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昊如今已是煉體七重，號稱宗師，哪裏還是那個需要領悟奔馬躍鹿疾豹的左昊。
看到程咬金踢程處默的腳，要程處默向他下跪，左昊當即閃到一邊，不讓程處默跪向他。
你要跪，我不阻止，但你別跪我。
此時左昊心中已然明白，為何之前程咬金要對他說，李元霸與裴元慶早死，原來是為了這個。
左昊沒有背景沒有家族，孤身一人還是個十三歲的少年。
程咬金說十五歲有生死關，若是左昊心智不堅必定心慌。就算心中不慌，也會有個坎。
如今讓程處默給左昊下跪行大禮，不說是拜師，也相當於拜師的意思。不管是什麼，日後相處程處默向左昊請教武功，左昊便有所考慮。
一個考慮便是程處默向他下跪行大禮，這是對他的尊重，讓左昊感覺程家對他不錯，可以依靠。
二個考慮便是左昊自己感覺孤身一人，需要有人幫襯，好度過十五歲這個生死關。程處默能向他下跪行大禮，程家亦是有權有勢的武道家族，左昊便會考慮依靠程家。
此兩個考慮，便讓左昊傳授程處默武功的機會大增。
先嚇一嚇，再套近乎，這就是左昊猜測程咬金的手段。
撲通！
程處默被程咬金一腳踢得跪下，結果前方並未有人。再看旁邊，左昊不知何時已轉到一旁，一聲不吭地看著他下跪。
程處默回頭看程咬金，程咬金看向左昊。
“左宗師，這是為何？”
“我出身山野，不講這些繁文縟節。他這一跪，我也不想受。”
“左宗師過慮了。我讓他跪你，是想跟在你身邊，替你做事。你身為宗師，有些事不必親自去做，隻需安排他去做便可。”
程咬金一巴掌拍在程處默腦袋上。
程處默趕緊跪著轉向左昊，直接磕頭。
“左宗師，能跟在你身邊替你辦事，是我的福分……”
程處默發現自己對著空無一人之處說話。原本左昊站立的地方已經沒人，左昊又轉到另一邊。
倒是他對著的方向，幾丈之外，一陽子的馬正在吃草。似乎察覺到這邊的情況，那馬兒抬起頭來看向程處默，噅噅叫了兩聲。
一陽子看到，笑出聲。
“程處默，我的馬兒倒是答應你了，你願為我的馬兒辦事嗎？”
這話一說，程咬金身後的幾員家將差點笑出聲來。可他們哪裏敢笑，隻能背著程咬金父子強忍著笑。
那馬車上盤腿而坐的浮塵道長，臉上亦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閃過。
程處默哪受得這個氣，直接就站了起來。他父親程咬金，可是跟隨當今皇上打天下的大將軍。玄武門之變，亦有他父親一份功勞。
可以說，他家世顯赫。
讓他去伺候一匹馬，豈不是打了程家的臉。
程咬金心中歎氣。若這馬兒是左昊的，他還真的就讓自己兒子答應了。
照料左昊的馬，怎麼了？
那是普通的馬嗎？
那是未來人間武聖的馬！
當未來人間武聖的馬夫，亦是一種身份。
他相信，左昊看在程處默照料其馬的份上，接納程處默。
可惜，明明那一陽子馬匹的旁邊就是左昊自己的馬，左昊不站在自己馬兒的方向，偏偏站在一陽子馬兒的前麵。也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
此時，有人騎馬來到，程咬金也不再執著於此事。
越來越多的人前來，都是兼職在太平監的武官。待魏征來到，點齊人馬，即刻往泰山方向出發。
程咬金並非在太平監兼職，卻也跟著去看熱鬧。以他的身份，魏征並未阻攔。
魏征是真的打馬趕路，而非騎馬慢行。
一陽子拉著左昊，慢慢落到隊伍後麵。
“前輩的馬車似乎很快，與騎馬速度沒差多少。”左昊觀察到這個現象。
“前輩的馬車下貼了符的，看起來馬拉車又拉人很重，實際上輕得很。”一陽子解釋。
兩人漸漸落後，連前麵隊伍揚起的塵土都看不見。
左昊以為一陽子有話要說，結果就見一陽子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