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剛推開門。
宋潯玨臉色透著一股不尋常的蒼白,紅唇滴落一絲血跡,發絲輕柔的垂在臉側,透出一種易碎的錯覺。
薑鎏剛推開門,見到的便是這般境地。
目光落在床上的血跡時,額角青筋跳動。
真髒。
宋潯玨虛弱開口,氣若遊絲,“可否請問姑娘,在下跟姑娘到底有何恩怨?”
“還請姑娘跟宋某講個清楚,可以嗎?”
顫抖的尾音還帶了一絲懇求。
薑鎏冷不丁的用法術掐住宋潯玨的脖子,冷漠的模樣像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裝什麼呢?”
宋潯玨根本不懂,心中也燃起了一股火氣,“你我素麵相識,宋某不知姑娘在說什麼?”
“如若是宋某冒犯到姑娘,還請姑娘明說便是。”
薑鎏望著他氣憤的模樣,術法在他脖頸處更緊了幾分,“不說?”
宋潯玨麵色漲成豬肝色,呼吸不上,眼角滑落一滴清淚。
霎那間,薑鎏眸底猩紅一片,心髒處像是喘不過氣來。
一雙鳳眸緊盯著宋潯玨,仿佛在伺機攻擊獵物的獸類。
宋潯玨扶住床榻,窒息感緩解不少,眼眸中閃爍著恐懼,不停的往後退。
她是真的想殺他。
薑鎏臉色陰沉,無形之中壓迫的氣勢讓屋內驟涼了幾度,“什麼鬼東西?”
剛剛綁定宋潯玨的爐鼎係統躲在係統空間裏瑟瑟發抖,祈禱某神別發現它。
宋潯玨搜尋著自己前今兩世的記憶,都沒有找到關於眼前女子的記憶。
傳聞……不知可不可信。
聽說薑國國師貌似有磨鏡之好,青睞的便是三皇女。
薑鎏看著宋潯玨明顯走神的模樣,氣不從一處來,“小偷你還好意思走神?”
宋潯玨到底是從小被寵著長大的,脾氣也上來了,“姑娘為何一口一個小偷?宋某說了跟你從無關係,也不認識你,你為何總是要揪著我?”
薑鎏冷笑,“你敢說你不是小偷?即是借了我的力量,又何必如此口徑?”
宋潯玨懵了,“我借了你的力量?我什麼時候借了你的力量?”
“嗬~”
薑鎏嗤笑一聲,“什麼時候?這兩日你借的還少嗎?”
“我倒是不知你從何處習來的術法,能借用我的力量,要是你說出來,說不定我還會饒你一命。”
宋潯玨不是蠢笨之人,尋得了一絲端倪,“你是說我這兩日借了你的力量?可我從未……”
“你是那領域的主人?”
薑鎏眼神涼了幾分,“你說你想要什麼樣的死法呢?”
“千刀萬剮?還是箭箭穿心?”
宋潯玨多了幾分歉疚,“姑娘,這其中定然是有誤會,我也不知那領域為何會出現,可是誤了姑娘的事?”
“我是安陽國七皇子,若是姑娘想要什麼賠償,盡管開口。”
薑鎏神色莫辯,“蠢貨。”
宋潯玨沒來由有些委屈,瞅了薑鎏一眼。
薑鎏步步緊逼,眸底陰陰沉沉的。
宋潯玨突的翻身而起,匕首橫在薑鎏脖頸間,“國師,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