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聲低喝,胡彪仿佛聽見了腿骨碎裂的聲音,痛苦地跪倒在地,發出撕心裂肺地嚎叫聲:“爹!!!我的腿好像斷了,爹,快救我啊……”
“唐卓,你敢傷我兒子,你死定了,給我拿下他!”
胡友貴看見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被打成這樣,怒發衝冠,再也不管事情會不會搞大,命令胡小奎和胡三石這倆人動手。
胡小奎和胡三石這二人早就想對唐卓動手了,這時聽見村支書發話,自然不再猶豫,卷起袖子就上。
唐母見到這兩個身板粗壯的青年要打自己的兒子,下意識的就擋到前麵去了。
偏偏這個時候,胡小奎和胡三石的拳頭來不及收!
唐卓的瞳孔一縮,渾身氣血沸騰,爆喝一聲,隨手把胡彪扔出去。
然後迅速拉開自己老媽,轉過身用背部硬抗了那二人的拳頭。
唐母本來就是一個村婦,剛才不過是護兒心切,此時已經被嚇暈了過去。
唐卓把老媽放在一邊,轉過身,怒目盯著胡小奎和胡三石,咬牙切齒,森然道:“敢對我媽動手,我看你倆是活膩了!”
胡小奎和胡三石看著唐卓的眼神,都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
唐卓不給他們任何解釋的機會,雙拳緊握,拳臂拉如滿弓,直接動手,他雙拳快如霹靂,力氣又大,胡小奎和胡三石勉強抵擋了兩拳,便隻剩下挨打的份。
“唐卓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能打了!”
“這身手,看起來就像練了武功一樣。”
村民們無比驚訝,仿佛不認識唐卓了一樣。
最後踢了兩腳,胡小奎和胡三石已經被揍的親媽都不認識了,偏偏他們親爹親媽現在還不敢上去為了兒子報仇。
唐卓一打二毫發無損,徹底震住了村民,他把老媽扶起,又把看呆了的嫂子和老爸兩人拉到身邊,目光掃了一眼眾人,道:“從今天開始,誰再敢冒犯我們家,這就是下場,想要做胡友貴家狗腿子的自己想清楚,承不承擔得起這個後果。”
丟下這句話,唐家幾口人,直接轉身離去。
剩下的人大多數還在震驚中,倒是周芸隔壁的春嬸兒連忙追了上去提醒道:“小唐啊,你也太大膽了,胡支書他在派出所可是有關係的,你打了他兒子,那他肯定要叫人把你抓進去吃板子的,我看你還是跟你那個姐打電話,讓她給幫幫忙走走關係。”
唐卓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道:“春嬸兒,謝謝你了,不過這點小事,不用麻煩她,我自己就能搞定。”
“這孩子,咋不聽勸呢!”
回到家以後,看到老媽清醒了過來,唐卓終於放心,立刻就準備往房裏鑽,但是被老媽一下子給揪了出來。
“小卓,你打了胡友貴的兒子,又把胡小奎和胡三石打了,這要是人家報了警可咋辦啊。”唐母雖然知道兒子沒受傷自然是好事,可是打傷了別人,那也不是小事情,尤其還打了胡友貴的兒子,這可是惹了大麻煩,心情十分的不安。
唐卓回過頭來解釋道:“媽,我打胡小奎和胡三石那是正當防衛,他們差點把您傷了,雖然最後打在了我身上,但我還手能有什麼錯,警察要是因為這事抓我,那除非那些警察都姓胡。”
“可是,不隻是他們倆啊,還有胡彪,再說你春嬸兒不也說了,胡友貴跟派出所有關係,他又是村支書,真要是警察來了,人家不信你咋辦啊。”
唐卓知道老媽是個愛操心的命,哪怕自己信誓旦旦保證又如何?她照樣還是會擔心,除非把問題解決了她心裏才會踏實,所以當下也不解釋,丟下一句話後,又跑回房間。
“他胡友貴要是敢搞鬼,我會讓他後悔的。”
唐母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房門已經關上,唐父在一旁抽了一口煙,說道:“他娘,算了,孩子長大了,咱聽他的吧。”
唐母頓時就氣的跺了一下腳:“你怎麼也說這種話,小卓不懂事,你難道也不懂事?”
唐父搖了搖頭,指了指唐卓的房間,然後又指了指他們自己的房間,意思是有話要避開兒子說。
唐父拉著唐母進了房間,小聲問道:“他娘,你箱子底下還有多少錢?”
唐母一瞪眼:“你問這個幹啥?”
唐父愁眉苦臉地歎了口氣道:“咱兒子這事,我尋思著這樣不行啊,我幹脆私底下去跟胡友貴賠禮道歉,把這事私了了吧,真被警察抓了,那可是一輩子的汙點,而且不都說小卓成了那什麼種植基地的股東嗎,以後能掙錢,咱現在就當花錢消災。”
唐母一聽,這才知道自己誤解了老伴,仔細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你覺得拿多少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