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傑追在水幺身後,他不知道水幺這是抽那根經,竟然莫名其妙往外麵跑。
難道是因為傷心過度,所以才發神經質?希望自己去追她?然後再來一場哭天搶地的告白,再將她狠狠擁抱,再狂吻一番?
平日裏膽小如鼠的女人,竟然會愛自己愛到發癲,連喪失群都敢衝。
不就等著自己去救她嘛,真是越來越調皮。
站在超市裏的沈嘉,和閆傑的想法差不多。
不過,得意的閆傑衝到水幺跟前的時候,她卻已經拉開軍用車,直接坐了上去,用力關門,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
車門差點夾了閆傑的髒手。
閆傑有些懵,感覺事情並沒有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樣:“傾雨,你下來,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你不要任性。”
水幺勾著嘴角,冷嘲熱諷:“閆傑,你哪隻狗眼看到我任性了?”
閆傑:……
這畫風不對啊。
難道她不應該哭著流淚說自己那麼愛他,他卻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麼?然後故意等著他將自己拉入懷裏麼?
他都想好了一番感動天感動地的說辭了。
周隊長走來的時候,見到一隻喪失從車拐角走來,舉起槍,爆頭。
水幺啟動引擎。
“小姑娘,你下來,別亂來。”周隊長正來走過來拉開車門。
水幺卻一踩油門,車開了出去。
從車門探出頭:“周隊長,不好意思了,車借我一用,回到基地我會還給你的。”
周隊長:……
“停車,你一個人要去哪?”周隊長揚聲大喊。
水幺已經將頭伸進車內,踩著油門,衝出了學校,也帶走了一波追在身後的喪屍。
閆傑覺得自己很受挫,以往愛自己愛到發瘋的女人竟然說走就走,不帶走一片雲彩,就好似從來沒有愛過自己一場似的,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移動倉庫不見了。
沈嘉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她早就希望水幺趕緊滾了。
……
水幺開著車穿梭在A市。
以往熱鬧的街道上,一片荒涼,看不到一個人,隻能看到喪失遊蕩在街道上。
硝煙留下來的狼狽讓整座城市陷入了死寂。
喪失聞到有人類的氣息,都不約而同的從角落裏晃了出來。
水幺看著車身後方行動緩慢、癡呆又醜陋的喪失,想到了蘇白。
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還是先去找夜父夜母吧,他就是一個危險人物,還沒想好怎麼對付他。
可是,下一秒,失神之際……
車身忽然翻轉,水幺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軍用車的地麵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然而車停下來的姿態,是頭朝地。
水幺掙紮的想要出來,可是身體卻被卡在了車內,被自己之前暴喪屍頭的鋼管橫在腋窩下,抵在身後後座和方向盤裏。
該死,什麼情況?她開車好好的,怎麼會翻車?
頭朝地,因為充血,大腦沉重。
透過擋風玻璃,水幺看到有喪屍朝著她走了過來。
清澈的水流從水幺的手指中冒出,剛飛出車外,卻忽然消失殆盡……
我靠!!
神馬情況?
眼看著喪屍越來越近——
擋風玻璃外,卻忽然出現一位穿著黑色襯衫的身影。
火熱的陽光掛在天邊,逆著刺眼光芒,水幺伸手擋了擋自己的眼睛,眯著雙目,首先看到的是男子頎長消瘦的身影,對方單手插在褲兜裏,兩條筆直的大長腿,再往上看,一張俊美無儔的容顏呈現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