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友貴往回走,唐卓也跟著回到大廳,隨意的搬了把椅子坐下。
聽到他和胡友貴談話的幾人,都用仇視和鄙夷的眼神看著他。
胡莉莉心想,還以為你多清高,還不是個卑鄙小人,喜歡貪財。
胡莉莉此時還不知道胡友貴要拿下來的房產和地是個什麼概念,胡友貴一向口風緊,哪怕是兒女也都不知道家裏到底有多少錢。
等到胡友貴把一大摞房產證以及一大串鑰匙從樓上拿下來的時候,胡家人都驚呆了!
“全部都在這裏了,一共是兩塊地,八套房,六套是商品房,還有兩套是別墅。”
胡友貴把這些證和鑰匙遞給唐卓的時候,手哆嗦個不停,心裏在滴血,這是他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昧良心的事弄來的,現在轉手就給了別人。
唐卓看見這麼多的房產證,也嚇了一跳,哪怕他有采藥鬼,不擔心錢的事,可一下子看見這麼大一筆不動產,讓他也有些心動。
縣城裏的房價不便宜,普遍都是四千往上,別墅就更貴了,聽說好幾萬一個平方,也就是說僅僅隻是這八套房子,差不多就有千萬的價值。
唐卓又把那兩張地契拿起來看了下,一塊地就是咱們村東邊的,足足三十畝,另一塊地是在寰城河邊的,那一片臨近城市,以後要是搞開發,地皮的價格肯定會翻好多倍,這也是千金不換,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唐卓放下地契,他到底與尋常人不同,哪怕一下子看到了價值幾千萬的資產,也很快就平靜下來,他道。
“胡友貴,你可真是夠狠啊,才當了幾年的村支書,就貪了這麼多,這錢要是用來建設咱們村,就算不成為青山第一村,也不至於這麼落後吧。”
“現在都是你的了,這是我全部的家當,你現在能救我兒子了嗎?”胡友貴不想接這個話,心想你當我傻?這麼多錢建設村子,好處都給那些愚民得了,我能有什麼好處。
唐卓搖了搖頭,把地契和房產證都疊在一起,道:“這是我暫時保管的,等你進去以後,我就把這些都換成錢再給咱們村修路,至於我的出診費,還要另算。”
“唐卓,你真是卑鄙無恥,我爹已經把所有家產都給你了,你還不滿足,說什麼給村子修路,真是冠冕堂皇不怕人笑掉大牙,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好人嗎?”
胡莉莉忍不住譏諷,她根本不相信這麼大一筆資產會有人不動心,反而拿去做善事,就連她自己都對這一大筆財富動心了。
她以前也沒想到自己家有這麼多錢,隻可惜現在隻能拱手相讓,想到這裏,她對唐卓的恨意滔天!
唐卓不解釋,他很認可胡莉莉這句話的後半句話,對得罪自己的人來說,自己當然不是好人。
胡友貴深怕唐卓再翻臉,連忙嗬斥一句:“莉莉,別說了,去把我鎖在三樓房間裏的錢拿出來,救你弟弟要緊。”
胡莉莉看了一眼床上還散發著臭氣的胡彪,悶哼一聲,轉身上樓。
沒多久,胡莉莉胸前抱著幾摞厚厚的鈔票下來,放到唐卓麵前。
唐卓看了胡莉莉一眼,然後數了數錢的數目,皺眉道:“五萬塊,作為我的出診費用,有點少了,以胡彪現在的嚴重程度,五萬塊錢都不夠買到好藥,不過我有一個不花藥錢的辦法,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用。”
“什麼方法?”胡友貴問。
唐卓道:“我待會先運針幫他解除心毒,但是身上的毒,就得用另一種辦法解了,你們去村裏信佛的人家借幾壇香灰,再去村裏有小孩的家裏借點童子尿拿回來,然後找一隻公雞,再弄二十顆土雞蛋。”
“要這些東西幹什麼啊?”胡家人都疑惑地道。
不是他們不懂,他們也知道童子尿是藥引,香灰能止血,土雞蛋補身子,可公雞是幹什麼的?農村人都知道,公雞那是對付邪物的,所以胡家人懷疑這裏麵有別的名堂。
唐卓理直氣壯地道:“當然是治病,你們要是不信,那就把他送去醫院,這錢我也不要了。”
胡友貴歎了口氣,不想再細究,道:“翠芝,東子,莉莉,按照他說的去做,把剛才說的幾樣都弄來。”
不多時,張翠芝夫婦和胡莉莉便把唐卓吩咐的那些東西送了回來,一共三壇子香灰,每個壇子都有足球那麼大,土雞蛋二十枚,還熱乎著,雄赳赳的公雞一隻,不過在唐卓眼裏,它活不到明天報曉,很快就要死了。
唐卓一一清點著,不過看到胡莉莉手裏提著的一瓶冰紅茶的時候,有些疑惑:“你買紅茶幹什麼?”
胡莉莉又羞又惱地道:“這是童子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