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昊停手。
“剛才你們說什麼？”
王捕頭鬆開雙手。
“我說他們挖出大鼠洞了。”
“不是這句，前麵的。”左昊搖頭。
“我們願意挖坑！”有衙役回答。
左昊搖頭。“大鼠洞都挖到了，還要你們挖？”
“不要打了，我願奉上一百錢！”一捕快回答。
“不是這句。”左昊還是搖頭。
“我願奉上兩百錢？”另一捕快回答。
左昊的竹刀指向他。
“你說得對，起來給錢。”
那捕快大喜，趕緊從地上起來。能讓他起來，便是不再打他。可他馬上苦著臉，哀求道：
“我沒帶那麼多錢，回去再給。我對天發誓，絕不騙你！”
左昊摸出後腰的柴刀，對他揚了揚。
“可不是我強行索要，是與你們比試，你們輸給我錢。”
那捕快連忙點頭。
“對對對，正是我輸你的錢。”
其他人已然看明白，紛紛答應輸兩百錢。心痛好過肉痛。兩百錢很多，卻能賺回來。好過被左昊這個瘋子打，身上看不見傷，卻是一道道火辣辣紅印。
就連王捕頭，也答應輸錢。
所有人身上，都沒有兩百錢。
“既然你們先欠著，我也不收你們利息。你們過去替換他們，把大鼠洞挖出來。別怕，掉下去也無礙。下麵隻是死老鼠，傷不到你們。”
此時，沒人再看王捕頭，搶著過去挖大鼠洞。就連王捕頭自己，也趕緊過去挖洞。誰知道左昊會不會突然反悔，或找借口再打他們一頓。
這些捕役心中奇怪，不知左昊為何會有這樣的變化。
第一次出現在縣衙門前時，還是那麼老實被抓。
之前一同出來時，還與他們笑嗬嗬。
剛才，卻像換了個人，突然對他們大打出手。
難不成，左昊是撞了邪？
或是被妖怪施了妖法？
想到這個可能，有的捕役不由冒出冷汗。再看看天色已晚，再不快些挖出大鼠洞，誰知晚上會不會遇到妖怪或怪事。
“你們也不用記恨我。回去告訴縣令，你們遇到了妖怪奮勇殺妖，衣服都破了，讓方縣令給你們請功。”
那些捕役聽了左昊的話，暗暗翻白眼。周圍那百來號勞力是瞎子？他們看不見、聽不見？
“別說不給你們機會。大鼠洞裏有鼠妖的屍體，一人拿一個回去交差，就是妥妥的功勞！”
咦？
左昊這話似乎也不錯？
眾捕役替換了勞力，開始挖開大鼠洞的頂端。按左昊的說法，往邊上挖，再從邊上挖個台階下去。
那些勞力挖了半天，即便有輪流休息，也是很累的。可他們隻是休息了一會兒，在某些人的帶動下，一起繼續挖。
大鼠洞被挖開，看清洞底的老鼠和鼠妖屍體，眾人吃驚議論。
“看，好大的老鼠！”
“和狗一般大哩！”
“這是鼠妖！”
“最小的老鼠也有一尺長，都是大老鼠。”
來之前，王捕頭已警告過這些勞力，今日看到聽到之事，不許說出去。此時這些勞力看到了鼠妖屍體，按說應該再次警告。
可王捕頭才被左昊打過，擔心自己警告勞力，反而惹左昊不快，就沒再開口。
左昊看著進度，又分出一些勞力去找樹枝枯木來堆放好，準備燒老鼠和鼠妖的屍體。
待挖下去後，那些捕役真的按左昊據說，一人拿了一隻狗一般大小的鼠妖，拿回去給方縣令看，算他們的功勞。
又與勞力們一起，將老鼠和鼠妖的屍體鏟出來，扔到篝火中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