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誰是兔子?(1 / 3)

“不知道有沒有後門,我們分兩路監視吧。”大夫說。

“不用。初中時我們學校經常到這個部隊禮堂看電影,我還到這個部隊來打過籃球,知道的很清楚,絕對沒有後門。”蹦蹦斬釘截鐵的說。

“那就好辦多了。”大夫向周圍觀察了一下,部隊門口臨街,兩邊交通都很方便,無法判斷對方會往哪個方向逃走。這是一條四車道的寬闊馬路,快車道和慢車道之間還有石條圍起來的綠化帶,裏麵種著行道樹。

“我們就去部隊大門正對麵的那棵大樹下等他們。蹦蹦,你看到對麵的那個烤肉店了嗎?喊他們拿個爐子過來,我們隨便烤點什麼東西在那裏吃。我去部隊門口布置點預警裝置。”

“不過,大夫,你為什麼確定對方一定會開車過來呢?一旦她是走過來的呢?”阿六問道。

“阿六,如果你是一個在力氣方麵隻是普通的女性,你會以什麼方式來運走一堆武器呢?”

“汽車。”阿六果斷的說。

“嗯,按計劃行事。”大夫轉身離去。

“阿六,有你在真好,連你都能想得到的事情,我們想判斷錯誤都很難。”蹦蹦由衷的說。

“你這是在誇我嗎?”阿六問。

“嗯!”蹦蹦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夏天夜晚的街邊烤肉是這個小城的一道風景,夏天的時候,從傍晚起街邊的烤肉攤就早早的占據了人行道甚至非機動車道的位置,一張小桌幾張小凳,啤酒毛豆,盤盛串烤,價格實惠,是工薪層人們最好的消遣,雖然有著諸如占道,擾民等等弊端,可那是上麵的事,老百姓是不會和老百姓較真的。

今晚這家生意確實不錯,幾乎把非機動車道都占滿了,蹦蹦和阿六把爐子擺在綠化帶邊緣的石階上,也就不顯得突兀了。

大夫很快回來了,蹦蹦和阿六這邊也弄得鮮香四溢,好在阿六也沒有嗅覺,聞不到味道還沒有什麼,可是看到蹦蹦和大夫開始吃以後,又開始吞咽並不存在的口水了。

“給我個雞脖子啃啃吧。”阿六說。

“別找麻煩啊。”蹦蹦一邊吃一邊右手還時不時的朝阿六這邊揮一揮,恨得阿六直咬牙。

這時一個推著自行車的大叔走到這邊來:“要花生毛豆嗎?剛出鍋的。”

“我們又不喝酒,不要。”蹦蹦說。

“來兩袋花生吧。”大夫說。

“為什麼啊?...是給我吃的嗎?花生也行啊,謝謝大夫。”阿六說。

“別忙。”大夫連忙按住了兩袋花生。

大叔離去以後,大夫故意不去看幾乎都可以流出口水的阿六的雙眼,撕開袋子,取出一粒花生,用中指和拇指夾好一彈,彈向對麵的馬路上。

“哦。”蹦蹦看了一眼,又繼續啃他的雞脖子。

“這是為了留記號啊?嗯,好辦法。”阿六說。

大夫不停的彈著,很快一袋花生就用光了,靠近部隊門口的這側馬路上,散落著似疏實密的花生陣。

“咱們這一陣壞事沒少做啊,又偷車又汙染環境的。”阿六說。

“嗬嗬。阿六,束手束腳什麼也辦不成啊,用良心做標尺就好,我覺得扔一地花生總比死幾個人好。”大夫說。

“你個大笨蛋,成大事不拘小節這句話沒有聽說過嗎?你這麼婆婆媽媽的遲早要害死老子,這是你死我活的戰鬥啊!不可能一邊照顧花花草草一邊和敵人拚命,戰爭就是要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啊。而且這個最小不可能等於零!”蹦蹦不知不覺越吃越開心,沒喝酒都很興奮,阿六真懷疑他是不是都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了?還“戰爭”呢,什麼時候升的級......真是。

阿六被他說得也很窩火,眼看又什麼都不讓自己吃,就拿起一根釺子放到嘴裏嚼,牙齒居然也沒有不適的感覺,阿六就這麼嚼阿嚼的,最後居然一整根釺子都被他吃進嘴裏嚼成一團鐵疙瘩。

嚼著嚼著,吐出一些鐵鏽之後,阿六對大夫和蹦蹦說:“哎,我突然想出一個好主意。”

蹦蹦狐疑的看著他:“你?主意?就好像...‘太監’和‘懷孕’一樣,根本就是兩個不搭邊的詞啊。”

“你!”阿六現在即使生氣臉也不是紅的:“不要太惡毒!”

“好了好了,別鬧了,阿六,他是故意氣你的,有什麼想法說出來聽聽。”大夫急忙說。

“哼!”阿六轉向大夫說:“大夫...我們不如找船長講和吧...先聽我說完,他一定能有救琺兒的法子,我們隻要告訴他,隻要別傷害地球上的人,我們就不找他的麻煩,這不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嗎?也省得我們提心吊膽的。”

大夫瞠目結舌,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

“與虎謀皮!你太天真了!還是怕我們不能確定你是一個傻瓜?還一再的提醒我們?”蹦蹦本來想直接打他的頭的,臨時又換作抓起一把釺子敲他的腦袋。

“別打別打!我隻是提提而已,又沒說一定就要這麼做。”阿六捂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