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掉那隻莫名其妙的兔子後,白玉屁顛屁顛的蹦到金鴉腳邊,看著一閃一閃躍動著的火焰,乖巧的趴在地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金鴉,等著金鴉準備晚餐。
金鴉無奈的搖搖頭,他見識到了小乖乖除了咬人之外的又一個本領,告誡自己以後千萬不能輕易招惹小乖乖。白琥則暗暗咂舌,這兔子太彪悍了,就跟金鴉一樣非同凡響,不愧是金鴉的寵物。
銀白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半空中,涼爽的風微微浮動著樹梢,樹葉簌簌的響動著,小溪淙淙的流動著,溪水反射著銀白的月光,顯得很是清靈。白玉吃飽喝足愜意的四腳朝天躺在火堆旁,眯著眼睛看著那輪圓圓的月亮。
“烏鴉,你說月亮上的吳剛在砍樹嗎?嫦娥在幹什麼,她身邊真的有一隻兔子陪著嗎?”白玉想到小時候奶奶給自己講過的故事,幽幽的開口問坐在火堆旁的金鴉。
“不知道,你問狐狸吧。”金鴉眯眼看著皎白的月亮,他沒有興趣去猜想那些與自己無關的人在幹什麼。
白玉扭頭看向歪倒在草地上的白琥,看著懶洋洋的白琥,暗自撇嘴,本來挺端正的一個孩子,怎麼一吃飽了就變成這麼個懶怠樣子。“你知道嗎?”白玉沒抱希望的問白琥,她不認為白琥會知道月亮上的事情。
“唔,嫦娥現在可能正托著腮看著窗外,也可能在攬鏡自憐,也可能在桂花樹下跳舞,也可能在逗弄自己的兔子。”白琥癡癡的望著月亮,眼睛裏滿是癡迷,他的語調也似乎是夢囈般輕柔飄忽。
白玉很是好奇,白琥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他不會恰巧在思念自己的心上人,這些都是他的心上人可能在幹的事吧?白玉同情的看著白琥,可憐的孩子啊,看來隻能靠著思念來紓解自己的感情了。
金鴉看看陷入癡迷狀態的白琥,再看看一臉同情的白玉,無語了,臭狐狸怎麼就這麼一點出息呢。他又抬頭看著月亮,不明白白琥為什麼那麼癡迷那個人。
遼闊清冷的空間裏,依舊是那棵金燦燦的桂花樹立在那裏,樹下依舊是那個持著金燦燦的斧頭在埋頭砍樹的漢子,吳剛。不同的是,現在樹下多了一張小巧玲瓏的桌子,外帶著一杯嫋嫋的香茗。桌旁一個豔麗的女子溫婉的坐在樹下,落寞的看著桌子上的茶杯,她看看還在砍樹的漢子,歎一口氣,語氣冷冷的問:“你這次偷偷下凡遇到什麼有趣的事了嗎?”女子說完又低頭撫弄著茶杯,盯著桌上茶杯上嫋嫋升騰的水汽。
“有趣的事?嗬,這次我可是將自己的老臉都丟掉了。”那吳剛停下手中的活計,歎一口氣,接著又掄起斧頭使勁往樹上砍去:“你說,我的後代怎麼就那麼沒出息呢?當年我與阿琳的兒子也沒這樣啊?本來我還想回去看看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好好的回憶懷念一下我與阿琳曾經的幸福,可是等我回去,才發現真的是滄海桑田啊,物不是那個物,人更不是那個人了,我找不到曾經的一點痕跡了。”吳剛動作漸漸停住,抬頭雙眼沒有焦距而落寞的看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