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用臉撐起的一部劇啊!所以,去掉羞恥台詞,可觀賞性還是滿強的。
不過,仍然有一種深深地羞恥感徘徊在不苦心頭。沒有背景音樂,除了林美拍手念節奏的聲音,在練習的時候,她完全不敢抬頭看蘇言的眼睛。
“袁不苦,眼神交流呢?我都不要求高了,至少對視一下吧。”林美在一旁幹著急。不過,這也實在沒用,因為不說不苦,其他人相處的實在是太熟悉了。一對上眼睛,就笑個不停。簡直不能讓人好好如戲。
林美扶著額頭,當初一定是智商下線了,才會想出這麼一個節目。還不如一人一個單口相聲說道結束,直接背單詞,更簡單。
話雖這麼說,自我調侃之後,她又和很快地投入到指揮的工作當中去。
大家雖然都笑,但對於自己的工作都還算是十分盡職得,雖然仍有笑場,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也逐漸沒了聲音。
劇本也修改好,多然正常了不少。不苦再次和蘇言對台詞的時候,也不像開始的時候那麼緊張了。
日子這麼緩慢地過,不苦對於這個節目也越來越用心,投入的時間也越來。原以為會這麼一直持續到慶祝晚會前,結果,在家中吃飯的時候,不苦正低頭扒菜,腦海中卻在想著自己要背的台詞。父親卻在此刻突兀地開口,擾亂了思緒。
“那個袖章,可以去下來了。”
她一愣,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左臂,黑底白字的孝字清晰得掛在上麵。那一瞬,她竟然有些不舍。但她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點頭,然後繼續吃飯。
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不苦打開台燈,靜靜地看著左臂的袖章,眼淚毫無預兆地就湧了出來。
該怎麼去說呢?
第一次帶上的時候,她是心痛的,那樣的顏色,深深地灼傷了她的眼。但是,現在,要把它取下來,她竟又有些不舍。到底還是陪了她一個多月的東西,每天早上看到它,就覺得奶奶其實還在,也沒那麼遙遠。現在,忽然要把它從胳膊上摘下來,就好像否定了一切一樣。
畢竟,這個小小的袖章,卻是記錄了她這段時間不少的事情。
無論是喜怒哀樂,還是痛苦回憶。這個袖章就好像陪著她一起經曆了一次成長。
要說……再見了呢。
她咬了咬唇,狠心摘下,攤在自己的書桌上。台燈的燈光照著,那個袖章好像在發光。
擦擦眼淚,吸吸鼻子,她彎彎唇角,捧起那個袖章,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吻。
再見,我的袖章。
再見,我的回憶。
袖章被摘下,意味著有些事情終究淡去。她垂眸看著掌心裏的袖章,起身,拉開自己衣櫃的抽屜。
又看了一會兒,她才小心翼翼地放下,合上抽屜。
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