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參禪悟佛,並不是出家做和尚、不婚不嫁,從本質上來說佛法就是修心之法,悟心之法,智慧之法。正所謂:“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
但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又離不開文字。這正如《道德經》中的“道可道,非常道;”用語言說出來的道,就不是常道了,而是非常道了。就像書法,說這幅字寫得有書卷氣,這書卷氣到底是什麼氣;又如《二泉映月》,說旋律具有很強的穿透力,這力有多重,沒人稱過,但能感知到。所以,既要看(心)到文字的弦外之意,又不要執著於文字(佛家稱之為文字障,又稱之為知識障)。
文字隻是一個介質,一個通往心靈的木筏。至於如何“明心見性”,如何找到般若智慧的法門。這要看每個人的具體情況,人不同法門也不同。佛教中有八萬四千個法門,總有一個適合你。法門沒找對,就如“磨磚成鏡”。
一天,懷讓見馬祖整天坐在屋裏坐禪,於是便見機施教,問:“你整天在這裏坐禪,圖個什麼?”馬祖說:“我想成佛。”
於是,懷讓就拿起一塊磚,在馬祖附近的石頭上磨了起來。
馬祖不解地問:“師父,您磨磚做什麼呀?”
懷讓:“我磨磚做鏡子啊。”
馬祖:“磨磚怎麼能做鏡子呢?”
懷讓:“磨磚不能做鏡子,那麼坐禪又怎麼能成佛呢?”
馬祖聽後立刻覺悟。
所以,機緣已到,就能見性成佛,即心即佛。
但是,當我們麵對現實的商品社會,如何才能擺脫這麼多的煩惱和困擾呢?做事則煩,不做亦煩;有錢痛苦,沒錢亦痛苦;有地位痛苦,沒地位亦痛苦;有愛情痛苦,沒愛情亦痛苦;有事業痛苦,沒事業亦痛苦。人生一世,究竟在追求什麼?為何而活?
這皆因心境所生。正所謂:“風月無今古,情懷各相異。”風和月永遠是那個風和月,由於心境不同,所產生的感覺也就大異其趣。
要想解決煩惱還需煩惱中尋。“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如果離開了這個世間,要求覺悟,是悟不到的。隻有在世間的各種煩惱的因緣裏麵去探究它,在各種愛瞋及不愛不瞋的活動中去體會它,才會覺悟。當然,既不悟空,又不著相,便能見本性。
正如六祖禪師的《無相頌》所講,學佛不一定要出家,在家也可以婚娶,繁衍後代,延續家族香火;也可以耕種生產,福利百姓。當然,也可以選擇出家修行的方式。總之,無論是出家還是在家,眾生都可以持有佛法。
在家修行,首先要做到“行直”“心平”。
“行直”就是時時處處要心胸坦蕩,沒有狹隘之心。
“心平”也就是時時刻刻要內心平坦,沒有任何的貪婪。悟透這一點也就找到了佛法的門徑。如果能做到,就可以實踐佛法了。
但是,理解並不難,做起來並不易。學佛修行的人,要努力去做。對於父母要盡孝,要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對於長輩、晚輩要給予他們盡可能的幫助;為人處世,要懂得道義謙讓,和睦相處;與人交流,逆耳忠言要聽得進去;日常所做,要有益眾生。所以,佛法說:“想要求佛,先要學會做人”。
一天,老禪師正在講禪。禪師對這本禪書頗有心得,講得讓人入迷,聽眾對其佩服不已,舉目稱讚。
正在此時,一個小僧人走上前來,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虔誠的問禪師道:“請問師父這本經書為什麼被叫做《圓覺》呢?”
禪師一聽,覺得此弟子聰慧過人,就笑著說:“圓,即圓中有漏,它將一切煩惱都包容在內了;覺,就是覺盡無餘,讓天下人都能受到感化,得以解脫。將有限的煩惱圓融,無盡的眾生都能覺悟,為此被稱為圓覺。”
小僧人並沒有滿意禪師的回答,於是便說:“如果能超脫人間的境界,沒有一切的煩惱阻礙,一切都是空無的,還有什麼可圓覺的呢?”語出,眾人都很吃驚,為此,小僧人的這句話被傳為了佳話。
不久,這個小僧人便修成禪師,被稱為慧賢禪師。於是他離開寺院,四處雲遊,以求得更高的佛法境界。然而,他總是心有所求,總是不能開悟,總是覺得人間和生命是相對的,並不能達到有空有無的無相。
有一天,慧賢禪師來到四川的梁山寺,主持緣觀禪師正在講法,說的正是“無相”的事情。
於是,慧賢禪師走上前去,問道:“請問大師,如何才是無相道場呢?”
緣觀禪師沉默了一會,然後指了指牆上的觀世音菩薩相說道:“這幅掛相是吳道子親筆手法,禪師以為如何呢?”
慧賢禪師仔細認真的看著,揣摩著吳道子的手法,分析其中的構圖,以便做出賞析。正當他要開口說出自己內心想法的時候,緣觀禪師打斷了他的想法,大聲的說道:“這些都是有相的,究竟什麼才是無相呢?”
慧賢禪師一下頓悟,以前的種種執著全都放下了,心中的煩惱也一下被無相卷走了。此時,慧賢禪師,想到一個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