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錕之所以敢在西山鎮為非作歹,是因為一有石公弟子的附身符,二有兄長孟和鎔的庇護。孟家離這裏十萬八千裏,除了自家兄弟哪還有孟家子弟?誰能想到,今天還能遇到一個。
孟和錕當然不能束以待斃,將法器“開門磚”對著孟和鋒拍去。要是被這“板磚”拍中,那也是骨斷筋折。那些幫閑的人,叫了起來,“還是錕哥厲害,祭出法寶,那人就要俯首認輸。”可是這“開門磚”卻沒能如他們希望那樣,而是被孟和鋒徒手接住,接著拿著那“板磚”向孟和錕拍去,登時把孟和錕打得頭破血流,哇哇大叫。這還是孟和鋒留手了,要是全力一擊,必然是腦漿迸裂了。
孟和錕哇哇大叫,又引來了一個身影。這人就是丙一孟和鎔,一到這裏孟和鋒和孟和鎔就對峙起來。孟和鎔道:“我們從沒有得到孟家一點資源,孟家的規矩管不了我們 。”看孟和錕的傷勢不重,稍微鬆了一口氣。孟和鋒冷笑道:“沒得到一點資源?我聽說這個孟和錕在外門時,張嘴就是‘我是孟家人’,孟家的招牌也是資源。”孟和鎔一窒,道:“我們以後不再用孟家的招牌,我弟弟被你打成重傷,我不再追究,關於孟家的舊事就此不提,可好?”自己兩兄弟好不容易一個築基期修士,一個煉氣期修士,如果回到孟家可就完了。
孟和鋒是個講道理的,這下沒詞了。這邊林愈要開口了:“石公派五大戒律,以孟和錕的所作所為,以不能得到更多的錢而使人毆打欒侃,算不算恃強淩弱;於那裏頭爛蒜結交成朋友,算不算結交奸邪?孟和錕你認不認?”
孟和錕看向自己的大哥,見大哥搖頭,於是說道:“我不認,這些都是栽贓陷害。”
林愈道:“好,那我們去掌律堂辯一辯。”
於是眾人來到了飛來峰掌律堂,一番辯論下來,堂主斷道:“有人能證明孟和錕下令毆打欒侃,而欒侃不是大奸大惡之徒,孟和錕確實恃強淩弱;孟和錕不能解釋自己巨款來曆,而幾名地痞流氓也招認付給孟和錕巨款,雖然算不上結交奸邪,但也應給予懲罰。現在判定,將孟和錕廢掉修行,逐出師門。”
孟和錕臉色蒼白地被人在頭上一頓鼓搗,就成了普通人了。成為普通人後,被驅逐出了西山洞天。孟和鎔跟著出去,望向林愈的目光充滿了怨恨。孟和鋒道:“孟和鎔這個人早晚是個禍害,找機會解決了吧!”林愈道:“你一個孟家人給我出這個主意,是不是有點問題?”孟和鋒道:“我孟家從來就沒有這種性情的人,不會有也不能有,這種人是惹事的根苗。”林愈微微點頭,自己從來沒招惹人,但人卻來招惹我。還是那句話,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孟和錕還沒有拜師,這還沒什麼,孟和鎔卻是雲柘的徒弟,有些不好辦。總之先不想了,現在動手的話誰都會知道是自己出的手。
沒了孟和錕等人欺行霸市,欒侃直接找到了“寶隆齋”。林愈還真不知道“寶隆齋”又開到了西山鎮,而且掌櫃的還是之前桃花鎮的那個。看林愈的情麵,“寶隆齋”按照市價的九成收購這些法器、玉器,幾人總共得了一百八十四個神仙錢。
回到小屋,算了算,總共賣了四百二十四個神仙錢,這次變了規矩,大家平分這些錢,六人各得70個神仙錢。大家互留劍符,商定下次探險一定要再一起去。而後大家各自離去。
……
盡管掌門免了林愈準備宗門慶典的差事,但是送請帖成了一個問題。有的門派宗門離得近還好些,離得遠的要幾個月才能到,這就要金丹修士來了。林愈被安排到蜀中雲南發請帖。於是林愈用了將近三個月才完成這個差事。
大典時間定在十月初十,從九月下旬就陸續有人到來。正日子這天更是群賢畢至,總共來了近四百人,好在宗門提前有準備,客人被分別安置在了十二峰中。就是林愈自己的黃涯峰也被安排了數人,好在這些人都是自己在蜀中遊曆時認識的朋友,有弘奇,有江通(請帖上本沒有他,但林愈特意去武館請了,最後和弘奇同行)、還有孟和鋒等,還有一直執著於以武入道的蘇典。蘇典和江通可說是棋逢對手,整天地比試討論,別人都插不上嘴。
來這個大典的大多數是金丹修士,令人想不到的洞天盟盟主張北堂也來了,這對石公宗來說這是無上的榮譽,將張北堂奉在上賓位。有張北堂這個元嬰巔峰在,明山、曲山就坐不住了,出來迎貴客。
因此這個大典舉行的異常盛大。
張北堂親自宣布了石公派升格成為石公宗。張北堂又去了幾位太長老修煉的山峰,待了一天這才離去,這事林愈等這種晚輩是不知道的。林愈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家宗門還有多個太上長老。
典禮既成,各位參加慶典的人也不著急回去,尤其對於那種來回幾個月的那種。有交流修行的,有手談對弈的,也有一言不合就比武的。石公宗派人看著,隻要不出人命就行。
林愈又與弘奇比試了一場,這次由於弘奇已經晉升為金丹中期,林愈敗下陣來。就是升不到金丹中期,還真讓人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