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教學樓在A組教室門前和嶽人分手,忍足和未雲泱一前一後走進教室,教室裏已經有不少同學。
“啊!忍足君——!”不知是誰先叫起來,隨後是此起彼伏一聲接著一聲,也在同一時刻這些叫聲的主人已一窩蜂的擁了上來!
未雲泱眼疾腳快的往旁邊閃開,找到一個空位坐下來。
被冷落的男生在旁邊議論紛紛。
“忍足君還是那麼受歡迎。”
“應該說網球部的那群人還是那麼受歡迎吧!”
“唉!誰讓網球部那麼招搖呢?!”
嫉妒又酸溜溜的口氣。未雲泱往講台前被一群女孩子包圍的忍足多看了幾眼,隻見他紳士有禮地應對著每個女孩,一點都沒有失去耐心。不禁對那些男生的言論感到不屑,要是他們有這樣的風度,女人緣也不會差了吧?
未雲泱納悶的皺了皺眉,怎麼之前還對他的勢利頗有微辭,這會兒就幫他說話了?
脫離了女人的包圍圈,忍足在她前麵的位置坐下來。“在想什麼?”
“我在想決定和你做朋友是不是對的。”
“哦,那麼快就想反悔了?”
“因為被一群狂蜂浪蝶遷怒會事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未雲泱搓了搓手臂,四周投來的冷箭已讓她後悔莫及了。
忍足低低笑出聲來,說:“那恭喜你,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女生的嫉妒心一旦燃起便是不可收拾的……”被她橫眉冷掃一眼,堪堪止住笑聲。“不過我這隻算是小試牛刀,等跡部來了你就知道什麼叫小巫見大巫了!”
不知怎麼的,聽到這個名字心中一悸。“跡部?也是網球部的人嗎?”
“我們的部長,跡部景吾。對了,他好像跟我們倆同班。”剛才在班級欄上也看到了跡部的名字。
“哦,是嗎?”未雲泱覺得,自己的直覺似乎又對了。
忍足侑士是土生土長的關西人,國中才因為求學來到東京,他一口慵懶的關西口音總讓人覺得這個人有點漫不經心,雖然那副鏡片後的眼中藏著城府,可未雲泱也沒把他和“行動派”這個詞聯係在一起。
可他剛說好“既然是朋友,那朋友的朋友自然也要當成朋友”,接著立馬就拉上她和網球部的其它幾個人吃午飯是怎麼回事?
除了之前就見過的向日嶽人,還有感覺酷酷的穴戶亮和老是睡眼惺忪的芥川慈郎。初識大家還很陌生,那幾人雖然熱鬧但跟她還是客客氣氣。未雲泱也不太說話自顧自吃著便當,反正沒人主動鬧她,也覺得還好。
後來偶爾看著他們的喧鬧,酷哥穴戶總被孩子氣的嶽人和慈郎弄的抓狂,兩個大孩子為了搶一塊豬排爭的麵紅耳赤,這畫麵還挺有趣的。
那天她依然隔岸觀火,誰想這火卻燒到自己身上來了。
慈郎突然整個人掛到她身上問她吃什麼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她反射性的一下子退開,失去重心的慈郎就趴倒在地上,場麵頓時冷了下來。
未雲泱尷尬地瞪著慈郎,隨後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扔下一句:“對不起,我還有社團資料要看,先走了。”匆匆離開現場。
一回身便對自己的表現蹙眉,這樣子似乎不太禮貌,可麵對突如其來的熱絡她實在有點手足無措……未雲泱你怎麼會做這種丟臉的舉動?她扶著額懊惱地低吟。
剩下的便當也沒了吃的胃口,索性捧了社團資料,找到一個學校後花園安靜的角落隨手翻看。其實她對社團興趣缺缺看了沒多久就不想看了。
目光一轉,在不遠處的灌木叢旁瞥見一個身影,竟是開學那天害她成為“禍手”的始作俑者,想起當天的情況她依然覺得奇怪。
“難道是那個……?”盯著“她”,未雲泱微眯著眼出現一絲疑惑,如果真是“那個”怎麼會在光天白日之下出現?
那身影忽地矮下身消失不見,她毫不猶豫地扔下社團資料追過去。
跑到“她”消失的灌木叢前,發現灌木叢下方有一個能讓一人匍匐通行的入口。
雙眸一轉,她勾唇輕笑,俯身鑽入。莫非還能有什麼貓膩?
向前推進了幾十米後,通道漸漸變高,最後能夠骺著身體走出來了。眼前頓時一片翠綠,這綠沒有任何參雜,是純粹的沁人心脾的綠色。
冰帝學院果然夠大,大的連學校裏藏著這麼一處天然的樹林也難以發覺,必要經曆如此曲徑通幽才能到達。
她差點忘了自己是追著“人影”來的,然而到了這裏卻一點影子都沒看到……正覺的哪裏不妥,樹林裏竟傳出了動靜,一陣清越悠揚的笛聲,隨著穿梭在枝葉間的風飄飄蕩蕩吹到耳邊。
笛聲?未雲泱覺得這狀況越來越有趣,也越來越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