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卓眼尖,一眼就在那群警察裏麵看見了一個穿著黑色警服的女人,赫然便是那個脾氣有點凶的警花鍾小燕。
當然,這也不怪唐卓一眼能看見她,實在是她站在一群男同胞之間,太紮眼了。
她有著一米七幾的身高,即便站在大部分都是男性的人群裏,也算是拔尖的那一小嘬,臉上無時無刻都是一副冷麵判官的模樣。
在青關鎮這個哪裏都看不到活力的警察隊伍裏,她看起來是最敬業的,這樣的人,自然在哪裏都是耀眼的。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竟然還有著堪稱教科書般的S型身材,盡管因為寬大的警服而減分不少,可隻要有著一雙火眼金睛,依然能夠發現這個女人身上的亮點。
唐卓直接轉身走向鍾小燕,在走到近處時,便有村民看見唐卓而感到驚奇的,那些隨著鍾小燕來辦案的警察見到鄉親們都認識唐卓,以為這也是來舉報胡友貴的,便沒有阻攔。
唐卓直走到最裏麵,鍾小燕獨自在這裏,她麵前用兩張折疊桌拚起來的臨時辦公桌,桌上都是現場做的筆錄和鄉親們提供的證據,當然,筆錄很多,但收集上來的證據卻寥寥無幾。
她感到很煩惱,僅憑這些東西,並不能給胡友貴定重罪,她知道這怪不了那些村民。
畢竟城裏人也沒多少人有保管證據的意識,何況是農村人,但或許是因為天氣過於炎熱的緣故,又或者是別的原因,她現在很是煩躁。
鍾小燕看著紙上的又一份證詞,上麵寫著說胡友貴趁著原告不在家時,勾引原告的老婆,最後還強迫與其發生關係,最終導致婚姻破裂,逼得原告的妻子帶著孩子離開了村子。
“可惡,這該死的人渣,我一定要讓你在監獄裏徹底反省。”
鍾小燕氣憤至極,狠狠的在桌上拍了一下,本就不是很牢固的折疊桌頓時一歪,桌上的東西全都隨著桌子而傾倒。
十幾分證詞飄然而落,同時,放在桌上的一瓶紅色墨水也即將跌落在地,看著墨水瓶的瓶口打開的,鍾小燕心裏一驚,連忙彎腰去接。
鍾小燕縱然反應不慢,但哪裏比得上事發突然,眼看著墨水就要潑在那辛辛苦苦記錄下來的十幾分證詞上。
但就在這時,突然冒出來一隻手在最後關頭接住了那瓶墨水。
“謝謝你……”鍾小燕直起腰來,拍著胸脯緩了一口氣,剛要給這位幫助自己減免了損失的人道謝,可一看這人的臉,她的表情頓時垮了下來:“怎麼是你?”
唐卓還沒來得及說話,鍾小燕把墨水瓶搶過去,炮語連珠地道:“你跑進來幹什麼,沒看到這裏正在進行對胡友貴罪狀的證據收集工作嗎?”
唐卓沒想到這女人對自己這麼大成見,好心幫了她還這麼對自己,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昨天剛送給你一個大功勞,今天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什麼大功勞,沒看到人現在被檢察院扣著,還要我們做這些打下手的活。”鍾小燕一邊清理著桌上的狼藉,一邊怨氣橫生地道。
聽到這話,唐卓好像明白了鍾小燕的怨氣所在,檢察院是來查貪汙腐敗的。
而她所查的關於胡友貴的罪狀跟別人不在一個重量級,自然就由檢察院先對胡友貴進行調查,等貪汙的案子調查出結果,再由公安去調查胡友貴的其他犯罪。
唐卓看了看鍾小燕,心想這女人難道是摩羯座?
鍾小燕把東西快速整理好,就要離開這裏出去透透氣,但唐卓就擋在她前麵不走,而一動不動的盯著她,讓她非常惱火:“看著我幹什麼?別擋道,讓開。”
鍾小燕剛伸手要把唐卓拉到一邊,卻聽唐卓開口問道:“聽說胡友貴自己承認貪汙了五千萬?”
說是問,其實隻不過是在找話頭。
鍾小燕也很機智,聽到這話,立刻有所警覺,收回手站在原地反問道:“你的消息還挺靈通的,你從哪知道的?”
唐卓笑問道:“那麼那筆財產找到了麼?”
“你關心這個幹什麼。”
鍾小燕看見唐卓臉上露出笑意,立刻就想起昨天晚上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十分自信的對自己說他絕對能從自己手裏出去。
後來果然被他說中,再加上來到胡友貴家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讓她知道,這家夥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心思頗深,走一步的時候往往算好了下一步,到處挖坑,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偏偏還披著兔子皮,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鍾小燕忽然變臉,伸出一根手指惡狠狠地警告道:“小子,你是不是又想打什麼歪主意?我勸你最好別這樣做,要不然我現在連你一塊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