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金斯回到自己的船艙客房,此刻他已經十分的困倦。很明顯他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星球,這個星球有著與地球十分相似的自然環境,但其中又蘊藏著令人難以琢磨的神妙之處。一路之上他都是帶著極度緊繃的神經留意這一切,可能改變他一身命運的經曆。可他單薄的身體此時已經不堪疲乏,就勢倒在床上就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夢裏出現了草仙人打敗了蛇人的情景,與舞台上的一模一樣,不知道為什麼他正與草仙人一起舉杯慶祝勝利,還在蛇人的屍體上跳舞。可那蛇人並沒有死透,它在腳下拚命扭動想爬起來,郝金斯被嚇壞了。等他睜開眼睛,原來是一個粗壯的新兵在搖動他的身體,那新兵說:“嗨,快起來,到船艙客廳集合,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路上大家都在議論會是什麼事,郝金斯就稀裏糊塗的跟著大家到了客廳,這裏聚集了好幾百人。
郝金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客廳四周站著的高大人物,他們身上穿著各色的長袍,無一例外的手持炫麗奪目的細長手杖,最長的手杖有四尺多。這樣的怪人陸續進入客廳將他們圍在中間,郝金斯感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心裏麵忐忑不安。他沒看見羅絲,人太多了,或許羅絲就在人群之中。一個中年人站在講台上,他有一張胖圓臉紅光滿麵的,腆著肥大的肚子,下巴剃得溜光。他的身後站著幾個人,郝金斯隻認識其中的一個,就是梅兒森教官。他們的四周站著那些高大人物,穿著各種顏色華麗的服裝,眼睛裏似乎像充滿電一樣精光奪目,手裏攥著鑲嵌寶石的精美手杖開始映射霧狀的光芒。袍子和發須有種飄然的感覺,看情形他們似乎在施法用功,他們的氣勢十分驚人,整個客廳似乎都在他們的氣勢關照之下。郝金斯感覺船上的那九道光柱,就是這十幾個奇怪的人施放出來的,那九道光柱最終在海麵上形成了一個直徑三十米的光門,他們就是通過那道光門到了這裏。官方稱這裏為‘冰火星’,意喻它有極寒極熱的氣候,可郝金斯一點沒感覺出來,至少在船上是這樣,,,,,。郝金斯的思路被打斷了,他開始感覺有些不適,隱隱感到有某種被壓迫的感覺。
講台上的中年人笑嘻嘻的,用很熟練的地球語說:“新兵們,歡迎你們來的‘烏魯卡兒姆’。鄙人叫凱副史尼,本,加裏。我是‘高頓切沃’的最高長官。你們叫我凱副史尼長官就行了,你們的下一站將去‘高頓切沃’訓練學院,那裏將是你們提高‘悟念能力’,和各種戰鬥技巧的地方。當然還有一些咒語,巫術,幻術,,,,什麼的。這裏就不多說了,總之都是為了打敗‘蛇妖王’。哦,我忘了你們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是‘蛇妖王’。不過你們馬上就會知道了,你們周圍有悟念能強大的導師,他們會向你們施放咒語。你們不用害怕,咒語是無害的,過程也沒有一點痛苦,時間也很快。好處就是,你們的腦子裏會得到新世界的許多知識,語言。這個咒語叫‘卡卡啾’。不要耽誤寶貴的時間了,開始吧。”
