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楓的臉皮厚如城牆，“我當然無辜了，我做的一切都不是我想做的，都是那個天道逼我做的。”
“我隻是想活下去有什麼錯？我有什麼錯？”
宋潯玨冷著臉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無辜，你也有錯。”
“你縱然是天道手底下的棋子，但你享盡了別人沒有的福祉，你踩著別人的屍體上位，你居然敢說你沒錯？”
“你說你隻是一個棋子，為何你要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對付我，對付我安陽國？”
“說到底，你也隻是一個心理陰暗的小人，不過是這一層氣運光環為你鍍上了一層光罷了。”
“石楓，你從來就不無辜。”
石楓從天道那裏知道了宋潯玨是重生者，也知道了所有的前因後果，這會聽了宋潯玨的話，自然不覺得意外。
“我擁有氣運光環這件事情是我自己選的嗎？我也隻是被天道蒙在鼓裏的棋子啊！”
“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扛了多少累才走到如今的地步嗎？我都是自己一步步走過來的，你憑什麼一句氣運就抹滅我所有的努力？”
“憑什麼？”
宋潯玨嗤笑一聲，“你的努力？你的努力就是奪取他人的機遇來創造你自身的修為嗎？”
“你的努力就是讓他人甘心為你做嫁衣，將一身功力都傳授給你嗎？”
“石楓，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有這麼大的魅力嗎？”
石楓臉色難看，沒有了反駁的話語，“你真的要殺我？”
宋潯玨仗著宿泱在他身邊，更是有恃無恐，“我為什麼不能殺你？”
“你應該都從天道意識那裏知道了我跟你的過往，我殺你，天經地義。”
石楓哼笑了起來，“無所謂啊，你以為你逃的過你上一輩子的命運嗎？”
“現在天道意識已經重新選定氣運之子了，你還會再死一次的。”
宋潯玨心情難憤，將手裏的小黑球再次砸在了石楓的胸口上。
一次又一次，像是在泄憤，眼裏的憤恨愈發濃鬱。
石楓直接暈了過去。
宿泱按住了宋潯玨，冷白指尖點了點宋潯玨的額頭，“別讓他的話影響你。”
宋潯玨呼吸急促，咬牙道：“不殺他，我受到的影響隻會更多。”
宿泱冷聲說道：“我沒讓你不殺他，但別信他的話。”
宋潯玨勉強平複了下自己的心情，聲音艱澀，“我不想讓他死的太痛快。”
說他是泄憤也好，說他是小心眼也罷，但他就是見不得石楓太痛快的死掉。
宿泱揉了揉他的發頂，“好。”
石楓想起那一夜，眼底劃過恐懼，破口大罵起來，“宋潯玨，你這個懦夫，連自己的仇人都不能自己手刃，還要別人幫忙。”
“你不過是宿泱養在身邊的小白臉而已，你以為你自己真的有能耐嗎？”
“她能養一個小白臉，就能養兩個小白臉，到最後你的下場隻會比我更慘。”
“你要記清楚，你始終隻是一個下場悲慘的炮灰。”
宿泱聲音冷沉，“你確定要挑撥我跟他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