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從一樓海量的店麵來看,早上應該會有很多工作人員來這裏才對,所以我這麼判斷著。
由此可見,我有大把的時間回到我的房間揉著我帶著鮮紅拖鞋印記的臉。但當我走進大門後,便與一個白癡碰麵了。
“噗嗤!”
“笑個屁啊你!”
就是這個失禮的白癡——王醫師,從我的角度來看,昨天的‘麵試’並不算作是我們兩人正式的初次見麵,因為從某種形式上來說,他算作是我的‘上司’之類的位置,所以雙方都應該從內心與人格上有所收斂才對...才怪吧,這家夥昨天就給我跪下了喂!這麼想想也難怪他會再見到我和臉上的‘傷痕’後才會如此無禮吧。總而言之,我總覺得,從我見到的這三個‘問題少女’之後,他這個‘醫師’才是最不正常的,最需要接受某種治療的...比如說...電椅怎麼樣?
“不好意思...噗嗤!”
“道歉之前先把內心的悔恨之情付諸於表情與行動好嗎?來!給我跪下!就現在!”
誒?好像現在說話過分的反而是我了吧...可能是我平時對待萬寶瑞的那種模式已經習慣了,隻是玩笑而已罷了,並不是真的想讓他給我跪下,而且,問題的嚴重性也沒有那麼大,如果他真的給我跪下了,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臉上的鞋印子有些過於立體,所以我實在忍不住了...噗嗤!”
喂喂喂,夠了吧你。
他看了看我無奈的表情後,似乎真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過錯,或者說,他本人真的發自內心的感到如今在做的事情是需要到神父麵前懺悔的事情,之後竟然...
噗通!
“我錯了!求原諒!”
這家夥真的跪下了喂!無語了!難道他是繼萬寶瑞之後的另一個小醜般的存在嗎?——活著本身便是個笑話,起碼在大學期間萬寶瑞就是這樣的。
“夠了,我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問你,也意識到了自己工作的困難程度,所以,趁著時間還早,趕快解決我的問題吧。”
王醫師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然後優雅的抽出口袋裏的香煙,將其點起,就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看來你已經跟冷綾見過麵了,臉上的那個印記也是她賞給你的吧?”
“......”
我選擇了沉默,因為...如果就此承認的話...好丟人的說...但是我又不會說謊,但並不代表我從來都沒有說過謊話,但是那個謊話的質量實在是不過關,導致將事實真相凸顯得更加誇張,非要做個比較的話...就好比在一副素描作品上加強了明暗的對比,使其更加的立體與真實,所以我通常遇到這種問題都會選擇沉默。
“哎...好吧,你問吧,我會試著回答你。”
試著?好吧,你牛掰,什麼都不告訴我不說,還啥都不讓我問,現在讓我問了,還試著回答我!?
“那麼!”
我掏出了那串傻大傻大的鑰匙,在他眼前嘩啦嘩啦的抖動起來。
“這麼一大串鑰匙,到底都是哪裏的鑰匙!?”
“噗!”
王醫師用手捂住了嘴巴,笑的前仰後合,甚至...不,這人現在正在扭曲著,不論是向前還是向後,都仿佛要把自己折斷一般。
“那個鑰匙...哈哈哈...全都是守衛室的!”
“全是守衛室的弄這麼傻大的一串子幹什麼!傻啊你!”
我幾乎用盡全身的力量對他咆哮著,忽然感覺有些頭暈...啊啊,用力過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