大廳裏充滿了驚詫,擔憂,憤怒。郝金斯就很憤怒,因為他的腳浸泡在了亮晶晶而且不斷翻騰跳躍的液體裏麵,他不能動彈,連根小手指頭都不能。他看見四周的長袍怪人舉著手杖,寶石杖冠牽引著一條晶亮彎曲的液體,那液體裏麵閃爍著神奇的亮點,泛著層層漣漪,波光粼粼,奇光異彩,讓人浮想聯翩。說實話郝金斯並確定那是種液體,倒像是種美麗的幻覺。液體不斷的升高,到了郝金斯的腹部,胸膛,小巴。郝金斯很害怕,很厭倦這種液體。它雖然看起來很美麗動人,但郝金斯總是想到被人作弄,溺死,洗腦,這些不好的東西。他渾身不舒服,像被泡在冰水裏麵一樣。他恐懼的睜大眼睛,滿頭大汗,液體將客廳中央全部淹沒了。
郝金斯的腦子裏麵出現了幻景,那是一個神奇美麗的世界,一群身穿白色,紅色,藍色長袍的人,高貴而威嚴的坐在皇宮裏麵。郝金斯竟然知道他們是‘烏魯卡兒姆’的先知,他們在開‘先知長老會’,其中一個穿黑色長袍,頭戴皇冠的人是樹仙人的王,他叫柯約烏爾。另一個穿著黃金般閃亮的鎖甲衣,同樣頭戴皇冠的粗壯矮人,是草仙人的王,他叫崔耐。這本來是一副聖潔奇幻的情景,金碧輝煌的宮殿,湛藍清澈的天空,悅耳動聽的天籟,美麗高貴的人兒。如同神話般清晰的出現在郝金斯的眼前,又覺得奇異莫測,觸手可及,總之是超乎想象的神奇迷離,美侖美奐。
可是不知什麼原因郝金斯卻渾身冷得發抖,似乎這液體像鋼針一樣鑽進了他的身體裏麵,他痛苦的要命。這真是一副痛苦的畫麵,這一切都是假的,是幻覺,它隻能讓你痛苦不堪。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他們大權在握,高高在上。他們隻會發號施令,讓別人替他們去送死,,,,,,,。啊,這是什麼聲音,是我的嗎?我怎麼會這麼想,我並不了解這些樹仙人,草仙人以及他們的領袖們。我是怎麼了,剛才是我在說話嗎?我怎麼感覺這麼痛苦。不管怎麼說在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之前,我是不會妄加評論的,這不像是我的聲音,但它的確由發自內心深處。
這時他的腦子裏麵又出現了新的景象。關於樹仙人,草仙人,以及人類的一些曆史。他們的一些風俗人情,這些知識並不多,它們像走馬觀花一樣在郝金斯的腦子裏麵閃過。各種各樣的當地建築出現在腦海裏,整潔的街道,古老的城鎮,簡樸的鄉村。各種宗教建築,虔誠的樹仙,草仙人在此祈禱,祭祀他們的太陽女神‘都米海娜安’。他們從地球來到這裏,開辟這裏的土地,建立他們的悟念能王國。他們過著安詳富足的日子,郝金斯甚至明白了他們的語言。
在一棵大樹下,一個草仙老頭出現了,穿著樸素的灰色外套,滿嘴的花胡須,他用草仙語,說:“歡迎你,來自邦克的有為青年,這裏是咒語世界,不要看我的年齡很大,耳聰目明並不傻,懂的東西也不少。這個咒語世界將教會你新的語言,隻要注意聽就沒問題,除非你的耳朵有毛病。春天小河流淌潺潺,小兔野地亂跳;夏天又長又悶熱,呆在河邊最涼爽;秋天節日最豐富,新鮮水果吃不了;冬天其實很不錯,呆在家裏不無聊,,,,,,,,聽懂了就點點頭。”郝金斯點了點頭,草仙老頭就消失了。
又出現了一個樹仙老頭,他用樹仙語將剛才的話也說了一遍,郝金斯聽完後點了點頭他也消失了。接著頭一個草仙老頭又出現了,他說:“草仙人愛喝酒,善良又好客,身材合適健美又挺拔,人見人愛都說像天使;樹仙人愛臭美,自大又古怪,身材單薄風一吹就會倒,沒有人緣連動物都不喜歡;人類是我們的好朋友,就是有點太滑頭。我們喜歡真誠友愛的人類,越多越好。樹仙人自以為很聰明,可真正的智者不在他們之中。草仙人裝著很愚蠢,可沒有人懷疑他們的頭腦。人類也很聰明,可惜往往用錯地方,,,,,,,,。你聽懂了嗎?”郝金斯點了點頭,覺得很有趣。草仙老頭消失了。
