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雲泱眯了眯眼看清來人,是忍足。隻是他一頭大汗,身上還沾滿塵土,好似剛剛跟人幹過一架的的德行是怎麼回事?
“雲泱,我因為你被弄的這副狼狽相,你倒好躲在房間裏一身的清爽呐?“他一開口就向她抱怨。
未雲泱上上下下打量他,疑惑的問:“你去幹嘛了?”
“半夜被跡部拉去打了一場比賽而已。”推了推眼鏡,故作輕描淡寫的語氣帶著嘲諷。“不過雲泱,我這是為了你兩肋插刀呢……”
“哦……他問你今天下午的事了嗎?”
忍足睨著她彎起了隨性散漫的笑:“雲泱果然聰明,不過你放心,他再怎麼軟硬兼施我都沒透露一個字給他。”
她揚了揚眉,故意無視他試圖邀功的企圖。忍足的心思城府她還是有些底的,大半夜來敲她的門,隻為了這點事情,不可能。
“你這麼晚來找我,應該還有其他事要說吧?“瞧她一臉淡漠,忍足眼底的笑意更深,隻想看看她之後的反應會如何?
“嗯,我的確知道了一些事情要告訴你。”他說:“雲泱,跡部答應了望月小姐做她的舞伴。你知不知道在上流社會,隻有私交熟稔關係親昵的人才會作為男女舞伴公開露麵,或者就是雙方達成了某種共識,總之就是向外界傳遞兩人有著某種默契和關係……”忍足欲言又止,注意到她的臉色已有微變,意有所指地問:“你說跡部為什麼會成為望月小姐的舞伴呢?”
未雲泱神色一震,眼中閃過慌亂,然後怔然地站著,再也裝不出輕鬆的表情。
忍足看看她,感歎說:“我就說你還太嫩了吧,雲泱,後麵該怎麼做就看你自己的了。”說完轉身便走,這副藥下的重不重目前還真不好說呢。不過至少他的謊言打破了她故作淡然的表象,目的也就達成了。
什麼上流社會的男女舞伴必定關係匪淺,也許有些人確實是這樣,不過絕對不適用在跡部身上。不是他狡猾奸詐,而是戀愛中的少女太好騙了!
雖然自己也花去不少精力還被跡部整的夠嗆,不過看到未雲泱慌亂失措也算有回報了啊……忍足幸災樂禍地邊想邊晃悠回自己的房間。
身後的未雲泱突然叫住他:“忍足君!”
“嗯……?”他詫異的回頭,卻見本應愣在原地的未雲泱已收整好情緒,平靜地望著他,然後朝她輕輕地揚起唇笑了。
“忍足君這麼為我著想,不但替我保守秘密還不忘提點我,我想來想去也應該回報你一下的。”她平時從不在他們的姓後加後綴,如今這稱呼親切又客氣的使他不禁有些寒毛豎起的感覺。
未雲泱說:“你喜歡的那個青學經理如月千樹,她可能要轉學來冰帝了。”
“哦,是嗎?!”忍足一聽喜出望外,不由轉身朝她這邊走了幾步。
“不過——”她頓了頓說:“千樹也說,冰帝那個自稱天才的眼鏡男,一看就是作風不正派的人,她最討厭這種人了。”
才浮上的喜悅之色立刻僵硬在臉上,邁開的步子也未及收回,忍足侑士就這麼呆愣當場……
未雲泱莞爾。原來自以為身經百戰、深諳其道的忍足也不過如此嘛!搖搖頭,回身走入房內關上門。
既然忍足想讓她被不安嫉妒困擾的失眠,那她也讓他因驚喜和打擊的落差而無法安然入睡吧!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家禮尚往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