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終於可以慢慢靠近
惴惴不安的過了一個周末。
不苦把自己麵試的台詞謄寫在了一張材料紙上，念了一遍又一遍，甚至連做夢都念叨著要說的話。
終於挨到了星期一的下午。
向上晚自習的老師請了假，不苦慢吞吞的走到需要麵試的學生會辦公室。門口已經聚集了一些人，看上去有些熱鬧。
一個帶著牌子的女生走到不苦麵前，詢問了她一些情況，便告訴她隻需耐心等待，喊到她的名字進去就好。不苦點頭應是。
看著走進去又出來的學生，不苦握緊拳頭，掌心裏一片濕意。
默默念著平常心，身後卻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苦轉頭一看，竟然是蘇言！
詫異的張大嘴巴，不苦眨眨眼睛，“你……”
“一樣。”蘇言回答的簡單，不苦卻疑惑，蘇言什麼時候填的申請表。她甚至都沒有看到他向老師要申請表。不過，仔細一想，蘇諾是蘇言的哥哥，給一張申請表給自己的弟弟，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覺得自己的思緒正確，那邊的女生突然喊了蘇言的名字，不苦抬手握拳，比了個加油的手勢。蘇言低頭看她，比劃的樣子像是一隻笨拙的兔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按上不苦的額頭，薄薄的嘴唇裏吐出兩個字：“笨蛋。”
卻是帶著一股寵溺。
不苦沒有聽出來，看著蘇言走進教室的背影，有些為他擔心。
不論蘇言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是什麼，有一個熟悉的人陪在身邊總是好的，至少，可以讓她原本緊張的心情稍微放鬆一點。
蘇言進去的時間有點長，等在外麵的人漸漸流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不苦看著那扇許久沒打開的門，神色凝重。
按理說，最多十分鍾就可以出來。可蘇言已經進去了快二十分鍾了，會不會是遇到什麼狀況了。咬了咬下唇，不苦眉頭微皺，總不至於會打起架來吧。
雖然確實出了點狀況，但具體的和不苦的想象有細微的差別。
此刻，學生會辦公室。
蘇言沉默的站立，看著坐在寬大桌子前的自己的雙胞胎哥哥臉上露出的笑容，眉尖有小小的皺褶。辦公室裏一共有十個人，三男七女。
落在自己身上目光中的情緒太過明顯，蘇言耐著性子回答了一個又一個奇怪的問題。
“帥哥，芳齡幾何？”
“帥哥，有女朋友否？”
“學弟，加入學生會有何感想?”
“……”
坐在位置上的蘇諾卻從未說話，直到看到自己的弟弟臉上已出現明顯的不耐，才輕輕咳了咳，結束了其他人的問題。喊了下一個人進來。
門外的不苦伸著頭，總算是看到了麵色不善的蘇言。
此時門外沒剩下幾個人了，不苦走上前去，看著蘇言的表情，含在嘴裏的話忽然就說不出口。
原本她是想問問裏麵的一些情況的，但看到蘇言的樣子，便什麼也不說了，安慰道，“沒關係的，大不了下一次在努力嘛。”
蘇言瞧著不苦認真的樣子，抬手彈了彈她的腦門，“笨。”
吃了一記“栗子”的不苦有些莫名其妙，揉揉被彈的額頭，也隻當做是他心情不好。
兩個人沉默的站了一會兒，門外已經沒有人了。
直到有人喊了不苦的名字，不苦才受驚一般回過神來。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苦深吸一口氣，就要大步邁進。身後傳來蘇言淡淡地聲音，“我等你。”
不苦轉頭。
蘇言看著他，黑色的眼睛裏有光在閃爍，“別害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一語成戳。
以後的每一個日子裏，他都默默陪著她。無論刮風下雨，隻要一個轉身的距離，都有他的身影。
“嗯。”不苦點頭，便推門進去。
辦公室裏的人看到不苦進來，頭也沒抬，隻淡淡道，“先自我介紹一下。”
“好。”不苦鞠躬，低頭的時候看見腳邊有一串鑰匙，伸手撿起，弱弱地問道，“誰的鑰匙？”
“啊呀！”一個帶眼鏡的男生忽然站起，摸著自己的口袋，“我的我的！我說怎麼不見了呢。”說著就過來拿鑰匙，不苦立刻雙手捧著遞給他。
接下來的問題就很常規，不苦回答的也很順暢。
蘇諾一直都是靜靜地看著，沒有提問，沒有說話。
不苦也不敢與他的眼睛對視。
她害怕一旦看到那雙眼睛，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害怕自己會溺斃在那雙眼睛裏。
所以，隻好不看。
不過，這樣，是不是又離你近一點了，蘇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