樹仙老頭又冒出來了,他用樹仙語將那段話說了一遍:“樹仙人愛喝酒,善良又好客,身材合適健美又挺拔,人見人愛都說像天使;草仙人愛臭美,自大又古怪,身材單薄風一吹就會倒,沒有人緣連動物都不喜歡;人類是我們的好朋友,就是有點太滑頭。我們喜歡真誠友愛的人類,越多越好。草仙人自以為很聰明,可真正的智者不在他們之中。樹仙人裝著很愚蠢,可沒有人懷疑他們的頭腦。人類也很聰明,可惜往往用錯地方,,,,,,,,。你聽懂了嗎?”郝金斯差點笑出來,樹仙老頭這麼一說,草仙人優點全沒了,郝金斯都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真是倆個針鋒相對的老頭。
這樣反反複複幾十遍後,郝金斯覺得自己已經學到了大量的當地語言,一般的事情他都可以應付了。他不想再學了,因為他覺得身體越來越難受了。草仙老頭又出現了,他說:“我們都討厭一種動物‘蛇’。因為‘烏魯卡兒姆’的災星就是由蛇變化而來的。它雖然很強大,但我們也不示弱。‘三族聯盟’象征勝利,它的確很偉大,不管敵人多凶惡多狡猾也不怕。無惡不作的災難之星即將隕滅,希望之星會冉冉升起。烏魯卡兒姆大陸的人民堅信不移,太陽女神‘都米海娜安’會保佑我們,,,,,,,,。”
疼痛和冰冷侵蝕著郝金斯,他一下就昏倒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有人在叫他“郝金斯,郝金斯,快醒醒,,,,,,。”是羅絲的聲音,他感到一絲溫暖和力量。他睜開眼睛見自己被一圈人圍著,最裏麵的都是一些教官和剛才施展法術的導師,還有羅絲,她很焦急的看著自己。凱副史尼長官說道:“沒關係,他已經醒了。老實說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小夥子你那裏不舒服?”郝金斯看著凱副史尼,有氣無力的說:“我有點冷,我想我可能是在船上感冒了。我不喜歡那液體。”凱副史尼,說:“不喜歡那液體,噢,那可不是什麼液體。不過這沒關係,不管你有什麼病。我們這裏有最好的醫者。貝爾博給這名可憐的新兵看看。”
貝爾博走了過來,伸出他的右手,他的右手開始發出光芒,柔和美麗的光芒。可郝金斯感到更加的難受,他的胸口似乎被壓上了巨石,令他呼吸困難。全身的熱量都被吸走了,他感覺又冷又累,他拚命抵抗那道白光:“走開,我不要你醫治,快走開,,,,,,。”那醫者疑惑的看著郝金斯,說:“你不用怕,我是名有經驗的醫者。讓我先看看你到底得了什麼病。”郝金斯掙紮著說:“我什麼病也沒有,不要管我,快走開,,,,,。”貝爾博,說:“可是你現在看起來很糟糕,你,你有可能會死在路上。做為醫者我必須得替你治療。”羅絲一把抓住貝爾博的手,說:“我想你不能醫治他。”貝爾博,問:“為什麼。”
羅絲很機敏的說:“哦,他從小就得了一種怪病,他怕光,銀白色的光,很強的光,還有你手上的這種光。那會要了他的命。因為,,因為他非常怕這種光,光照在他的身上就像火烤一樣,為此他好幾次都差點進了鬼門關。”貝爾博不解的說:“他可是能力者,怎麼會怕光。”羅絲,說:“噢,他不是還沒學會怎麼使用能力嗎?等他學會了,我想他就不會怕光了。如果他現在死了,也就學不到能力了。我想他來這裏就是想學會能力後,克服他的疾病,唉,真可惜,他要死在這裏了。他的母親很善良,我想她會理解你們救人的心情。唉,好心不一定能做好事。”
四周出現了竊竊私語,現場一時沉默了下來。郝金斯現在才知道那些高大的人物是悟念能強大的導師,他們似乎在用能窺探人心靈深處的目光盯著郝金斯。郝金斯覺得很不自在,就像是躺在手術台,等待被解剖的病人,他幹脆閉上了眼睛。過了一陣子,或許那些導師並沒有在郝金斯身上發現什麼罪惡的征兆。凱副史尼長官問道:“郝金斯,你能走路嗎?前麵要走的路並不輕鬆。”隻要能擺脫那名醫者做什麼都行,郝金斯回道:“我能行。”羅絲堅定的說:“我會幫助他的。”凱副史尼,說:“那好吧,不要逞能,有什麼困難要告訴我。”羅絲,說:“當然,謝謝長官。”
