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武功，首先是要對付人，刀法也是如此。
左昊練刀，亦是如此。站立著練，站立拔刀，站立揮刀。
此時老鼠從腳下來，柴刀的短就讓左昊吃虧了，他站著揮刀砍不到腳下的老鼠。
而站在牆頭上，老鼠從兩邊來，讓他左右難顧。
周圍全是老鼠，此時想逃也沒法逃。倒是牆頭角，比較方便立足。
左昊又踢又砍在牆頭上走，來到一處牆頭角。這裏，牆成直角，比前後或左右要方便對付。
他又拔出竹刀，左手竹刀，右手柴刀立在牆角頂，開始砍殺牆頭上過來的老鼠。
還有一些老鼠從牆上直接爬上來。竹刀較長，左昊用來削打爬上來的老鼠。不求削死，隻求打落。
好在刀法境界升至“達心”，即便左刀不常使刀，也能準確擊中爬上來的老鼠。
隨著鼠群逼近，老鼠不再滿足於爬牆。它們一個踩在一個的背上，像疊羅漢那樣疊起來。
而一些老鼠也不再滿足於在牆頭上衝向左昊的腳，而是離左昊有點距離就跳起來，企圖跳高攻擊。
這些老鼠卻不知，跳起來更容易被左昊一刀砍殺。
左昊雙手舞動柴刀和竹刀，達心刀境下，左手越使越順手。隨著擊中老鼠的次數越來越多，左昊漸漸朝著練一心二用刀法發展。
他正沉浸在砍殺當中，沒注意到這點。
遠處，那個驚慌的打更人，還有衙役、獄卒，都在眺望黑影中左昊的身影。
“太可怕了，那麼多老鼠，他終會累的。”
“待他沒了力氣，便會從牆上摔下，被老鼠咬死。”
“我們還是快些逃出城外。”
“那些老鼠隻會咬左昊，沒看到它們都不過來咬我們嗎？”
“快去稟報老爺。”
“老爺不知在何處。”
縣衙糧倉，守糧倉的都被方縣令調開。此時能進來的，隻有幾個親信和柳太公的人。
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並沒有多少人搬。一次兩車糧，由王捕頭押運往附近柳太公另一處空閑的家宅。
就這樣，回來地搬。
就在他們搬得差不多時，不知從哪裏跑來一群老鼠。這可把方縣令嚇壞了，和楊師爺兩個人抱在一起大喊：
“老鼠，老鼠！”
“快打老鼠！”
“哎呀，老鼠咬人了！”
這幾百隻老鼠得了鼠妖黑大的命令，來到縣衙糧倉隻管咬人。它們也不認得誰是誰，見人就咬。
一隻老鼠兩隻老鼠，王捕頭他們或許還可以對付。可幾百隻老鼠，就不是他們那麼容易對付得了的。
方縣令和楊師爺，還有柳太公三人，慌慌張張爬到車上躲避，不料老鼠也能上車，他們是躲無可躲。
“快，拿火把燒死它們！”方縣令下令。
楊師爺連忙阻止。
“不可！”
“為何不可？”方縣令氣問。
楊師爺趕緊解釋。
“老鼠身上著了火，帶著火苗亂竄，引發大火，會燒了糧倉。”
“燒了糧倉？”方縣令被咬得哎呀叫喚兩聲。“燒了糧倉，豈不正好滅了痕跡？”
“不可。鼠妖偷糧，哪會燒倉？火龍燒倉，是曆代糧倉缺糧慣使的手法。若是用出來，上方更加懷疑。”
“快，這有一隻，快給我打！”方縣令隻得讓人打老鼠。
縣衙糧倉那邊在打老鼠，左昊那邊也在殺老鼠。
此時，老鼠屍體貼著牆堆起鼠堆，如同黑色的土包。兩麵牆夾角裏一堆，兩麵牆外麵一大堆，有這些鼠堆，加上兩堵牆牆頭，讓老鼠有更多地方湧上來。
有的想要咬左昊腳，有的跳起來想要咬左昊手。更有跳得高的老鼠，想要跳到左昊頭上，咬左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