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並不知道左昊的離開。
自左昊將手掌放在她頭頂，她便羞得閉上眼睛。雖說左昊是個首次見麵的陌生男子，可清河公主並未因此害怕，也未嚇得掙脫跑開。
一股暖流從她頭頂流入，仿佛下午的陽光直射在頭上，暖哄哄的。
這股暖流在她身體內流動，她趕緊按左昊所說，記住暖流流過的途徑。很快，她便覺得全身暖洋洋，如同冬日裏曬太陽一般，舒服至極。
記住這些經脈走向，一定不要忘記。
直到，父親的聲音將她喚醒。
“啊，父親！”
睜眼看到唐太宗，清河公主嚇得發抖。
唐太宗已從遠處的侍衛口中得知之前發生的事，知道左昊將手按在清河公主頭頂。
“那個左昊，對你做了什麼？”
“回父親，我向左昊請教劍法。左昊說劍法需要配合呼吸吐納功法，還說宮裏應該有功法，讓我自己找。他又把手放在我頭頂，說讓我感受經脈的走向。”
“他沒教你功法？”唐太宗皺眉。
清河公主搖頭。
“左昊沒說別的？”長孫皇後問。
“隻說了練功，要每日都練，還說他對程處默說過，十年拔刀，日日練刀。我若想練好劍，需下苦功。”
唐太宗思索。
“左昊是個武癡，清河以練武與他扯上關係，是個妙策。”
他問清河公主。
“你有說與他常相見嗎？”
“他說他要殺妖，無暇教我，讓我自己練。”
唐太宗皺眉，思來想去未有辦法，揮手讓清河公主離開。
清河公主轉身離開兩步，又回頭。
“父親，我能否在宮中找呼吸吐納功法？”
“你真要練？”唐太宗頗感意外。他以為清河公主不過是想找個由頭牽住左昊。
清河公主點頭。
唐太宗沒有馬上答應。
長孫皇後卻道：
“練功可是辛苦得很，怕你吃不了苦，隻練了幾日便放棄。”
“左昊也這麼勸說，還說水滴穿石，鐵棒磨成針，我不怕苦。”
清河公主趕緊表明決心。兩隻眼睛看著唐太宗，又不時看長孫皇後，期待兩人能答應。
若唐太宗與長孫皇後不答應，隻憑她這沒人搭理的公主，難說有人會幫她找功法、幫她打造合適的劍。
長孫皇後看到唐太宗還在思索，便對清河公主道：
“練功辛苦，你一個公主若要練功，傳出去恐被人笑話。你若真心想練，需定個規矩。”
“我願定規矩。”
“你要練功，不可用原定的功課時間，隻能用你玩耍的時間。若連續多日不練，便視為放棄……還要聽教你練功的師父的話……”
待長孫皇後說完，清河公主委屈地說道：
“左昊說我想練成合一劍境，隻需每日練拔劍刺劍收劍。他說他練成合一刀境便是如此。還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待我刺的劍足夠快，便能無招勝有招。我隻想按左昊說的練。”
長孫皇後臉色頓變。清河公主下意識地身體一縮，低頭不敢再說。
唐太宗開口道：
“既然左昊這般說，你便按左昊說的練。原定的功課，你若不想上，便不上。還有何要求，你一並說來。”
清河公主趕緊說：
“左昊說，除了吃飯睡覺，有時間便要練劍。我年紀小，應用適合我的劍練，長短輕重要合適。待我長大，劍也需跟著變長變重……”
清河公主把左昊說的話全都說了一遍，還回憶自己有無說漏。
“嗯，朕依你，就按左昊說的練。你若真能練出來，朕亦有賞賜。”
“謝父親！”
清河公主暗喜。覺得自己做對了。隻要自己變得像左昊那樣強，父親就會對她好。如今她隻是想變強，父親便已改變對她的態度。還說自己變強，就會獎賞。此事放在以前，可是不敢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