找到了卓法利和梅兒森。卓法利看見郝金斯非常高興,那能證明他沒有看走眼。卓法利告訴郝金斯啟程的時間將在七月份的第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並發給他錄取通知書。梅兒森警告道如果郝金斯當逃兵,他會把郝金斯的腦袋當球踢。郝金斯不知道梅兒森怎麼總跟自己過不去,看見梅兒森的鐵掌還有些頭腦發脹。

天空似乎被開了一個大洞,如瓢大雨不停的傾瀉,閃電在幾百米上空劃過。街道上漆黑一團,巨龍般的閃電也不能使它發亮。郝金斯穿著雨衣左手舉著雨傘,右手提著行李箱在街道旁瑟瑟顫抖著。沒過一會他的雨傘就被風吹跑了。郝金斯在這暴風驟雨肆虐的街道站了半個小時,他開始有些擔心了,會有人在這樣的鬼天氣開車來接他嗎?能坐太空飛船嗎?不會出事吧。這真是個荒唐的計劃,隻要是稍有點頭腦的人,都會知道這樣的天氣乘坐太空飛船意味著什麼。我為什麼這麼笨,現在放棄還行嗎?當然不行,梅兒森不會放過他的。父母如果這時候醒過來了,發現自己不在臥室,又看見他留下的信,天哪,那可怎麼辦?郝金斯朝身後的家依依不舍的看了一會兒。

又過了一陣子。郝金斯感覺腿有些麻了,卓法利所說的馬車或許被雷電擊中了,可能還沒造出來。黑夜裏卻出現了二個霧茫茫的黃點。它在快速的放大好像是二盞黃色的車燈,接著是一陣輕快的馬蹄聲傳來。一輛黑色的馬車已經出現在郝金斯身前,郝金斯看見那倆匹馬是黑色的,而車箱其實是白色的篷布,因為光線太暗還以為是黑色的。車夫是個穿著奇怪長袍,頭帶紅色皮帽的高大男子。他叫道:“是伊坎布爾街十七號的郝金斯嗎?上車吧,沒人會在這種天氣提著行李箱傻站在街道上。”郝金斯問:“是去‘太空基地’的車?”車夫笑道:“沒錯,快上吧。”郝金斯發現車箱特別長,有十幾米。他在車箱尾部找到了車門,門是開著的。郝金斯爬上了車,裏麵很明亮,車箱的倆邊都是長椅,而中間有張長桌子。上麵還放著許多食物,看起來還很新鮮。還有二盞明亮的水晶燈,底座看起來像是白銀做的。車篷分為三節,每節都有四,五米長,三米寬。

郝金斯想這二匹馬一定很辛苦,也許馬車上安了發動機,可為什麼又要用馬呢。太奇怪了。車篷裏麵東倒西歪的坐滿了新兵。郝金斯在車箱裏找了一遍,並沒有看見羅絲,也許她坐了別的馬車。郝金斯在尾節車箱找了一個座位,將行李箱撂在桌子底下,桌子上的食物還有很多,新兵們都像很飽一樣,有些還打著飽嗝。一個相貌猥褻的男子故意將水果扔出車篷外。一個頭發灰白的尖鼻男子,將鼻涕塗在一塊麵包上,當他看見郝金斯時,露出黃牙咧嘴而笑,然後倒在長椅上睡覺。另一個目光冷峻的男子,正在玩弄一把鋸齒匕首,他翹著二郎腿,穿著迷彩褲和軍用皮靴,上身隻穿一件黑色的緊身T恤。他的肩膀很結實,左肩還有一道三寸長的傷疤。他很年輕看起來隻比郝金斯大4,5歲,而且皮膚白皙。他意識到有人在看他,他的目光變得很凶狠。郝金斯自覺的轉開了視線,郝金斯出神的看著燈光,那水晶燈很美妙,它發出的光很柔和還挺溫暖。可以說它是整個馬篷車裏麵最美的東西。

馬篷車行駛得很平穩,時停時開又陸續有人上車。一個腰上掛著隨身聽的大胖子上了車,他的行李包裹也很大,他吃力的在人腿中挪動,他去了另二節車箱,過了一會兒他又回來了。最後他在郝金斯的對麵坐了下來,他喘了一口氣,擦著汗。又將耳機帶上,眼睛貪婪的看著盤子裏的食物,似乎很難受的樣子。他又將耳機取了下來,問旁邊的尖鼻男子:“這些食物是免費的嗎?”尖鼻男子斜躺著,說:“哦,那可不是免費的,這世界上沒有免費的晚餐,你聽說過有嗎?嗬,嗬。”那尖鼻男子三十五左右歲,樣子很凶殘,頸部還有幾道傷疤,手臂上有紋身。那尖鼻男子拿起一塊奶酪開始吃起來。郝金斯也拿了一塊蛋糕吃起來,他並不相信尖鼻男子的說法,一點都不相信。