凱副史尼長官宣布道:“好了,沒事了。大家收拾行李,準備上岸。這是你們第一次踏上‘烏魯卡兒姆’大陸的土地,這是你們一生中最值得紀念的日子。戰爭開始了,你們將成為勇敢地戰士。”郝金斯還很虛弱,羅絲扶著他跟著人流回宿舍。一個新兵說:“原來我們被騙了,這個鬼地方,還要跟怪物戰鬥,我們成什麼了。籠子裏的羊嗎,等著怪物來咬死我們。”旁邊一個新兵叫嚷道:“那你來這裏幹什麼,難道是來玩的。隻有膽小鬼才會說這樣話。”“誰是膽小鬼,,,,媽的,你欠揍。”“你碰我一下試試。”結果二個新兵就打了起來。
郝金斯一個人回到了自己寢室,收拾起行李。跟學校不同,雖然他出了個大洋相,這裏的人並不會去注意郝金斯,他們更關心自己,現在沒有比在這塊新大陸活下來更重要的事。一個新兵說:“來之前我就沒打算回去,能死在這麼美麗的地方也不錯。我的女兒會用撫恤金讀完大學。”另一個新兵說:“我來之前遺囑都寫好了,可還是沒想到會是這種死法。”一個新兵說:“媽的,誰死還不一定呢。老子殺過人在監獄裏麵呆了十一年,老子才不會被蛇人給宰了。”
新兵們開始興奮起來,一個新兵說:“蛇人並不可怕。就是蛇變的。”另一個反駁說:“看見那些導師了嗎,連他們都對付不了的怪物,我們如何對付?我看是凶多吉少。”郝金斯覺得自己很沒用,他還說過要保護羅絲,羅絲知道他怕那種白光,反而救了他一命。他真想打自己一個耳光,沒用的家夥隻會連累別人。後來有新兵開始吼叫起來,有人跟著也吼叫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如狼嚎獅吼,群情激奮,聲勢一浪高過一浪,似乎在發泄心中的怨恨。可此時郝金斯卻感覺昏昏沉沉,全身虛脫,他又昏倒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在馬篷車上,身體斜躺著,身上裹著厚厚的毛毯。“你醒了,要吃東西嗎?”羅絲坐在他的旁邊問道。郝金斯說:“不了,我吃不下。我是怎麼到這裏的。”羅絲說:“你昏倒了,梅兒森教官把你背下了船,又走了好長的一段路,穿過了密林,山丘。你都不記的了。”郝金斯想了一陣子,說道:“不記得了。”羅絲,說:“那你好好休息吧。”郝金斯,說:“我現在睡不著。”羅絲笑了一聲,說:“我給你講個笑話,梅兒森教官背著你走了很長的路,我問他累嗎?你猜他怎麼說。”郝金斯覺得他不管說什麼都不過分:“我猜不到。”羅絲笑著說:“梅兒森教官說你實在太輕了,他感覺不到你的存在,給你取小爬蟲的名字太貼切了。”郝金斯苦笑著。後來郝金斯吃了點牛奶,二塊麵包又睡著了。
當他醒來時,他們麵前出現了一大片綠色的沼澤。馬車無法在上麵行駛,他們隻能舍棄方便快捷的馬車改為步行。郝金斯恢複了些體力,羅絲攙扶著郝金斯艱難的在沼澤上行走。這是一個相當寬廣的沼澤,呼嘯著冰冷腐朽的寒風。這裏陰氣很重,即使不刮寒風也會直起雞皮疙瘩。他們不得不穿過這片沼澤才能到達另一塊堅實的土地,大沼澤的彼岸隱約還能看見,像是一片樹林,不過現在看起來它隻是一塊綠色的地毯的一角。‘嚓,嚓,嚓’梅兒森踩著水坑輕快的走過來:“嗨,你們兩個有什麼問題嗎?需要幫忙就說,不要逞強,在戰場上也需要戰友的支援。一個人打不嬴戰爭,明白嗎?”羅絲,說:“明白了,教官。他現在的情況好多了,我想我們能挺過去。”梅兒森嚴厲的說:“很好,但你們最好快點。”梅兒森又大步流星的朝前麵走去。過了一會兒,史瑟朋,屠克,辛爾專程返回來看他們,史瑟朋幸災樂禍般,他說:“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郝金斯嗎?來新世界第一天就昏倒的家夥。是不是蛇人嚇著你了,唔,蛇人來了,快夾著尾巴跑吧。你這個廢物,竟然讓女人扶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