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頭，可是遇到鼠妖了？”
王捕頭搖頭。
“未曾遇到，死的倒是看見了，很多，很大！”
“未見鼠妖，為何你臉上、身上、手上，都有血？”柳太公心中有些害怕。
“與那大鼠洞相通的洞口，周圍全是血。左昊沒說假話，那些血太多，至今未幹。”
“快去給王捕頭打桶水來，沒眼力的東西。”柳太公吩咐家丁。
那家丁想聽王捕頭說大鼠洞裏麵的事，卻隻能去打水。為了能聽到一些，他提了空桶，跑著去打水。
“王捕頭，可看到那大鼠洞？”柳太公問王捕頭。
“看到了。”
“可見到我家的糧食？”
王捕頭搖頭。
“未見著。那大鼠洞底，全是老鼠和鼠妖的屍體，堆得滿滿，也不知到底有多厚。那鼠妖的屍體，模樣看起來就是一隻老鼠的樣子，卻有狗一般大，還長有獠牙。”
“狗一般大的老鼠？”
“若是還活著，這得多凶？”
“那我的糧食，全沒了？”柳太公突然跌坐在地上，默默地流淚。
王捕頭想到這些糧食並非全部屬於柳太公，如今卻沒了，也不知是好事還是禍事。
左昊爬長竹竿過到那邊的主洞口，回頭看見王捕頭看著大鼠洞底發呆，也不再和王捕頭說什麼，直接往前方爬去。
這一段的洞道，不再像之前那樣直。往前爬沒多久，明顯感覺到傾斜往上。
又爬行了一段，前方有光亮。
左昊爬近，發現是出口。他將火把插在洞道裏，往出口外爬去。
出口外有很多雜草，左昊撥開雜草出去，發現是一片荒涼地。四周全是一個個小土包，看起來像是墳頭，卻沒有碑。
回頭看，身後的雜草比人還高，擋住了洞口，根本看不出來雜草裏會有個洞。
左昊拔出柴刀，將洞口的雜草砍了，以便能認出。
遠處，是城牆。
左昊對此地地形不熟，返回洞裏，沿路返回。
一路無事回到柳太公的庫房。
“如何，可有線索？”王捕頭問左昊。
“那條洞道一直出去就是出口，我出去後，看到周圍有很多小土包，也不知是什麼地方。”
“小土包？莫非是亂墳崗？”王捕頭對縣城周圍的地形心中了解，馬上猜到是何處。
亂墳崗，倒也符合左昊的猜想。
“不管是不是亂墳崗，那個大鼠洞都要挖開，把裏麵老鼠和鼠妖的屍體全部燒成灰，再把大鼠洞填了。”
“燒了？我的糧食可在裏麵。”柳太公聽到左昊想要燒大鼠洞，心中不願意。
“你那些糧食已不能要，吃了會死人，還會生瘟病。”左昊真想拿竹刀砍柳太公，看看能不能砍出造化來。
“需稟報縣令，由他定奪。”王捕頭不敢亂答應。
他又問：“美女蛇屍體可還要查？”
“要查。若不找到美女蛇屍體，又如何確定隻有這些鼠妖？我觀這些鼠妖，未必生出智慧。若未生智，如何盜取美女蛇屍體？鎖未壞而盜物，怕不是有什麼妖術。會妖術的鼠妖，絕不是我在大鼠洞裏見到的那些鼠妖。那些鼠妖，隻是最弱小的小妖。”
“還有更厲害的鼠妖？”
王捕頭和其他人頓時臉色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