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年輕鮮活的生命,對於幸缺離來說,隻不過是大自然裏平常無奇的一道風景,美麗風華的女人,他見識的不多,即便那樣,始終有幾個女子對他糾纏不舍。
短短的半年江湖曆練,他厭煩了女子對他的癡纏,他對他們毫無感覺。
直到很多年後,他多了個小師妹,這個小師妹調皮靈動,犯傻的時候,讓人哭笑不得,聰明的時候,對於某些武學要領,一點即透。
祁師弟熱心的教她武功,小師妹卻抱怨祁師弟多事,每次看著她狼狽躲閃師弟刺出的樹枝時,紫呈和青碧總是笑的不可遏製,他自然也有喜怒,隻是表現的不是分外明顯。
於是,他會時常出現在小師妹周圍,欣賞她的一臉呆像,她對這他發癡時,樣子可笑,明明癡迷,卻極力掩飾和自製。
他竟有一點歡喜和在意。
“我生君未生,熙韻,你對我來說,太過年輕!”
這一點,他心裏明白,想必熙韻更明白,她的掙紮太過明顯,長眼睛的人都會看見,但,如果不是他的出現,熙韻或許和唐師弟會順利成一對。
一項無欲無求的心境,竟也萌生了詩人的哀愁,偶爾滋生的寂寞情緒,如陰暗天裏的細蘆葦,瑟瑟的發抖。
無論是陽光下的罌粟花還是埋藏陰暗裏的蘆葦,一樣是毒素,前者明媚嬌豔卻有毒,後者脆弱的易彎折。
就如,熙韻對他的短暫迷戀,就如,他與她之間隔著的遙遠海洋!
當他聽說,她被叛王擄走,藏匿在隱秘處,他便著急,急著把她找出來,不願她受到傷害,不管這傷害會來自皇帝的選擇,還是叛王對她的殺戮。
小師妹已成了他這世間唯一的牽掛,哪怕他們之間不曾有過去未來,最後的關頭,他極力施展輕功,終於成功將她救下,心裏氣怒叛王的殘忍,對敵之間,再無留手。
一切風波平息後,便是他功成身退,之後的三年,未曾想,熙韻將她的長子,送來叫他教導,這小師妹,是怕他老年寂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