那胖子的臉有些發紅,他說:“我才不信呢,你們都可以吃。”說著也取食物來吃,那尖鼻男子故意將動了手腳的麵包拖到胖子麵前,冷笑著說:“吃吧,剛才跟你開個玩笑,咯,咯。”那胖子食量很大,將那盤被‘汙染’的麵包全吃光了,那尖鼻男子滿意的躺下睡覺去了,那胖子還在繼續吃,馬車開了一個小時了,車裏的新兵都有些昏昏欲睡。這時馬車開始劇烈的晃動顛簸。有人拉開了篷布朝外觀望,天很暗隱約能看到些景物。

“哦,是‘亞列爾古’大峽穀,媽的,我們來這裏幹什麼?”“前麵好像是懸崖,快停車,我們會摔死的。車夫在睡覺嗎?”那尖鼻男子死命朝前麵車箱擠,那個軍裝男子也跟了上去。有人在大罵:“媽的,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粉身碎骨,有二百米高,我去年來過。”有人開始騷動亂成一團,有些人開始用椅子,盤子猛砸鐵攔杆準備跳車,可那鐵攔杆很粗實根本砸不爛。

“該死的,我不想死在這破車裏,放老子出去,放老子出去,,,,。”有人絕望的大叫著,整個車箱混亂到了極點。接著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隻能聽見外麵的雨聲。車夫大聲嚷著:“安靜,我不會讓你們死的。”可大家早就安靜下來了,郝金斯急忙拉開布簾,外麵又黑又冷,風雨灌進了車裏,更覺得有些詭譎陰冷。郝金斯以為自己看錯了,似乎時間被拉長了。峭壁緩慢地在上升,海灘上的燈光在靠近變大。“媽的,這是怎麼回事,見鬼了。”尖鼻男子說。郝金斯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馬車在空中滑行,以這種速度下降他們不會有任何危險。馬車徐徐的降下,穩穩的停在沙灘上,車門自動打開了“他媽的快給我滾出來,冒險開始了,不想死就給我快點。你們這群吃白食的蠢貨。”那胖子被梅兒森一把拽了出去,那胖子還在吃,他似乎並不願意下車。郝金斯急忙提起了行李箱也跟著下了馬車。

梅兒森瞪著郝金斯,在水晶燈下,梅兒森的眼睛又大又鼓:“小爬蟲,你也來了,我警告你不要當逃兵,否則我會把你的頭擰下來,從峽穀上扔下來,快,上船。”海風又冷又濕殘暴的襲來,一條黑色的人影長龍一直通向一艘黑色的大帆船。郝金斯踩上了由一塊塊臨空的踏板鋪成的懸梯,它一直通向船身,盡頭是敞開著的艙門。下麵是黑漆漆的海水,越來越深。郝金斯又興奮又惶恐,這艘木質帆船能上太空。或許它不是木質的,它是艘仿古飛船,也許用的是最好的太空金屬。

郝金斯發現陸續有神奇的馬車從天而降,但他現在得當心腳下,一不留神就會跌到海裏,下麵果然有二艘小船是負責救援落水者的。

進了船艙之後發現裏麵十分寬敞,走廊上掛滿了水晶燈,很明亮很溫暖,裏麵甚至有些熱。進口處一位與卓法利長得很像的男子,發給郝金斯一個銅牌,並指向郝金斯的左邊說:“這邊走。”郝金斯瞟了眼那個穿長袍帶尖帽的男子,他的頭發竟然的醒目的綠色。而他旁邊的女子頭發是眩目的紅色,她在向其他新兵發銅牌,她穿著非常有質感的黑色皮衣。郝金斯看銅牌上寫著‘二十一號客房’。郝金斯開始尋找他的客房,客房順次排下去‘十九號,二十號,二十一號,,,,。’郝金斯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間寢室,門上有個方形的插孔,郝金斯將銅牌一端插了進去,門就‘嘎嚓’一聲開了。當郝金斯走進去取出銅牌,門又自動關上了。裏麵很寬敞,兩邊排滿了床鋪大概有二十張床。床鋪旁邊有個小櫃子,是用來放行李箱的,客房裏已經有十六個新兵先到了。

郝金斯隻能找到一張靠窗的床鋪,因為外麵又打雷又下雨。誰也不願意靠窗休息,除非他是個聾子。客房裏的新兵大多數沒有睡意。可能他們都跟郝金斯一樣,要親眼看看這仿古帆船是怎麼去太空的。突然一束火球衝到天際,帆船開始劇烈搖晃,接著它開始向前航行。陸地也越來越遠,它的速度倒是很快,可是以這樣的速度要飛起來是不可能的。不過現在沒有多少人會懷疑這一點。神奇的馬車,空中的浮梯,一些穿著打扮奇異的人。這一晚發生的都是叫人不敢相信的事,再發生一件也不足為奇。過了一陣子,大約有十分鍾,一道光柱從船上射出。客房裏的人都爭先恐後跑到窗口一看究竟,郝金斯的床當了墊腳石,他也拚命擠進去看。一共發了九道光柱,在二百米遠處聚合成了一個圓形光門,接著一條光柱像巨龍一般扭動著身體鑽進了光門,隻剩下八條光柱。接著又一條光柱也鑽進了光門,接著又一條,六,五,四,,,,,,,最後再也沒有光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