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姨媽巾引發的事故（下）
手電筒的光照射到不苦的身上，不苦下意識地抬起胳膊遮在臉上。
有身影擋在自己身前，遮擋住了手電筒的光束。不苦放下胳膊，站直身子，依稀還能聽見安楠地聲音，但是環顧一周，安楠的影子卻找不到了。
抬頭看了看擋在自己麵前的身影，是蘇言。不苦吃了一驚，還來不及回神，巡夜的教官已經跑到他們麵前，嗬斥道，“哪個連隊的！這麼晚了還出來！”
沒有給不苦他們說話的機會，兩個人就被巡夜的教官帶到了總教官的辦公室。
不僅如此，各個班的班主任都被喊了過來，不苦和蘇言兩人站在辦公室裏，受著一群領導的圍觀。不苦的班主任認出了不苦，對著其他班的班主任說了幾句話，然後，其他班主任便回去了，臨行前，還看了不苦他們一眼，搖搖頭，才拉開門走了。
辦公室裏便隻剩下不苦的班主任，總教官和自己班級的訓練教官了。
氣氛有些壓抑。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淺粉色的睡裙，披散著的頭發，腳上穿著的人字拖，尷尬地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苦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不敢抬頭。蘇言低頭看見，往前微微邁了一步，擋在了不苦的前麵。
總教官的聲音很大，充斥在整個辦公室，自己的教官卻始終沒有出聲，任由總教官罵著。最後，總教官訓話完畢，讓自己班級的教官寫一份三千字的檢討，還要圍著操場跑五圈，立刻執行。
不苦被嚇蒙了。
聽到自己的教官關門離去的聲音，班主任也終於走到兩人麵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慢慢說道：“你看你們自己犯錯，是你們的教官替你們承擔，自己想想哪錯了。”
不苦低頭，眼淚一滴一滴落下，“對不起。”
“現在知道錯了，晚上不在寢室待著，出去幹什麼？”班主任皺著眉，看到不苦從進門後就一直不放手的東西，“什麼東西，給我看看，這麼護著。”
聽到老師向自己要手裏的東西，不苦驚得抬頭，沒擦得淚珠掛在眼角，看上去有幾分可憐。側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蘇言，然後，緩慢地抬起胳膊將它交給了班主任。
班主任皺眉打開，也愣了，嚴肅的神情一下就繃不住，轉頭看了看坐著的總教官，也不知道說什麼。把東西包裹好遞給不苦，看向蘇言，“你呢？你不待在寢室裏怎麼也跑出來了？”
“……”
“他……”不苦小心翼翼地開口，“他是陪我的。”
“嗯？”班主任挑眉。
“我一個人不敢，所以……”兩手的食指絞在一起，不苦盡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正常，“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