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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將琺兒遞到蹦蹦懷裏,走到阿六近前,捏了捏阿六的小腿,又仔細看了看金屬和**部分的交界線,果斷的將阿六拉到蹦蹦身邊,從蹦蹦懷裏接過琺兒,輕輕的將她放在地上,嘴裏說道:“蹦蹦,在阿六的腿肚子上割一個口子。”
“什麼?!”兩個人同時說道。
“快點,我們沒時間!”大夫正色說道。
“靠!其實我早就想這麼幹了!”蹦蹦蹲了下來,食指在阿六腿上一劃。
阿六兩腿戰戰,出於對大夫的信任才硬著頭皮挨這一下。眼看蹦蹦的手指在腿肚上劃過,立刻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有那麼疼嗎?”蹦蹦也皺著眉頭問。
“啊......其實隻有感覺,沒有痛覺。”阿六心有餘悸的說。
“靠!”蹦蹦說。
大夫已經蹲了下來,仔細的翻開阿六的傷口,裏麵的結構居然和正常人體的一樣,沒有絲毫變化,隻不過,沒有血。然而這一點正是大夫希望看到的。而使他感到意外的是,這個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這樣就好辦了。”大夫說,他俯身抱起琺兒:“我們走!”
“就這樣走?阿六怎辦?”蹦蹦問。
“一起走。阿六,抱著那個。”大夫指了一下剛才蹦蹦開洞而割下來的那塊金屬圓板。
“...為什麼?...我抱不動啊。”阿六猶豫著說。
“快!”大夫沒有解釋。
“啊...”阿六上前抱起了那塊圓板,居然被他抱起來了。
“我們快走。蹦蹦,正前方的那堵牆。”大夫說。
“收到!”
蹦蹦越幹越熟練,又一個大洞出現在大家麵前。“嗯,比我抱的這個圓多了。”阿六評價說。
穿過圓洞,大夫低頭聳了一下鼻子,又帶著大家向右邊拐去。
“蚊子,你靠的是什麼記路啊?”蹦蹦緊跟著大夫,一邊跑一邊問。
“嗅覺。”
“靠!狗鼻子?”蹦蹦問。
“豬的。比狗的好用。再加上進來的時候也留了記號。”盡管懷裏還抱著一個人,可是大夫一點勞累的跡象都沒有,連呼吸都如平常。
“什麼記號啊?”
“不太衛生,不說了。麵前這堵。”
蹦蹦抬手,又一大塊牆壁應手而倒。
“大夫,大夫,你看看,就剩這麼大了。”阿六從後麵趕上來,居然也沒有氣喘籲籲,手裏拎著隻剩臉盤大小的一塊金屬。大夫和蹦蹦一起回頭,隻見阿六的雙手,胸腹還有下巴,都已經變成金屬的了。
“嗯。”大夫答應了一聲,率先穿過圓洞,對阿六說:“把那塊扔了,再抱著新割下來的這塊。一定要跟緊。”
“好。”阿六答應了一聲,跟著蹦蹦穿了過來,一邊抱起圓板一邊問:“琺兒怎麼樣了?”
“還有體溫,幾乎沒有呼吸,還有很微弱的脈搏。蹦蹦,正前方。”
“蚊子,阿六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敢讓他抱著那金屬,你就想讓他心髒先變化吧?”蹦蹦也看出了一些門道,一邊切開牆壁一邊問。
“他的能力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我確定這種替換不會害死他。從他的雙腳變成金屬的那一刻起,他全身的血液就已經無法正常循環了,要死早死了...”大夫回頭看了一眼正抱著一大塊金屬板飛奔而來的阿六,他的整個正麵都已經變成了金屬的,身上也隻剩下幾塊破布,手裏的金屬板就像被放在火爐上的冰,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變小。大夫又回過頭來對蹦蹦一笑:“...用不著等到心髒有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