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程咬金一臉認真的樣子，左昊一時間也不知程咬金是真好心，還是實詛咒。
程咬金看了一陽子一眼，轉身離開。
“你說，他說的是真是假？”
左昊看著程咬金的背影問一陽子。畢竟一陽子修仙，也許知道些什麼。當然，左昊並非擔心程咬金說的話，他這是係統，並非程咬金那種夢中學藝。
一陽子搖頭。
“難辨真假。旁門左道中，倒有買命邪術。”
“買命邪術？是何邪術？說來聽聽。”
一陽子左右看看，將左昊拉到僻靜處。
“就好比修橋。你可知修橋造福萬民，卻是阻了升龍道？”
“阻升龍道？”
“這龍有神龍有真龍亦有尋常之龍，神龍為王，真龍為天生，尋常之龍則由蛇、魚、蛟等鱗甲者所化。”
“鯉魚跳龍門？”左昊嘴裏冒出一個詞。
“鯉魚與蛇等鱗甲者，想要通過龍門化龍，需沿江河水道順流而下，在入海口跳龍門。龍門最高者，跳過去便能化龍。若跳不過，亦有可能化蛟。”
左昊想到一點不對。
“大江大河才通大海，可大江大河哪有橋？”
“大江大河那是蛟走的水道，小魚小蛇能走？若是大江大河有暴風雨發大水，便是走蛟。有蛟順流而下蓄勢跳龍門化龍。”
“隻是這種借水道蓄勢跳龍門，需要從小練習。那些魚精蛇妖修煉到一定實力，便先在小河中練習。如此一來，在小河中建橋，就擋了想要化龍的水道。”
“有些蛟或者有些魚精蛇妖，並非直接從大江大河裏開始，而是從其出生地或修煉地開始，一直借勢入大江大河，這是所謂的借生勢。若是所經水道上有橋，便是絕了它們升遷之路。”
“也不知是龍宮傳出，還是哪個妖孽所創，可在升龍水道上立詛設咒。凡阻水道者，水道收其命。”
“故，修橋者若想活命，通常會花錢買命。將一些做過法的錢扔路上，通常是在橋附近。若有人貪財撿回去，便會替修橋者溺死。”
左昊聽完一陽子的話，想起自己前世在網上也看到過類似的民間故事，隻是其中的說法有些差異。
他便說道：
“我以為，是修橋者找人替命守橋，不讓橋塌。”
“咦？你也知道？亦有此說法。”一陽子肯定左昊的說法。“說法各有不同，皆是旁門左道以物換命。像程咬金所說，亦有可能是以武功換命。”
“為何要這樣？”
“有些邪術，可取他人性命，為己增壽。他人喜財，便以財換命。他人若喜色，便以色換命。他人若喜武功，便以武功換命。”
“我聽說，有的鬼仙便會此術。”
一陽子擔心地看著左昊。
“你的奇遇，不會也是如此吧？”
左昊笑笑。
“放心，我之奇遇與此無關。”
“那就好。”一陽子示意左昊跟他走。“走，你我去選馬。”
“騎馬去？”
“他們都騎馬，難不成你願用兩條腳在後頭跟著跑？”
“也是。”
左昊跟著一陽子去選馬。一陽子並不會選馬，隻看哪匹馬壯就選哪匹。
選了馬，一陽子又帶左昊去買了幹糧，兩人一起出長安城，在城外等候魏征帶隊前往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