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嬙此時心境豁然開朗心道:“其實人不過是這茫茫塵世中的一粒微塵,自己並不能左右自己的方向,隻要在這一瞬間,發出最美麗的光芒,其實發出光芒的同時,既照亮了別人,同時也就照亮了自己,如此才不枉活這一生。”臉上慢慢綻開笑容,懸在心裏的那塊石頭,總算落了地。心裏又道:“江公子與自己此生雖然無緣,但是上天能讓我們相遇就是對自己的眷顧,就是有朝一日,江公子知道我已經遠嫁匈奴,也會知道自己的心思,也不會怪我。”
王嬙的折子上了三日,不見有人來宣旨。王嬙閑著無聊,取出江月明送給她的古琴。這張琴王嬙一直帶在身邊,她伸食指錚錚撥弄了兩下琴弦,雙手撫摸著琴身自語道:“古琴仍在,遊子無消息。”
正自胡思亂想,忽然窗外一陣腳步聲,猛然將王嬙從思緒中驚醒。王嬙急忙起身,見甘文拿著聖旨進了王嬙的屋裏。王嬙急忙上前問道:“甘公公找王嬙,不知所為何事?”甘文道:“皇上有旨。”接著朗聲道:“王良人接旨。”王嬙急忙跪下道:“臣妾接旨。”甘文展開聖旨朗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待詔掖庭王嬙覲見。”將聖旨拱手遞給王嬙道:“王良人接旨吧!”王嬙道:“臣妾接旨。”甘文將王嬙攙扶起道:“王良人皇上和眾位大臣正在等著您呢!我們還是趕快去覲見皇上。”王嬙道:“是。”
甘文在前引路,走了好大一會兒,前麵這座宮殿氣勢雄偉,金碧輝煌,令人為之目眩王嬙心道:“莫非這裏就是皇帝住的地方,未央宮嗎?”二人到了宮門前,果然見宮門上寫著‘未央宮’三個大字,宮門前林立著兩隊皇帝的禦林軍。甘文在前,王嬙在後,踩著石階,一步一步,兩邊黃旗搖擺,禦林軍個個精神抖擻,氣勢不凡。二人徑自進了大殿,文武百官列於兩旁。甘文和王嬙急忙下跪,甘文道:“奴才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殿之上的龍椅上坐著一個男人,頭戴黃冠,身穿一身黃色的龍袍,腰纏玉帶,氣宇軒昂,清俊儒雅。此人正是當今大漢朝的皇帝漢元帝劉劉奭,漢元帝多才藝,熟讀史書,又善於音律,精通各種樂器,自己也會度曲。幼時愛好儒家,即位後,多用儒生,以儒生為相,雖無雄才大略,可是寬宏大量,出入節儉,號令溫雅,也算得上一位仁君。
漢元帝劉奭道:“甘文你退下。”甘文急忙倒著退出大殿。劉奭見王嬙低著頭問道:“你就是王嬙?平身吧!”王嬙這才站起來,抬頭看看皇帝。劉奭等王嬙抬起頭,見了王嬙容貌,大吃一驚心道:“想不到世上竟然有如此美麗的女子,可是為何自己竟然不知道。”輕聲歎了一口氣道:“王嬙你自願出嫁匈奴,可知漠北乃是苦寒之地,異域番邦,風俗與我大漢不同,你不怕苦嗎?”王嬙娓娓道:“臣妾雖非男兒,不能保家衛國,灑血疆場,可是以己之苦,換的兩朝百姓之樂,王嬙就是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辭。”場上文武百官紛紛稱讚。劉奭聽此心裏頗為震驚道:“良人之胸懷,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此次遠嫁匈奴乃是兩朝百年一大盛事,王良人有德淑賢之人,此去必名留於青史,為世人敬仰。” 略頓道:“傳旨,王良人慧德賢淑,品格高潔,自願出嫁匈奴足見對大漢之孝心,對朕之忠心,特封王良人為公主,賜名昭君,入澡雪閣,三日後與匈奴呼韓邪單於稽侯狦成婚。”王嬙道:“王昭君接旨。”劉毅道:“禦妹退下吧!”王昭君出了未央宮。有兩個宮女前麵帶路,幾個轉折,到了一處庭院前,見匾額上寫著‘澡雪閣。’三個大字。王昭君進了裏麵,見裏麵布置的極是富麗堂皇,各種女兒家用品,首飾應有盡有。檀木的大床,個種綾羅綢緞的鋪蓋、衣物。王昭君屈膝坐下,吩咐人泡了一盞茶,就在此安歇下。
到了第三天,丫鬟們將王昭君打扮的十分漂亮。剛剛收拾好,外麵就有人來傳旨宣王昭君覲見,由兩位宮女攙著,不多時進了未央宮。王昭君給皇帝行了禮,起身站起。劉毅在龍椅上道:“禦妹,此去漠北多多保重。”王昭君道:“謝皇上。”劉奭頓了頓道:“傳旨宣呼韓邪覲見。”一旁太監高聲道:“宣呼韓邪覲見。”一句話向宮門外一聲接一聲傳了出去。過了一會見宮門外走進一個一身胡服的漢子,四方臉,濃眉大眼,鼻梁向下彎曲,眼光牟利,氣度不凡。正是匈奴此時的大單於呼韓邪稽侯狦。稽侯狦上前跪拜高呼道:“臣稽侯狦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道:“快快平身。”稽侯狦才起身道:“謝皇上。”