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燕子,既然唐神醫早就叮囑過你,你為什麼就不聽?上次和歹徒搏鬥住院半個月,傷還沒好就出院,一定是那次落下了病根。”
鍾秉權板出一副嚴父的麵孔,對著鍾小燕教育一番,說得鍾小燕隻把頭低著跟小雞啄米一樣,那乖巧的樣子簡直和之前判若兩人,讓唐卓大跌眼鏡。
唐卓看得暗自好笑,仍不忘記糾正鍾秉權,解釋道:“並不能叫做病根,鍾先生現在應該也知道,科技檢查的結果,查不出她身上的病因在何處。
其實就像科學手段一直檢測不出中醫所說的‘氣’是什麼形態一樣,她現在的病況,就是‘氣’在作祟。”
隻不過和普通人體內的氣不同,她腰上的氣,可以叫做暗勁,是習武之人才有的本事。
習武之人到達一定境界,可修煉出暗勁,出手之時將其打進對手體內,對手還猶不自知,等到事後察覺卻已經晚了,那暗勁早已破壞了體內筋絡,把人變成一個廢人。
這些都是唐卓接受完醫聖的全部記憶傳承所得知的,隻不過這些過於玄幻的東西,他不便對鍾秉權說,說了他也未必信,何必自找沒趣。
就連說出‘氣’這個概念,唐卓也擔心鍾秉權不信。
不過事實證明唐卓的擔心有些多餘,鍾秉權算是半個中醫粉,和那些認為中醫所說的氣純屬是子虛烏有的人不同,他認為氣是存在的。
因為他年幼的時候見識過真正的氣功,而且生在六七十年代的農村,聽過老一輩口口相傳下來的神奇故事,自己也接觸過不少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
再加上那天在集市上聽見方如諱說唐卓會以氣禦針,鍾秉權此時對唐卓的解釋沒有任何懷疑,他認真地道:“其實中醫我也找過,但針灸完之後毫無作用,他們的診斷也和唐神醫的結果有所不同。”
說著,鍾秉權一拱手作出懇請的姿態,道:“看來隻能唐神醫出手才行。”
唐卓也沒有再客套些廢話,點點頭道:“鍾先生先到外麵等一會兒吧,我要開始為鍾警官治療了。”
“有勞唐神醫。”鍾秉權見唐卓答應得這麼痛快,不禁心生感激,俯首表達敬意,隨後又走到床邊,看著僅僅幾日便清瘦了幾分的女兒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道:“女兒,一切聽唐神醫的,相信他,他是真正有能耐的人。”
鍾秉權對自己的女兒非常了解,在外人麵前,她絕對不是乖乖女,派出所裏有人叫她霸王花,其實他也早有耳聞。
平時也就罷了,但這時他卻特意叮囑一番,就是免得她鬧起脾性,惹怒了唐卓。
在他看來,唐卓此刻的到來,真的是他們父女兩個在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女兒今後還能不能站起來,能不能做自己喜歡做的職業,就指著唐卓了。
鍾秉權深深的看了唐卓一眼,似乎把女兒托付給了他一般,然後轉身走出病房,並把門直接關緊。
果不其然,鍾秉權一走,鍾小燕立刻就跟唐卓翻臉了,她雙手還能動,便伸出一根手指對著唐卓惡狠狠地道:“唐卓,你這個……”
唐卓立馬把眼一橫,拿手按下她豎起的一根手指頭,有恃無恐地道:“把那兩個字兒說出來?你爸都對我那麼客氣,你怎麼就不知道學乖呢。”
鍾小燕哼了一聲,道:“你要是治不好我,你看還客不客氣。”
“怎麼著,還想抓我進去啊?”唐卓調笑一句,指揮著鍾小燕道:“轉過身去,趴著,我要檢查你傷病的源頭。”
鍾小燕知道自己的傷在後腰,但現在讓她轉身根本無法做到,她腰部以下早就毫無知覺了,又談何用力。
她氣憤地道:“你明知道我動不了。”
“那不就行了,還不是要我幫忙,既然這樣就對我客氣點,別張口閉口要抓我。”唐卓走到床尾,抓著鍾小燕的兩隻腳將她拉到平躺下來,鍾小燕措不及防之下,隻來得及輕呼一聲,整個人便直接被唐卓粗暴的從床頭扯下去。
鍾小燕咬牙切齒地瞪著唐卓,然而唐卓卻視若無睹的走上來,兩隻手分別拿住她的腰和腿,又把她整個人翻過來,就像是煎魚一樣,而鍾小燕就是那隻被‘煎’的魚。
鍾小燕一頭趴在枕頭上,聲音模糊地傳出:“你這個騙子,既騙了我爸,又騙了我,等我出了院一定要抓你。”
聽到這話,唐卓頓時沒好氣的伸手在她那穿著寬鬆病號服仍然挺立的臀兒上打了一下,真是好心沒好報,給你治病還要抓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咱的厲害。
鍾小燕雖然下半身沒有感覺,可是眼角的餘光卻發現了唐卓抬手打下去動作,然後又被彈起來了!
怎麼會被彈起來?
鍾小燕腦中忽然想象出一副畫麵,那隻大手抽在自己屁股上的時候,被反彈的力量彈起來的樣子,臉上頓時羞紅一片,惱羞成怒使勁掙紮著上半身,道:“你幹什麼?唐卓你這該死的混蛋,竟敢,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