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學生會的事未雲泱提防著新聞社的圍堵,低調的離開辦公樓。路過網球場的時候意外發現球場上聚了一大批網球社社員在練習,納悶了一下,不記得今天中午有訓練。
她走近前去,眼一掃很輕易就找到了在球場上監督隊員練習的跡部,雙臂環胸下巴微揚,有一種領導者不容置疑的威嚴氣勢,和跡部大爺特有的華麗感。
心下有點沒了譜……拖過最近的一個隊員問:“今天中午有訓練,什麼時候定的?”
那隊員說:“不是啊,是都大會臨近,大家都自發的中午過來練習。”
原來是這樣。在一看果然沒有忍足幾人的影子,如果是正式練習沒道理缺了他們。未雲泱對那隊員笑了笑,放他回去繼續去練習。
再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跡部,會心一笑。大家都那麼努力,她這做經理的也不能落於人後啊。
於是出了球場轉入社辦活動室後麵,為眾人準備飲用水和毛巾。
這塊地方雖然與球場相隔不遠,但因為有房屋灌木當著相對安靜,球場上的聲音隻能隱隱約約傳來。
一個聲音忽然從房屋那頭漸漸走近,開始還不能聽到說話的內容,卻一下就能聽出是跡部的聲音,再近些了就能聽清他說的句子,這是一通電話。
“上次不是談的很好嗎?為什麼對方突然變卦?”
“啊恩?原來是他們從中作梗。”
“你們把人拖住,讓他們上了飛機就麻煩了,我馬上過來。”
那聲音已經近在耳旁,他卻太過專注沒有發現她就在邊上。
未雲泱放下手中的事,看著跡部的背影心中忽生一抹憐意。
她也從忍足嘴邊聽說跡部讀高中後就進入跡部財閥實踐學習,有時還要做一些決策,這也是剛開學時跡部缺席了近三周的原因。忍足說,原本以為如此忙碌的跡部將不參加社團活動,沒想到他還是參加了網球社並成為部長。可見他真心熱愛網球,並不如一般富家子弟隻當做娛樂消遣,所以才會在見到部員們自發聚在一起練球時留下來做指導。
俯瞰一切驕傲不羈的帝王,其實是個外冷內熱體貼之人。而王者背後所付出的心力和精神往往不是別人能想到的,所有人或許隻看到他周身籠罩的光環,就像現在灑在他身上的光一樣,看上去耀眼輕盈,實則肩上已背負了沉重的責任,一切冷暖自知而已。
她徒自為他傷懷起來出了神。跡部掛了電話一轉身,就看見她滿眼愁緒凝在眉間,四目相對,不由一怔。
一陣微風拂過,撩起未雲泱的幾縷碎發飄在眼前。
對於她,跡部矛盾不已。其實矛盾都是他自己想不開,反觀她倒是坦然的還送來未顏夕的聯係方式,然而越是這樣他越難以釋懷,所以這幾天他都盡量避開她,以免受自己無緣無故的遷怒。
兩人都靜默不語。跡部按下心中複雜的情緒,神色恢複如常,立刻想起要辦的正事,便對她說:“等一下幫我和老師請個假。”
未雲泱想到剛才的那通電話,自然脫口問道:“是為了公司的事吧?”說完後就覺得不妥當,好像偷聽了一樣。
跡部倒也不在意,“嗯”了一聲,對她頷首示意一下,就匆匆離去了。
午休結束前她到班主任那裏替跡部請假,忍足知道後還打趣的問她:“你們兩個這兩天不是冷戰嗎?怎麼又扯到一起去了?”
關西狼鏡片泛起的白光下是一雙算計的眼神。
未雲泱懶得理他,拿起一本書擋在麵前。
這天下午一直到社團訓練結束,跡部也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